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十分利落的检查了一遍:“每一个都是被一刀毙命,是杀手所为,尸体还算柔软并没有尸斑,有些血液多的地方还没有干涸,死亡不超过两个时辰。”
“府邸的主人不是官员,而只是一个富商,谁人会灭其满门…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长信侯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子国子监里的学子,没记错的话,当初和男学子们一起比赛的那其中一个。”
临王的眸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了几分:“女子国子监,是武王。”
“殿下,我们进宫,直接悄悄的把他解决了,这样才不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无论是百姓还是士兵,都不应该丧生在这场阴谋里面了。”
临王什么都没说,一直淡淡的,昏暗的月色下也看不清楚,他是悲是喜。
“就算殿下估计亲情…”
临王一抬手:“自古帝王之家无亲情,遑论他现在与我有着杀父之仇,差不多也已经有了夺妻之恨了…”
呃,好像也对,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都是最容忍不了的。
临王很认真的和他分析:“鹤权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深,我们无从可知,当初救走‘神毒鬼手’的黑衣男子,若真的是他,那他的武功一定在我们之上。”
“用毒,把他弄晕之后再杀了,或者直接用毒,把他毒死。”
“景澈,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急躁,昨日还说过,软骨散对鹤权根本没什么作用,或许他就是‘神毒鬼手’的主子,同我们一般百毒不侵。”
二人进入吊坠空间之后,焦躁的长信侯,很快的把空间里全部翻了一个遍,最后拿出来了两块“布”!
“穿上这个!”长信侯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临王不由得撇撇嘴:“这模样是有点像软甲,可区区两块布,怎么能和软甲相比较,况且你拿着两件分明是给孩子穿的…”
临王眼睁睁的看着长信侯自己**了上身,然后很自然的穿进了那块儿“布”里。
“景澈,你不勒得慌啊?”
长信侯只是发了一个白眼儿,然后拿出来了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幸好临王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傻了?”
“王爷睁开眼睛看好,稍安勿躁。”
匕首刺到了那块儿“布”上,很是奇怪,它只是凹陷下去了一点点,并没有被刺破,也并没有见鲜血。
“这玩意儿刀枪不入?”
长信侯给他普及:“这个在后世被称为防弹背心儿,不怕刀砍火烧,名副其实的刀枪不入,比咱们的软件要好上好几倍,我试过了,可以阻挡部分内力。”
临王的脑回路还真不是盖的:“后世是什么?”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等到咱们办庆功宴的时候,我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临王很快的穿好了防弹背心儿:“想不到这玩意儿穿着这么舒服,还以为能勒死人呢!”
长信侯却从地上重新捡起他原本的金丝软甲:“把这个也穿在外面,有了两套软甲,就等于有了两条命,纵使他的内力再厉害,也伤不了元气。”
临王穿好之后,自己又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他不允许身上有一个褶皱。
“别扯衣裳了,这个给你。”长信侯从墙上摘下来了一把黑色的中长刀,刀鞘和手柄全部都是皮套做的,虽然并未出鞘,却难敛其光芒。
临王想了想说:“这该不会和琳琅送给我的那把剑是同样的材质吧?”
长信侯摇摇头,眼神中尽是复杂无比的情绪。
临王有些可惜的说:“早知道就应该回王府中把那把宝剑偷出来了,削铁如泥的利器,动起手来还是很占上风的。”
长信侯幽幽开口:“既然是一把好的利器,为何上战场的时候不带?”
“因为还没有人配让本王用出那把利器,不过是区区战场,用不着糟蹋那么好的武器。”
长信侯无从反驳,毕竟天下之大能与临王殿下匹敌的屈指可数,战场上更是一些只是拼蛮力的武夫,就算是对方的主帅也没资格,与之一较高下。
那些小兵们更是不配可,就算战场上他能分分钟徒手都能掐断别人的脖子,拧碎别人的天灵盖儿。
“我的这把军刀,比琳琅给你的那个材质还要好,上辈子它陪我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沾染过不少人的献血,是我最好的伙伴。”长信侯伤感且骄傲的说着。
临王拍着他的肩:“既然他对你这般重要,那就不必送给本王了,本王那里已经收集了许多刀和剑了,改日让你见几把名剑。”
“殿下,你就收着吧,待会儿到皇宫里肯定能用得上,我先出手,因为天下没有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没有殿下。”
临王皱着眉头:“邪不胜正,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
长信侯轻笑出声:“哪里有什么邪,哪里有有什么正,能活下去的是武力值,不过咱们两个联手一定能将其斩杀。”
皇宫里。
这个时辰,武王正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宫殿里也并未留其他人贴身伺候。
临王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偌大的宫殿里,怎么可能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长信侯就想不了那么多了,他造了那么多的杀孽,死不足惜,当即就想抽出佩剑到将他给斩杀于剑下…
看着龙床上的尸体被一剑贯心,心里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中却打起了鼓。
寝宫里一瞬间涌出来了无数名暗卫,个个手持利剑,满脸都是凶神恶煞,将二人团团围住。
“文儿和长信侯还真是有几分胆色,竟然敢如此冒险进宫刺杀朕,以你们二人的聪明才智不难想到,这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们二人自投罗网,没有想到你们二人是真的很蠢,竟然可以为了区区女子而迷惑心智。”
一圈儿的暗卫脸都黑了,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理直气壮,趾高气扬,仿佛自己可以为了江山做到心硬如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