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颜专注沉浸的准备比赛作品时,童家那边可以说是兵荒马乱。
林舒小三上位,一来住的就是这个别墅,别墅里记载了她无数成功挑拨离间的美好战绩,住的好好的,她已经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了,结果突然之间要她搬出去,她哪里会愿意?
不说她了,童娅也不想离开,别墅区比比皆是,可是这里不一样,买都买不到,已经成了身份的象征,要是换了地方,还被别人知道原因的话,面子里子都会丢个一干二净。
母女俩齐心协力,对童业成各种旁敲侧击,撒娇卖萌各种手段轮番上阵,就为了可以让童业成打消搬家的念头,反正只要他们赖在这里不走,童颜能怎么办?
肯定没办法的。
童业成本来就不想搬,再被人这么一怂恿,胆子自然而然的也大了起来,打算等童颜逼的时候他就拖拖拉拉的应付敷衍,能拖一天就多住一天。
这个念头一出来,童业成就不再准备搬家的事情,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公司发展的很好,他可以挣不少钱,就算把许婉晴留给童颜的钱都抽出去,也能保证公司的运行不受影响。
如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童颜一个电话就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
“已经过去五天了,希望你们已经在准备搬家了。另外,麻烦把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准备好,三天后律师会亲自过去清点,但凡少一点儿,我直接法院起诉,你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就好,我们法院见。”
无情冷漠的声音击破了童业成的算盘,硬的不行,他只能用软的,“颜颜,我可是你爸爸,怎么说你也是我养大的,你怎么能……”
童颜嘲讽的笑声毫不掩饰,打断了童业成卖惨的话,“童先生,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当初是怎么长大的吗?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带上你的小三和私生女,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你……”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希望你不要啊不识抬举。”
童业成恼羞成怒,把手机摔了个稀碎,等到气消了,人也冷静了,认命的请钟点工去打扫一套名下的别墅,两天后只能先搬过去。
晚上回家,童业成把这个消息说出来,林舒跟童娅抱在一起无声流泪。
“爸爸,我们真的一定要离开吗?我不想离开这里,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姐姐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业成,要不我再去求求颜颜,实在不行,我们给钱,这个别墅她想要多少钱,我们给她成吗?”
童业成疲惫地摆摆手,“童颜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尽快搬出去,你们要是有办法的话我求之不得。”
言外之意就是,她们要是能说服童颜,不用搬家就皆大欢喜,反正他是不想再跟童颜对上了。
童业成上楼整理重要东西,既然要搬家,那重要的东西肯定得提前整理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丢下了什么可不好。
林舒跟童娅没办法,生气愤怒都没用,她们依赖的无非就是一个童业成,现在童业成没了,她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只能认命。
……
两天后,童颜成功的把参赛作品设计出来,上传到裁判的邮箱,再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仿佛做了一件大事,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骄阳似火,已经开始充满活力了。
“爷爷,你在干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干。”
老爷子火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不忘抽出纸巾把手指上沾到的油擦干净,他动作很快,一气呵成,奈何童颜的动作很快,明明说话的时候还在楼梯拐角,转眼功夫就跑到他面前来了。
“爷爷!你是不是又偷吃红烧肉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两天吃药,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明明知道吃了会不舒服,你怎么还是偷偷吃?”
“我没有,我就是闻一下,颜颜你这是污蔑,没有证据的指责就是污蔑。”吃都吃了,老爷子心虚的不行,还非要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悄悄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我可什么都没做,颜颜你以后不能这么污蔑我了。”
童颜“呵”了一声,指着他的嘴角说:“爷爷,没有人告诉过你,偷吃要把嘴巴擦干净吗?”
嘴巴?
老爷子终究是做贼心虚,磨磨蹭蹭地抬手擦了擦嘴角,这会儿没骨气了,讨好的道:“颜颜别生气,爷爷就只偷吃了一块,没吃太多。”
“是吗?”童颜明显不信,她拿出手机,“我要给阿衍打电话。”
“四块!真的,就只吃了四块!”
医生说爷爷伤口没恢复,只能吃清淡有营养的饭菜,再加上他的高血压,高血糖,肉类必须少吃,红烧肉一周吃一次都算多的,奈何老爷子就好这一口。
每次田姨给司衍做红烧肉,老爷子都会想方设法偷吃。
步入夏季,帝国集团在推出新产品,司衍正是最忙的时候,这两天都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加班,他加的班比员工要多很多。
田姨今天特地做了红烧肉,让司机送过去,结果一回头的功夫,盘子里的肉就少了三分之一,全都进了老爷子的肚子,还是被童颜发现的。
“少奶奶想吃什么?田姨给你做。”
“田姨,你多做点儿,我去给阿衍送饭,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他再不回来啊,这个家已经没有人能管得了爷爷了。”
说这话的时候,童颜还故作不高兴的斜眼睨爷爷一眼。
老爷子心虚的移开视线,他也不想偷吃的,可是没办法,就算找借口出去跟老朋友吃饭,童颜也会跟着过去,真就是时时刻刻盯着他,不给他任何一点偷吃的机会。
人都是这样,骨子里的叛逆是改变不了的,不让做的事情,格外想做,不让吃的,想方设法也要吃上一口。
“田姨,你说爷爷今天中午会好好吃药吗?”
“我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