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清哭着笑，眼泪和笑容一样刺眼，“司衍哥，这样才叫越界，你说的足够清楚，我早就知道了，不敢奢求别的，我只是想要可以真的回到家里，这么小的一个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啊，是不是我真的不应该从国外回来，我这样的人，不管是小时候的家，还是我现在想回也回不了的家，好像从来都不想要我，我就该死在国外的病床上，一辈子都不能留在熟悉的土地上。”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做佣人的事情，你只需要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沈梦清捂住脸，哽咽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刺耳，“司衍哥，我真的可以回家的，我还有家对不对？”
司衍不为所动，甚至还觉得有点麻烦，“没有人不让你回家，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还有应酬，先走了。”
在旁边，早就停了一辆车，司机正是林助理，被迫看了一场戏，林助理恨不得消失在主驾驶上，他真的不想看的，一点儿都不想，只是没办法原地消失，这就没办法了。
司衍拉开车门上车，冷声饭：“走。”
“好的司总，马上就走。”离开了公司门口之后，林助理才小心翼翼的说：“司总，刚才不少员工都看到了，好像还有人拍了照片。”
“一会儿发个通知，让拍了照片的人删除，如果流传出去，就按照公司门口监控显示的，全部辞掉。”
“好的，我明白了，一会儿会发紧急通知。”
车里就这么安静下来，林助理的内心饱受煎熬，别人可能看不清楚，可是他身为司衍的助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着司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思来想去，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他还是开了口：“司总，这两天公司内部有个传言……说……说你和夫人离婚了，而沈小姐是你的初恋白月光，你们很快就会结婚……”
“谣言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沈小姐给你送饭的第二天。”
司衍都被气笑了，瞪了林助理一眼，直把他看的后背发凉，“你现在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
“林助理，你这个月的奖金太高了，取消。”
“……”
“回去告诉前台，以后沈梦清再送东西过来，就让她问清楚是谁让她送来的，并要求当面打电话求证，该怎么告诉大家，我没有变心，你应该知道的吧？”
林助理紧张地握着方向盘，就像是握住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用力点头，“当然，司总放心，这种小事交给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总算到了会所，门童主动开门，再把车开到指定位置，林助理跟着司总走进去，神色正经冷漠，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帝国集团就是再厉害，司衍也无法避免应酬，刚进包厢，就看到几个合作方的身边都坐着腰细腿长，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孩，手还不安分的摸来摸去，一整个的辣眼睛。
“司总可算是来了，我们几个就等着你了，请坐。”
“多谢，我们直接开始？”
司衍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在应酬的时候喝酒和浪费时间的，就连助理都是男的，跟其他人的差别太大了点儿，圈子就这么大，有些风气确实令人恶心，一个人太干净就会变得很碍眼，谁都想要把他拉进泥潭里。
在场的几人笑容猥琐，其中一个拍拍身边女人的的臀部，“去，给司总倒酒。”
比起这几个老男人，当然是年轻帅气还有人鱼线的司衍更让人倾心，女人虽然听说过司衍的性子，可是机会就摆在眼前，哪里有不接的道理，她娇笑着站起来，还没有靠近司衍，就被林助理拦住。
“这是帝国集团准备好的合同和资料，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不用浪费时间，签合同达成合作就行，我们司总不喜欢谈合作的时候有人打扰，如果几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谈合作，司总不介意，只是希望无关紧要的人可以离他远一点儿。”
“林助理，大家都是男人，谈合作的时候身边没有女人倒酒的话，还怎么谈？”
“够了，你们几个都下去，司总不喜欢有人打扰。”
……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就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不管司衍怎么选择他们都不亏，总有人能出来打圆场。
司衍不吃这一套，“合同跟资料就在这里，各位要是没有合作的意向，那我就先走了。”
他这话一出来，几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可是五个人，在这里等了半天，就想给司衍一个下马威，在以后的合作里也能占点便宜，可是没想到，他们的态度这么好，都没能让司衍接他们的面子。
“司总是不是以为我们只能跟帝国集团合作？”
“林助理，拿好东西，我们走，以后找合作伙伴，长点心。”
不等他们转身，其中一个绷不住了，站起来说好话：“司总留步，他们俩就是喝酒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你们几个赶紧滚出去，让你们经理进来收拾桌子，没看到司总不喜欢吗？”
另外两个也反应过来，急忙附和打圆场。
下马威并不重要，没有什么能比挣钱更重要。
浪费了几分钟的时间，在几个人精的活跃下，氛围总算是慢慢好了起来。
他们心里就是再不爽，在看到资料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兴奋的口干舌燥，这几个项目要是能成，那他们……
“司总，这利润点分配的是不会太均匀？”
“是啊司总，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比帝国集团少，可是这分配……”
“完整的补充资料在后面，看完再说。”司衍语气淡淡，早就知道他们没那么满足，所以真正的重点被他放在了后面。
看完之后，几个人表情讪讪，不再提这件事情。
大家都安静下来就好办了，林助理递上笔，“各位觉得没问题的话，可以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