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睨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说的好听，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接受丈夫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你不问不过是因为不敢问，看在我之前对你不够好的份上，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你憋不住想说，别扯上我。”
司黎黎又被噎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像童颜这么讨厌的人，不按照套路走就算了，说的话还气人，偏偏她还没办法反驳，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
都铺垫了真的多，不让说司黎黎不甘心，可她说了，很可能会被赶出去，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司黎黎险些被自己提出来的话题的给憋死。
她真的不说，童颜有些遗憾，她做好了听下去的准备，也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查。
苗头都起了，童颜就可以查出来。
谁都没有再说话，氛围尴尬又僵硬，一直到司衍回来，一看到客厅里的司黎黎，神色就冷了不少，毫不客气道：“姑姑怎么来了？”
“小衍回来了，今天在医院里正好碰到，回来陪爸吃顿饭，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嗯。”
司黎黎心里充满怨恨，面上却带着笑，仿佛没有感受到司衍的冷漠，“小衍，姑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谈谈，吃了饭给姑姑空出点儿时间怎么样？”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这个道理，司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真是有正经事想谈，也不是不可以，总比让她私下里去找爷爷的好。
想到这里，司衍答应下来，“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司黎黎一喜，连连点头，“好好好，吃饭了再说。”
她打定主意要跟老宅恢复联系，如果谈的好，说不定能够让老爷子举办一个宴会，传出去就好了，那就意味着她这个司家大小姐还是受宠的，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人就等着被打脸吧。
田姨准备好了饭菜，然后去叫老爷子起来吃饭。
老爷子不放心的低声问道：“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老爷就放心吧，大小姐就是想说，少奶奶还不想听呢，少奶奶是个通透的，没那么容易被人挑拨离间，老爷比较担心就是了。”
“那就好，我就是担心她胡说八道，颜颜跟小衍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要是被人挑拨离间，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老爷子心里装了事，当初那个女人就是太得寸进尺，野心勃勃的把整个司家都当成她的私有物，逼得他出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居然还会被提起。
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老爷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胃口都差了不少。
童颜心里想着事情，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过去的事情，别太放在心上，可是总忍不住猜测，司黎黎这挑拨实在是太厉害了，的确没有女人受得了。
可是，她好像没有资格在意。
心底猛的一抽，童颜的脸色白了白，胃口也不是很好，慢吞吞的吃了一些，配合着停了下来。
司衍不露声色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跟司黎黎谈话的时候，开口就是：“你刚才跟童颜说什么了？”
司黎黎表情一僵，皱眉道：“她跟你抱怨了？”
“这么说，你还真的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了什么？”
“我就是……就是不小心跟她说几句不好听的话，我已经跟她道歉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老爷子。”至于她到底说了什么，肯定不能告诉司衍，要不然，司黎黎心里有数，她恐怕没机会说别的话了，只能被赶出去，“小衍，姑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姑姑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说来说去，司黎黎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还是得靠司家的影响，没有司家在后面支撑，他们这段时间做什么都不顺利，要项目没项目，要合作没合作，就连一些款项都收不回来，丈夫回到家里就对她发火，说了好几次，让她回来讨好司家人。
不是司黎黎不想，而是司衍下了命令，她连家都回来，还能怎么讨好？
“如果实在不行，你想让姑姑怎么道歉都行，姑姑都能接受……”
“不用特地道歉，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司黎黎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行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你说，你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姑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司衍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当初爷爷做手术的时候，收买医生做手脚的人，有没有你一个？”
“什么，收买医生做手脚？小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说都是老爷子的亲生女儿，我就是再想要钱，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爸下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语气坚定，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插手，司黎黎就差举手发誓，“真的，你要是不信，随便你怎么查都可以，我可以随时配合你。”
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司黎黎心里不慌，只是刚说过，她的心里就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脸色白了不少，语气颤抖道：“你的意思是……二哥当初，收买了给老爷子做手术的医生？”
司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沉默的态度就是默认，好整以暇的看着司黎黎的反应，“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真插手了，那就把尾巴收好，别被我拽出来。”
司黎黎浑身冰凉，她一直都知道司衍不是一般人，从小就表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却没想到，他一点痕迹没露，就把耀武扬威这么久的人司煜海给收拾了，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二叔，居然眼睛不眨的给收拾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姑姑，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欺骗了我？”
“我不敢了，真的，我一直都只是想让老爷子对我好一点儿，害他的事情我想都没想过，你……你别这样看我，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