临王坚定的说:“只有保护好你,本王才没有后顾之忧,不管你答不答应,从今以后你就是他的主子”
黑衣男子行了认主礼:“无痕拜见主子。”
琳琅说:“我们先下去看看吧。”
无痕面无表情的说:“女人的死状很恐怖,现场也相当血腥。”
临王本想阻止她,没想到琳琅却先一步跳下了马车,二人只好在后面跟着,毕竟这周围还有没有危险,他们也不能保证。
琳琅其实就是想看一看她还有没有救,看到这一幕…
女人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一张不甘心,求饶的表情挂在脸上,死状极其恐怖,在不远处躺着一个婴儿,可他并没有看到婴儿的呼吸,也没有听到婴儿在哭。
“那个孩子,她,她也…”
无痕冰冷的说:“这孩子应该是被剖腹取出来的,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临王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挡着琳琅的眼睛:“别看了。”
“凶手为什么要杀了孕妇?还要杀了孩子?莫不是与她有仇?”
无痕说着自己的分析:“食指与拇指间有厚茧,她应该是一个绣娘,看穿着打扮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
琳琅心中有了猜疑,身上什么都没有少,为什么要把孩子刨出来?难道凶手要的是孩子身上的东西?
“听说古代的贵族夫人都会用胎盘来保养青春容貌,是不是真的?”
“古代?胎盘?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紫河车。”琳琅回忆着:“没记错的话,你们这里应该叫做紫河车。”
临王倒是知道:“确实听说过,有一些后妃会寻找紫河车保养。”
宜都令带着仵作很快赶来了:“属下拜见临王殿下。”
临王一摆手:“起来吧,先让仵作查验一下这具尸体。”
仵作走上前十分细致的反复检查了尸体,包括肚子上的伤口,随后又查看了婴儿的尸体,最后得出结论:“死亡时辰应该在戌时三刻左右,孩子是死在腹中的,孩子与母体少了紫河车。”
“英娘,英娘…”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迈步过来的时候落地感很重,应该是没什么功夫的。
“将人叫过来,看看是不是来寻找死者的。”
男子看到尸体后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然后爬着爬到了尸体,痛哭:“英娘,英娘,你醒醒,我对不起你啊。”
琳琅脱口而出:“人是你杀的?”
男子当即跪到官差面前:“官爷,不是小的杀的,他叫英娘,是小人的娘子,小人是个车夫,每日晚上英娘都会出来接小人,说是一个人在家等着不踏实。”
无痕直截了当:“这个杀手很高明,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至少是轻功了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临王揽着她的肩:“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就交给宜都令调查。”
琳琅只是解下腰间的钱袋:“把你的娘子还有孩子好生安葬了吧。”
在马车上琳琅还是气愤难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丧尽天良,简直畜生不如,还未出生的婴儿何其无辜。”
锦泽担心她:“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管得了的,交给官差就好,这些时日你尽量保护好自己。”
临王倒没说别的:“本王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以后日日来倾城楼,必须有无痕陪同,否则你就别出门。”
面对两个操碎了心的美男子,琳琅保证道:“我又不傻,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才不会掺和呢,困死了,待会儿到家兄长直接把我扔到床上即可。”
小丫头说睡就睡,一偏头的功夫那边已经呼吸均匀了,临王抚着她的发,看向锦泽:“恭喜啊,得了加封,相信改日一定可以抱到美人归。”
锦泽当然也开心:“还要多谢殿下在皇上面前替卑职美言。”
临王坚持亲自把她送回房间:“本王这就走,不用跟防贼似的防着本王。”说完一闪身离开了。
琳琅身边本来就有三个暗卫,其中一个是本身就有的,多半是侯爷派来的,父亲和自己又分别给她派了一个,所以说这无痕武艺高强是数一数二的暗卫,他还是很担心妹妹。
锦泽又从自己那里,拨过来了两个侍卫,日夜守着这个院子,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翌日,琳琅在去到倾城楼的时候,原本空空如也的库房又已经是堆满了应有尽有的东西。
昨夜的命案在京城炸开了锅,那些客人们也都是个个怕死的,每个人出门还不带几个护院,原本宽敞的街道被这些护院们挤得异常拥挤。
琉璃放在门口:“各位客人们,我理解你们害怕出现意外的心情,可如今,带着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是万万见不得我们楼内的,还请诸位在外等候。”
可那些人分明不为所动,琳琅在的时候,她们多少会给琉璃一些面子,如今琳琅不在,哪一个随便攀扯出来还没点关系,谁会听一个小小掌柜的话。
“本夫人至少要带两个人进去,他们可以不进雅间儿,但是必须守在加雅间儿门外,这样既不会打扰了旁人,也保护了咱们的安全不是。”
琳琅现在二楼的窗台:“我这楼内都是小姑娘,诸位夫人带着男人着实不便,我的父亲在这楼外布了许多人手,足以保证在场人的安全。”
看着这些人将护院都留在外面,琳琅也走下了大厅,她从每一个人身边路过,想嗅一嗅她们身上的味道,秋水和琉璃时刻护在她身边,确认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琳琅才让丫头们引着上了二楼。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极有可能是某一位客人,为了尽快的恢复容貌,而出来为非作歹,可今日她并没有闻到任何异样。
紫河车的味道格外的腥,是一般的血液比不了的,就算是一个人受伤,流了好多血都比不上紫河车的一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