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婶儿！”二牛一下子就激动得从床边蹿到门外去了。
邻家的婶子闻了闻房间里的味道。
一股男女之后特有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还有淡淡的血腥之气。
被二牛妈叮嘱了要来仔细查看的邻家婶子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跨步，婶子走进了房里。小小还在床上睡着，小小的脸庞还带着些许苍白，脸上却有了几许红晕。
婶子看着小小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靠近腿部的那里还有斑斑点点已经凝固的血迹，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来男人都一样，不管之前多情深义重，一成了亲，吹了蜡烛都一样。
只盼着二牛这孩子，看在小小年纪小的份上，多担待些。
哎，真是造孽。红枣多好的孩子，非让家里送去选秀了。选上了又怎么样，就算是一步登天坐上皇妃娘娘的位置，还不是要和一堆女人分丈夫。
还是小小命好。至少，二牛没钱娶妾。等到日子久了，多生几个娃，日子也就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了。
反正猎户家，不缺吃不缺穿，这青瓦大房子可是村里独一份。这皇帝陛下和皇妃娘娘，也不过就是更大一点的青砖房子罢了。
在心里暗暗为小小和红枣的命运做了评判的婶子，怜惜地喊醒了小小。
“二牛家的，该起来敬茶了。你运道好，你婆婆她醒了！等着你过去端茶呢！”
小小从睡梦中被吵醒，眼睛一睁就是邻家婶子的一张笑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邻家婶子这句句话都是好话，让小小把一肚子起床气咽了下去。
“我，这就换衣服去拜见。”小小故作羞涩地低垂下了头。
婶子了然地点点头，走出了房门，还不忘贴心地把门关上。
小小整理起了衣服。
“叮——”
一枚玉佩掉在了地上。
小小捡起了玉佩。
这奇怪的纹路。
雕的好丑。
说是废品又不像，这玉佩虽然雕工极差，但这玉本身质地温润，像一湾蓝蓝的浅浅的泉水，任谁看了都要说句好玉。
这样贵重的玉佩，不可能是二牛这样的猎户所有的。
那就只有可能是昨晚那个男人的了。这么丑的玉佩倒是和他精致的五官毫不相配。
小小摸了摸玉佩，温温的，玉佩背后还有些凸起，感觉像是一个小小的“九”字。
小小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不管它是谁的，至少这个玉佩她收的问心无愧。自己好歹也贡献出了一滴灵泉水，救了男人的命。
看男人的打扮装束，自然不是凡辈。只是一枚玉佩，就抵了一条命，真是便宜他了。
换了衣服，小小在婶子的指引下来到二牛妈的房间里。
因为是乡下，再加上小小和二牛昨晚刚刚成亲，今天二牛妈就好多了，大家都认为是小小的功劳。
小小成了大功臣，就连对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二牛都一脸和气地拉着她。
小小拜见完婆婆，插烛似地拜了拜，就被二牛妈赶紧叫起来。
“二牛家的，可别跪着了。这肚子里说不定有我家的崽啦！”
二牛妈满面红光，喜气洋洋。任谁也看不出，昨晚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二牛听了，连忙把小小小心地扶起来。
“我早说了我妈是天下最仁慈不过的了，虽然你不如红枣那么聪明伶俐，我妈也不会嫌弃你的。眼下，肚子里有了崽，还跪来跪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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