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兆?”她看了一眼客厅上的巨大钟摆,“铛”的一下,指针指向晚上八点钟。
这距离厉铭宴说要给自己带蛋糕准时回来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一个小时了。
再次拨向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刚刚还显示忙音的甜美女声现在竟然显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咯噔”一下,一声惊雷在夏青璇心里炸开。
这是?
她的心开始“突突突”的直跳了起来。
夏青璇越想越不对路,当即决定开车出去找厉铭宴。
出去之前夏青璇已经给唐纳德打过电话了,两个人分头寻找,沿着厉铭宴回来的路线来回梭巡。
夜,那么寂凉。夏青璇开着跑车跑在路上,到处搜寻着那熟悉的车牌。
夜的凉风灌了进来,夏青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都已经是近晚上十点了,厉铭宴回家必经的路线夏青璇都走了一遍,还是毫无所获。
就连有可能走到的偏僻小路夏青璇也沿着走了一遍。尽管她知道,厉铭宴根本不是爱走小路的人。
正在踌躇之间,手机铃声却骤然响了起来。
是唐纳德打来的!
“喂,青璇,我找到铭宴了!”
“他在你那儿?”夏青璇又惊又喜。
“不,他被人绑架了!”
唐纳德的声音传来,夏青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晚上的,那个深夜去给自己买蛋糕的男人竟然被人绑架了?但是证据就摆在眼前。
唐纳德给夏青璇看着他从别处翻拍过来的视频监控。
那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人蒙上了车。
当即,夏青璇就和唐纳德一起驾车往那辆绑走厉铭宴的车驶的方向走去。
路越走越偏僻,也越来越难走。
“什么荒山野道?”夏青璇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一心想救厉铭宴,连小少爷也蹦了上车也无暇照看。
小小的人儿倒也乖巧,只乖乖的陪在唐纳德身边,眼神定定的望着前方不远处夏青璇的车,看唐叔叔的车紧紧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拐了好几个弯,视野渐渐清晰。只见前面一个废弃的轮胎厂房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夏青璇从耳麦告诉唐纳德,“车别往前开了,就在这儿停。待会我下车。你带着他先不要下来。一切听我的指令。”
和惊险小说里的一模一样,想也不用想,厉铭宴肯定是被绑架在此。当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绑走厉铭宴的深色小车时,夏青璇更勇敢了。
唐纳德就和小少爷还有夏青璇的车一起停在树林里,只是夏青璇的车更外出一点,傻瓜都知道这是为了方便待会跑路。
这次计划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爹地会有事吗?”小小的人儿瞪大了眼睛望着唐纳德,倒显得比谁都沉着。
“嘘!”唐纳德往自己嘴巴上比了一个手势。
“我只是问问。”小人儿比谁反应都快。
“我是说虚惊一场。”
夏青璇蹑手蹑脚的靠近厂房,她只恨自己身上没有绑炸弹。
轻轻一推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连大门都没锁。那只能说明有人在里面!
夏青璇蹙起了秀眉。
她先试探的往里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从里面传出来了阵阵呼噜声。
睡着了?
夏青璇发出了几声猫叫,要知道,当初她给小少爷学猫叫,小少爷说她学得比谁都像。
里面没有一点声响。还是那么沉的呼噜声。
夏青璇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贼也会睡觉的。
想到了厉铭宴就在里面,夏青璇壮大了胆子往里走。
果然,一进去便看到三个笨贼坐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厉铭宴被绑在一边,夏青璇看不清他的脸蛋。
心急如焚。
那一边,夏青璇早就把厂房里的情况悄悄的告诉唐纳德了。两人决定里应外合。
夏青璇决定乘着贼匪睡觉的时候偷偷放开厉铭宴,然后把他救出去。
尽管戴着口罩,眼尖的厉铭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夏青璇。
“嘘!”她对他比了一个手势。
厉铭宴蹙起了眉,这帮歹徒,绑了他一晚也没说明白是有何目的。从做事这么决绝来看非是杀人灭口不可。
夏青璇倒是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厉铭宴的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口罩。动作麻利的戴在了厉铭宴的脸上。
继而给厉铭宴松了绑。
来都来了!厉铭宴二话不说,拉起夏青璇的手就往外走,乘着绑匪还没醒过来,几乎是逃也般的,俩人逃出了废旧厂房。
一路跑着从厂房里出来,夏青璇和厉铭宴紧紧手拉着手。
“你怎么敢一个人来?”
“你看我是一个人吗?”夏青璇巧笑了一下,和厉铭宴对视了一眼。
前方,唐纳德和小少爷就站在前面。
“爹地!”小少爷喊了一声。
“嘘!别叫,小心绑匪追出来!”厉铭宴警惕道。
“嘿嘿,他们被我用迷药熏晕了。”夏青璇狡猾一笑。厉铭宴这才知道夏青璇要自己戴口罩的原因。
“快,快上车!”唐纳德招呼着俩人上车。
“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厉铭宴一蹙眉道。
“没人想放过他们,给!”唐纳德把一个炸弹递给了厉铭宴。
只听见“砰”的一声,乘着夏青璇带着小少爷和唐纳德上了车,厉铭宴一把拉动引线,使劲一扔,一声巨响过后,厂子炸响,厂房顿时成为了一片火海。
“事情又砸了?笨蛋,你是干什么吃的!”别墅里,几个绑着绷带、鼻破脸黑的混混匍匐在地上,俯首称臣,频频叫喊。
其中,为首的一个一下子便被赵启明踢中了一脚,一下子歪倒在地上,连叫饶命。
“赵总,我们就刚打了个盹儿,厂房就‘砰’的一声炸了!那响声,别提多吓人了……”
“兄弟们都懵了,真懵了,赵总!”为首的赶紧一把抱住赵启明的大腿,以防他再踢过来。
看着脚底下这些蠢猪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赵启明只恨自己当初为啥为了省钱,找了这么些人。
又不好过多惩治他们,毕竟人多嘴杂,人家也掌握了自己的全部情况。雇凶绑架的事一旦传播出去,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女人那边不好交代,尤其是厉铭宴那边,犹如放虎归山。他知道厉铭宴不是省油的灯。最近自家的公司频频出现状况,件件都和厉氏有关,就连一些小道消息经查探,也是厉氏联合媒体放出来的黑料,影响赵氏股价猛跌。
赵启明最近只忙着四处扑火。可谓是焦头烂额。
白雅雅那边,见计划失败,也没给自己摆好脸色看,已经好些日子没跟自己亲热了。
越想越急,气急败坏的赵启明使劲一脚往前踢去,没想到那个匍匐的一个本能躲闪,正中跟前的大理石桌腿。
“哎哟!”一声惨叫,比劏猪还惨烈,赵启明抱着脚犹如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