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文葭很忙不经常去郁斐斐的公司,但他们公司的管理制度还是让她非常欣赏的。
她看着面前高大的写字楼,也为好友能找到这么一份好工作而感到自豪,这也场面显示了她的实力。
她收了收已经飞出去的心智,抬步向里面走去。
平日一向看到的都是严肃的人们整齐有序的做着手头的工作,整个公司里只有此起彼伏的敲打键盘的声音,静得仿佛针掉下来都能清晰的听见。
但今天却一改往日的风格,整个公司里闹哄哄的,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叫喊声,这让她内心产生了一丝怪异。
她大步上前拨开围聚在一起的人们,沈文葭终于看清了面前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同时也更加听清了女人喊叫的内容。
“我今天来就是要钱的怎么滴,你能拿我怎么样?”
郁母站在人群的中央盛气凌人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这是一种丢脸的行为,反而还很享受这种被人围绕的感觉。
沈文葭瞳孔猛的一缩,完全没想到这场闹剧的主角居然是自己的好友,她本以为上次已经是她家人最无耻最下流的表现了,没想到她再一次突破了自己,闹到了她所在的公司里来,这明显是在硬逼啊。
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他们母女围在了中央,随着人群的越来越多,在外围已经完全看不到郁斐斐的脸了,人多不由得胆子也变大了起来,一个个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狼狈的她,看尽了她的笑话,甚至还无情的讥讽道。
“哟,都找到公司里来了,看看,真是一个不孝女啊~”
听着周围人的言语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郁母更是有了底气,更加抬头挺胸起来,突然,她直接一股脑就坐在了地板上,卖惨似的一个劲捶自己的胸口。
她既然今天敢闹到这里来了也不怕被周围人笑话了,反正她也不需要什么面子,伸手指着郁斐斐的鼻子不管不顾的撒泼道,“诶呀我真是命苦啊,为了拿你这两毛钱脸都不要了,你去看看有谁像我这样惨的?”
卖惨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又话锋一转,“反正我今天就待在这了,你要是不拿出钱来我就不走了,想要耗咱们就来看看谁耗得过谁,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她高傲的抬起下巴嚣张的说着,想以此压迫她乖乖拿钱。
沈文葭在旁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气得心肝疼,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握了起来,如果可以她想立马就上去给她来一拳,才不管她年龄比自己大还是小呢。
她不知道郁斐斐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家庭,如果她能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现在的她一定很幸福吧。
郁斐斐对于地上撒泼的母亲和周围同事投来的讥笑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不争气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滴。
“我真的没钱,你快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她苦口婆心的劝道,虽然知道她会听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她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点点希望。
“你不拿出钱来我今天哪里也不去,明天也一直来,直到你拿钱出来为止!”郁母不容商量的说道,已经摆好了一副抗争到底的架势。
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绝望的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痛诉道:“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是不是你们都要逼死我你们才满意啊!”
她夺眶而出的眼泪在郁母看来一文不值,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继续步步紧逼道:“快点拿钱出来,别在这装疯卖傻!”
“我真的没有啊…”她痛苦的说道,不知道如何去解决现在的难题。
看她迟迟不肯松口,郁母直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甚至还伸手紧紧揪住她的裤脚,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的说道。
“斐斐啊…算我这个妈求你了,帮帮你弟弟吧,你弟弟可是家里的独苗啊!将来的香火可是要靠他来传下去的!做姐姐的不就应该为弟弟着想吗?”
旁边的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她这么三言两语迷惑了,纷纷附和说:“是啊是啊,做姐姐的能帮的尽量帮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可是我真的没钱!”郁斐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顶着周围人的压力也绝不松口。
郁母见周围人都如此帮自己说话了她还是不肯松口,眼睛里奋发出仇恨的光,继而大力的排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天喊地着。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连自己的弟弟都能撒手不管,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的女人啊!”
“就是就是,她妈都给她下跪了她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铁石心肠啊!之前真是我们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一个好姑娘。”周围的人开始对她进行指指点点,让她差点被淹没在这些人的唾沫星子之中。
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公司的老板自然也很快得知了,立即就赶来了现场。
“郁斐斐,由于你把家事都闹到了公司里来,这件事情对于公司的影响极其恶劣,你被开除了!赶快带着你那不要脸的母亲离开!你们的家事我并不想管!”他铁面无私的对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无情的驱赶他们离开。
郁斐斐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随即反应过来颓废的走到经理面前卑微的祈求道:“经理我求求你不要开除我…这是我生存下去唯一的生活来源啊…今天的事我恨抱歉,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看着自己好友声泪俱下的乞求着对方,而周围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她想隐藏在人群中让她自己独立解决这件事情好做一个了断,这样她才能获得重生,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看谁敢开除她?就是跟我沈文葭过不去!”她站出来大义凝然的说道,强大的气场瞬间把经理比了下去,让他不自觉的惧怕起面前那个柔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