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却笑笑:“无妨,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我是安北将军府的二女公子,你怎么又重新回来了,莱州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玉珠有些落寞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没有想到你的身份如此尊贵。我嫁给了那个男人,想方设法的得到了他的信任,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首富,自从他祖父死后,他们的家底儿全部被他败光了。”
琳琅劝她:“何必执着于此呢,无论怎么样,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继续的,你想开一些吧,最后怎么样了?”
玉珠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与血腥:“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家人,屠了我满门,连府中最小的孩童都被他们一同斩杀殆尽,我既然要报仇,当然不会心慈手软,我为了讨好他们一家人,我在饭菜里下了蒙汗药,最后用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烧死了。”
琳琅倒是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的就承载了这么多的仇恨,她不是不心疼那首富的一家,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吧。
玉珠小声问:“姑娘可是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了?”
琳琅笑着摇摇头,握着她的手:“他们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不瞒你说,我也死过一次,对仇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有人要杀你,那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对方杀死,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命。”
琳琅当然知道自己如此说真的太过狠心了,可若玉珠不能心如磐石,又怎么能在这宜都城内立足呢?
玉珠笑笑:“他们留下的银子虽然不多,我在宜都城内买了座小宅子,以后我就想安安心心的开着我的小酒馆,偶尔还能找你这个朋友说话谈心。”
夜幕降临,集市上有许多人来回穿梭着,有推着空木板往城外跑的,还有人行色匆匆往城里回的,琳琅看着这些普通的人都在为着生活忙忙碌碌的。
一个艳粉色长裙的女孩儿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看样子好像是喝醉了,琳琅本想出手,扶她一把,女孩却厌恶地挥了挥袖子。
秋水仙中有气,想把她抓回来给姑娘道歉,琳琅却笑笑:“罢了,随她去吧,看着她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看着远处提着食盒的几个暗卫,琳琅提起裙摆上了马车,这是他特意吩咐暗卫们给父亲和母亲在华楼打包的饭菜,锦溪姐姐也因为在府中有要事也没出来,带回去些好吃的,就算安慰安慰她了。
“秋水,紫珊我的头有些晕,你让他们把马车打得慢一些。”琳琅揉着太阳穴,上辈子听说过有人晕车,没想到这辈子自己还会晕马。
“姑娘,你是不是被风吹着了,先喝口茶。”秋水吩咐了车夫,紫珊也很她倒了碗茶。
琳琅艰难抬起手臂,接过茶碗,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特别厉害,她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想让手停止抖动,没想到手一滑,眼前一下黑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
“姑娘…你怎么了?”
秋水掀开车帘告诉车夫:“姑娘昏倒了,把马打得快一些?”
紫珊一下子乱了方寸:“快,我们找最近的医馆。”
秋水一下捂住她的嘴:“紫珊姐姐莫要张扬,小姐昏倒之事不能让有些人知道。”
秋水用指关节轻轻敲动着木质马车,每敲一下都是有规律的,一个黑衣身影忽然闪现到马车里,看到紫珊,怀里的琳琅急忙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秋水简单明了的说:“主子上车后先是觉得头晕,后来又昏倒了,现在你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四海客栈,把公孙先生请过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牌,递给无痕:“此事不要张扬,小姐的手出现了抖动的情况,有可能是中毒了,所以你们的人要快一些。”
无痕出去了一趟,随后又回到了马车内:“今日发生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主子究竟是如何中的毒,我们不得而知,现在我要亲自在马车内守着。”
秋水和紫珊都知道现在事态严重,也都顾不上去计较什么礼数了,车夫直接将马车赶进了将军府内,迄今为止,有心之人都以为琳琅,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并没有人知道她中毒了。
钟秀阁内公孙先生已经在等候了,临王和侯爷也都闻讯赶来,公孙先生仔细的给琳琅把了脉,随即心中惊骇不已。
公孙先生顾不及其他,从药箱内拿出了几颗药丸依次放进她的嘴巴里,又拿出银针在琳琅的头上和额头都扎了针。
公孙先生面色铁青的望着临王和侯爷:“姑娘这是中毒了。”
二人对视一眼,直觉事情不妙,临王放低姿态:“还请先生设法位姑娘解毒,小王必有重谢。”
公孙先生摇了摇头:“在下一介布衣,殿下折煞在下了,姑娘的毒确实有些棘手,恐怕…”
侯爷一把拎起他的脖领子:“本候让你解毒,既然是毒,那肯定有解…”
临王连忙拽住他:“景澈,我知道你着急,本王也着急,但不可对先生无礼,这位是公孙先生。”
侯爷看着他的目光,心中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莫非先生是公孙隐先生?”
公孙先生躬身行礼:“正是不才在下。”
“万露纯,江湖中人尽皆知,公孙先生所制的万露纯可接百毒,还请公孙先生献出万露纯救我妹子一命。”景澈为了妹妹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公孙先生也很无奈:“万露纯药材稀有珍贵,很难凑齐,多年来,在下只余两粒,在几个月前已经悉数赠给了姑娘。”
临王着急:“需要什么药材,你写下来,本王通通给先生送过来。”
侯爷看着秋水和紫珊:“你家姑娘的东西向来都是你们整理,快把那两粒药找出…”
临王打断了他:“那两粒万露纯已经没有了,初次相见,本王受了很重的伤也中了毒,琳琅给我吃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