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股消毒水味道四处蔓延。美丽的百合花放在桌子上,在透射的阳光下闪耀着洁白的圣洁。
夏青璇蹑手蹑脚走了进来,长长的睫毛翕动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汪汪的亮着闪。她一眼便往父亲睡觉的床上看去。
只见安静的病房里,洁白柔软舒适的病床上,父亲正安然的躺在那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眉眼的刚劲却丝毫不减当时。
夏青璇往父亲床前走去,手里拧着刚刚给父亲熬好的鸡丝粥,隔着盖子都飘出了香满满的香气。
夏寒山躺在病床上,听见了女儿的脚步声,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夏青璇迎面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爸,你醒来了?”夏青璇亲切的说道。
“青璇,你怎么来了。”夏寒山见女儿来了,恨不得能亲自坐起来。只见夏青璇连忙让他躺倒在原位上。
“爸,您别动。我来看看您。”
“咳咳。”夏寒山干咳了两下,在夏青璇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爸,您看,我给您熬了你最爱喝的鸡丝粥。是用上等新鲜的乌鸡熬制而成的。”夏青璇扶好夏寒山后,拧开盖子,用调羹把鸡粥调拨了个均匀。
“哟,买就可以了。”夏寒山心疼夏青璇,想必肯定是她一大早就菜市场买回来的。
“呵呵,来,爸你尝尝。”夏青璇道,边说着边舀起一口鸡粥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往夏寒山嘴上送去。
夏寒山尽管眉宇蹙着,但是脸上却松容得好像一颗放松了的青松。在见到夏青璇的那一刻起,顿时都滋润了起来。
“嗯,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夏寒山道。
夏青璇仔细的喂着他粥,连连喂了小半碗。
直到粥已经温凉了,夏寒山也一再坚持自己吃。夏青璇才停了下来,嘱咐好父亲吃完好好休息以后,她一人来到主治医师那里。
穿过走廊,夏青璇来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敲开房门,只见里面传来一声应答。夏青璇推门进去。
“医生。”
“夏小姐。”主治医师是一位年轻的骨干医生,他抬起头来一见是夏青璇便说道。
“医生,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之前忙着家父的病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聊聊。”夏青璇轻轻把门带上,来到医生旁边温和的说道。
“问吧,只要能回答夏小姐的,我都很乐意。”医生摘下了口罩,放下了手中的笔,对夏青璇说道。
“医生,你知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这次受伤这么严重,到底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夏青璇道,两弯秀眉蹙了起来。
“夏小姐是指后遗症?”医生听了,慎重的说道,“现在还说不准,夏老先生现在恢复得还算不错,但是因为尚未过观察期,有没有后遗症还得过了观察期以后才能知道。”
“两个月?”夏青璇想起上次医生和自己说到的,父亲尚未过危险期,还需两个月的观察期,不禁心急如焚。
这两个月如此漫长,如此难熬。
“那到底有没有根治的可能呢?”她一再追问道。
“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怎么说,我们医生都会用尽方法和最好的药物把这次创伤的危害和后遗症减少到最小的。这点夏小姐尽可以放心。”主治医师道,因为早在夏青璇之前,厉铭宴早就向各位医生打好招呼了。
务必用最好的医疗手段和医资力量来医治夏寒山。
夏青璇从医院里出来,感觉有点闷闷不乐。抬起头望着天空,湛蓝的天上,蓝天那么蓝,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父亲的病情依然让夏青璇放松不起来。忽然,电话响起。接起一听,是厉铭宴的声音。
“青璇,你在哪,赵启明和白雅雅落网了!”
“真的?”夏青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到一阵振奋,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她所能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往家里奔去,夏青璇已经迫不及待。
回到了家里,见到厉铭宴正在和自己的律师商量着事宜。
“铭宴,真的?赵启明和白雅雅抓到了?”一放下包包,夏青璇直奔书房,喜形于色的说道。
“青璇,回来得正好。这不,我正和律师商量着这件案子的案情呢!你听听律师怎么说。”厉铭宴招呼夏青璇过来。
保姆给夏青璇端上一杯热茶,又给各位的茶杯添上新茶。
律师向夏青璇和厉铭宴介绍了整件案情,又分析了各自的形势以及赵启明和白雅雅将会面对的刑罚。
厉铭宴兴奋得一拍面前的大理石桌面案板,“好家伙,我就知道,这次他们死定了!”两道刚硬的剑眉蹙了起来。雷厉如刚。
“是的,铭宴,这次我们一定要让这俩家伙把牢底坐穿,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想起这俩变态做的坏事和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夏青璇就恨得咬碎银牙。
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庭上,一片肃穆。
赵启明和白雅雅分坐于审判席两旁,两个人面无表情。
赵启明铁青着一张脸,活像刚刚吞下了一只死耗子的王八。
白雅雅则像是突然患上了五百度的近视,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一切。又像突然看透般,目空一切。
面对法官的质问,赵启明一脸无所谓和极度的不耐烦,在狱里呆了几天的他反而还胖了。
“赵启明,你承不承认绑架夏青璇和利用暴力手段威胁恐吓夏青璇父亲夏寒山的犯罪事实?”
“我承认。”赵启明仿佛戏精上身,又像个北京大老爷一样,显得特别爷们。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对受害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和后果吗?”法官两只瞳孔在眼镜片后面泛着精光。
“我没觉得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人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差。”赵启明直言道。两眼目视着前方,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赵启明,你的不法行为对受害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和如此恶劣的社会后果,你就不觉得你有罪吗?”面对赵启明的浑言浑语,主审法官也忍不住怒斥道。
“我不觉得我有罪,可能我这个人天生敏感点比较低吧。”赵启明摸了一下鼻子。
白雅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白雅雅,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好辩驳的?”到白雅雅这边。
“法官,我真的是被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切行为都是赵启明胁迫我的。我也是受害者,法官。”白雅雅迫不及待的说道。
那边的赵启明声音响了起来,“你胡说,抓到夏青璇的时候,你明明比谁都兴奋,打起夏青璇来,笑得隔壁都听得见。”
“你隔壁有人吗?”白雅雅呛嘴道。
位于原告席上的夏青璇和旁听席上的厉铭宴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都忍不住笑了。真是跳梁小丑,丑态百出。
夏青璇默默和厉铭宴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眼神,稳定了彼此心神,那是必胜的心意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