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被从湿淋淋的大桶里捞出来，虽然很想此刻就拒绝这个衡大爷，带着真真逃出泥沼，但她对他们嘴里的仙人很感兴趣。
看来，要多呆一段时间了。
不过，真真是一定要带走的。
小小看向被肥头大耳的何老板掼在地上拼命扇巴掌的真真，心里心疼不已。
小小向着衡宏深开口了，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衡爷，小女子三生有幸，才能攀上衡爷的大腿。不知道衡爷能不能高抬贵手，帮小女子完成一个心愿呢？”
衡宏深看向小小。
貌美惊人的少女好似一个精灵，披着薄被也挡不住那股勾魂的魅力。
想着这么美的美人就要为自己的女儿挡死，对着美人总是多一些耐心的衡宏深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说说看。”
见这件事有戏，小小忙娇笑道：“衡爷，人家与真真情同姐妹，没她伺候浑身不习惯，不知道衡爷能不能顺手带上真真，和我一同伺候衡爷？”
“真真？”衡宏深重复道。
小小忙指了指在地上狼狈的趴着的真真。
“区区一个丫鬟，还值得你求？”衡宏深瞅了眼，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丫鬟，便摆手和妈妈道：“把那个什么真真也带上。”
小小千恩万谢地去了后台。
按照惯例，今晚她是要在装饰成新房的屋子里静候衡宏深的。
但衡宏深摆摆手，让小小自己收拾好和他回府。
小小便被妈妈安排着，回了屋子收拾东西。
屋子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衣服都是暴露的，不是这里挖洞就是那里露肉。
小小收拾了自己喜欢的床单和几件小衣，把它叠起来。
梳妆柜里都是些廉价的珠簪。
只有两根妈妈奖励她的实心金簪，不过款式老旧，实在与上个副本自己给明珠添妆的金簪子没法比，不过聊胜于无，小小还是把这些绒花、首饰、头面都一一收了起来。
衡宏深派来的人动作很快，妈妈送小小出门，看到小小只拿了个小包袱，心下不忍。
妈妈抱住小小，给她塞了一对金耳环。
妈妈轻轻在小小耳边说道：“听话些，多攒些钱，避子汤衡爷赏你，就喝了。少受罪。”
真真早换了一身丫鬟衣服，脸上还带着些许狼狈，但眼里都是逃出怡春院的快乐和对未来的向往。
小小和真真在妈妈一迭声的心肝宝贝肉中，登上了衡府派来的马车。
真真坐在马车里，好奇地摸来摸去。
她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赶过集，后来，不堪回首……
小小没有阻止真真偷偷掀开帘子看外面的行为。
寂静深夜，身后繁华依旧，马车却向黑暗中行驶而去。
身后歌女的声音咿咿呀呀，觥筹交错和男人酒醉后的骂骂咧咧逐渐被扔在后面，微不可闻。
眼前的马车只是沉默的行驶着，不知道要带着她们两，去向何样的未来。
真真突然合上了轿帘，一脸天真地问道：“小小，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见小小面露疑惑，真真脸上现出几缕暗红。
她摊开掌心，赫然是一对金耳环，和妈妈塞给小小的一模一样。
“妈妈让我乖一点，听你的。还给了我这个让我有点底。”
真真托着腮：“我以为，妈妈是个坏人。可是她又……”
真真的眼眸里透出不解。
小小心中一晒。
她早已不是真真这样的傻白甜。
这样的pua在现代并不少见。
打你一巴掌，给你一颗甜枣。
在她们身上赚取了天价的妈妈，自然也不会吝惜一对金耳环，结个善缘。
至于妈妈说的话，到底是兔死狐悲还是真情流露，并不重要。
“吱丫——”
马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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