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一脸不可思议道:“本来,我也是去签字的,证明我没找人替工!”
“可谁知道,就在我排队等待签字的时候,王晗跟洛苒的脚底下却突然间钻出来一条蛇!”
林湘想到那画面,脸色都白了,“按理说,咱们沈氏所在的区域虽然附近都是工厂,与林区,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林湘一脸后怕,“我在工厂这几年,可从来都没见过什么猛兽、蛇类!”
“今天这事儿,还真是邪门!”
沈晏殊蹙眉,“王晗跟洛苒是因为躲避毒蛇才磕破头?”
林湘想到这事,却笑了,“不是!沈小姐……”
“叫我晏殊就好!”
沈晏殊笑着打断她。
林湘嘿嘿一笑,挠头道:“这件事说来有点好笑。王晗跟洛苒当时看到蛇出没,直接躲开,其实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可她们两个却相互推搡!最终,导致二人撞到头,双双向后面的集装箱栽了过去!”
“结果,蛇被她们两个吓跑了,她们两个却因为后脑勺磕到集装箱的棱角上,当场摔了个头破血流的下场,你说这结果好笑不好笑?”
林湘平时就看不惯王晗与洛苒的为人。如今,这两个蠢货竟然被自己的自私自利害得住进医院去!
林湘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沈晏殊听完,也不禁觉得王晗与洛苒实在是蠢透了,这样都能内讧……
“林湘,谢谢你。”
待二人笑着一同走出了工厂大门。沈晏殊看着老实憨厚的林湘,内心不禁为白天打算利用她的事情感到些许愧疚。
林湘大咧咧回应:“哎,没事儿。以后,咱们都是同一个公司的员工。说起来,你还是我老板女儿。我只不过在李老头面前帮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晏殊微微一笑,“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以后在沈氏,我可能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帮衬。当然,林小姐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找我。”
林湘微笑道:“成!时间也不早了。那啥,你有人送吗?如果没有,我骑电瓶车来的,可以载你到附近的地铁站。”
沈晏殊掩唇一笑,指了指对面已经停稳的劳斯莱斯,“恭明派人来接我的。林小姐,明天见吧。”
说完,沈晏殊便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劳斯莱斯车,吩咐宋城送她回尉迟园。
宋城冲着沈晏殊示好的点头。
沈晏殊冲着宋城敷衍地笑了笑,低头,再次看向腕表上的那条简讯,他眼底的光芒,再次变深。
——
第二天,沈晏殊一如既往地帮尉迟恭明打理好仪容,陪着他一起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尉迟夫人对于沈晏殊昨天回来晚的事情表示不满意,“晏殊,工作固然重要。不过,你跟恭明的夫妻感情也很重要。以后,我不希望你总是留在公司加班。”
沈晏殊糯糯地冲着尉迟夫人一笑,正要应下。
尉迟恭明却温柔地拍了拍沈晏殊的手背帮她说话道:“妈,您别对晏殊太苛刻了。我觉得,她刚刚进入沈氏,的确是需要多花花费一些时间了解沈氏的运作模式,搞好同事间的关系。更何况,”说到这,尉迟恭明的脸色不禁泛红道:“冯医生也说了,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精心调理,其他的急不得。”
尉迟宗正见尉迟恭明如此护着沈晏殊,笑道:“好了,丽娜,这是恭明跟晏殊夫妻间的事,只要晏殊安分守己,没有做出阁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应该支持年轻人努力工作,打拼自己的事业。”
“老爷,我这不也是为了恭明跟尉迟家的后代着想?”尉迟夫人娇嗔地瞪了一眼尉迟老爷。
尉迟老爷道:“既然是冯医生的意思,让恭明近期先好好调理身子。我们也不用急于一时了。”
“不过,”说完好话,尉迟宗正眯眼提醒沈晏殊,“晏殊啊,工作归工作,我可不希望你跟沈氏的员工之间,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出来。”
很显然,沈晏殊第一天上班就‘荣登’公司论坛热搜榜首这件事,尉迟宗正已经知晓。
沈晏殊糯糯道:“我明白的爸爸。请您放心,我去沈氏,只是为了完成我妈妈的遗愿,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恭明的事。”
“你明白就好。”尉迟夫人眯眼,不悦道。
“对了,大哥人呢?”
为了缓解气氛,尉迟恭明问。
尉迟宗正跟尉迟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同时变得一言难尽。
“二少爷,大少爷这两天回玫瑰庄园那边了,您忘了?”还是翟娘懂得察言观色。
见餐厅气氛变得诡谲,翟娘马上靠在尉迟恭明的耳畔道。
尉迟恭明目光不禁怔了一瞬。
随即,他尴尬地帮沈晏殊夹菜,权当掩饰自己的失态。
玫瑰庄园?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再次听到这个地名的沈晏殊不禁暗中思忖。
……
彼端,与云城相邻的一座小镇的西北部。在二十几年前,被镇民称之为“神秘鬼屋”的花园洋房,忽然住进了新的主人。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小镇的镇民,却很少看到那洋房的大门内有人出入。
“今儿又到十五了?”眼看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快速地从那条专属车道上驶过。
小镇的镇民们都好奇地站在不远处,隔着一条河,远远地朝着那栋占地面积将近三千平方米的花园别墅区望去。
一名二十出头的男人见此,不禁回忆:“我记得,那栋花园洋楼,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每次,当我好奇心起,想要进去一窥究竟的时候,我爸都会跟我说,那间老房子里面闹鬼!”
“啥?闹鬼?”
周围的镇民听此,不禁都浑身激灵。
男人道:“没错,就是闹鬼!我那时候还小,不信邪,偏要去看看。你们猜,就在十五月圆夜,我溜进去,看到了什么?”
镇民们听到这里,整颗心都忍不住随着男人的声音吊起来。
男人目光中透着对回忆的恐惧,眼睛忽然瞪得老大,骇然道:“一名宛若骷髅的女人,对着灵堂供奉的死人照片,不断地呜咽,发出瘆人的哭声!我仔细看,那照片中的人,可不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