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谷秋恍若未闻,李默雪一把推开莫谷秋,红着脸瞪向他,示意还有孩子在。
好事被打破,莫谷秋不耐烦的看向李湛傲,口气颇为不悦:“你刚刚叫朕什么?”
“父皇呗。”李湛傲说完,撒腿便跑。
“障碍走了,我们继续。”
“莫谷秋,你……晤,别……”
他一把扯下她的外衣,仅着肚兜和亵裤的她,身材曼妙。
满室的狼藉,李默雪只是紧紧抓着被角缩在角落。在她的不远处,明明有座美人榻,榻上有件衣服。
纯白的,那是她喜欢的颜色。
想想自己喜欢白衣的理由,竟突然变得荒诞可笑。一切只因为她喜欢的小说主人公总是一身翩翩白衣,不落凡尘。
她也突然发现,小贱,莫谷秋,他们也随着她一起穿起了白衣。可是,这些,于她来说早已不重要。
再次纵观自己身上,青紫交加,是那人给她留下的印记,暂时是去不了了。
咬咬牙,她终究还是扶着墙壁站起来,忍着下身的疼痛走向榻边。她该想想如何逃跑了,至少明天,梅林。
翌日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李默雪才迷迷蒙蒙醒来。昨夜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然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似乎,又梦到了那个老头,那个三年前说莫谷秋会死的老头。只是,具体是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想到他会死,她的心为何又莫名的痛,早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李默雪揉揉肩,走至门口,捅破一个小窟窿,向外瞅去。
结果这阵仗着实吓了她一跳。
莫谷秋的嫔妃似乎都来了,高层低层,恩,总之很多女人,也许也有宫女。
还有太监,侍卫,一大批。他的身边,站着那位曾经得罪她的宝贵人,看穿着,似乎又升了妃位。不过,与她无关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湛傲,娘亲真心得抛弃你了。你父皇绝对不会杀了你,改天娘有空了就把你偷回去。
你有机会就帮我整整那个宝贵人和沈娴儿。
这样想着,李默雪不禁笑了,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可笑了。
她笑,莫谷秋却恰好推门而进,看到许久未见的笑颜,薄唇也不自觉一勾,随口问道:“阿雪,在笑什么?”
随后,二人皆是一愣,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语气,就好似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李默雪捂了捂心口,微微低下身子,嘴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绽出一抹笑,那是抹嘲笑。
她笑她自己,简单的一句阿雪,她也会动心,就和三年前那个雪夜的心悸般,简简单单一句,就将她的心智全部掩埋。
莫谷秋见她痛苦样,心下一紧,擒起她的手腕,良久,他冷冷一笑:“没事。”
在那次她昏迷差点醒不来那次他就偷偷去习了医,他怕,会再有一次她昏迷。
默雪咬咬牙,抬头翩然一笑:“皇上,走吧,去梅林。”
冷冷一哼,他牵起她的手,向龙撵走去。他的手力度极大,扼的她生疼。她也明白,今日他之所以带这么多人,是因为他知道她会逃。
可是她却偏偏要逃,和他在一起,总会让她情不自禁想要沉沦于他的那双眸子下。
出得门外,她看到宝贵人的脸色难看,沈娴儿的眼神她却是看不清楚了,她明白,这个女子,心里有恨。或许恨她,或许恨他。
“姑娘,您的轿撵在那边,请随奴才来。”出声的是叶晓,仍是不卑不亢的声音。
默雪看看自己轿撵的位置,心下了然。叶晓是知她身份的,今日特地将她安排在离莫谷秋极远处,是有心助她离开的。
又或许说,他也看不下去他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下去了。再或许,叶晓讨厌她。
她又瞧了瞧莫谷秋,后者紧锁着剑眉,未回答叶晓的话,搂起她,绕过众多女人,径直向那顶黄色轿撵走去。途经那些女人,他从未留意一眼。
若是过去,她会开心。现在,只是厌恶,深深的厌恶。既然不爱,又何必将她们锁在这深院宫墙中虚度年华。
风中,传来他肃冷仍勾人心魄的声音:“叶晓,回来自己去领罚。”
***
到得梅林时天已飘起漫漫飞雪,森冷的风吹着寒梅飞舞。雪与梅混在一起,竟别有一番意境所在。
今日他带她来自是有意让她走,其实看到她这样,他不忍,他——舍不得她难受。
可是现在,阿雪,告诉我,让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走吧,不是要带臣妾赏梅吗?”
直到白衣女子的声音发出,众人才恍然。
莫谷秋抿抿唇,牵起她的手便向前走去。
梅林深处有些地方被积雪覆盖,甚至有些地方已结了厚厚的冰。
今日雪本不大,只是这里自三年前皇帝命种下梅树后,就禁止所有人来,直到今日,这是第一次开放。
莫谷秋牵着李默雪一直走,速度甚快。因为有莫谷秋,李默雪倒是不曾摔倒,倒是苦了后面的一群女人太监,不但不能摔倒,还得跟上。
沈娴儿走的也颇为费劲,狠狠瞪了眼李默雪,突然出声喊了声皇上,莫谷秋终于停下他疯子般的脚步。
“噗”
才转身,他便听到身后女子倒地的声音,雪上是点点红梅印,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