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吻,刹那让两个失去理智,完全被荷尔蒙与多巴胺支配的人交缠在一起。
沈晏殊的脑海几乎一片囫囵。
这一刻,她只能从面前的人身上寻求一丝凉意,缓解她身上的热度。
而她面前的人,脸庞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好像只是一场梦而已。
……
三天后,当午后烈阳狂放的照耀进酒店房间。
室内的一片狼藉,终于呈现在刚刚清醒过来的沈晏殊眼底。
“这里是……”
“醒了?”
就在沈晏殊脑海一片昏沉,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之际,她的身侧,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
沈晏殊内心一惊。
“谁?”
就在她被吓的想要从床上窜起时,浑身上下却仿佛骨头散架了似的,异常的痛苦。
旁边,尉迟祭看到她脸上痛苦不已的表情,当即乐不可支的笑着环住她的腰:“别动,我帮你按摩。”
沈晏殊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
下一秒,男人却已经自顾的开始帮她按摩,想要缓解她身上的痛苦。
“尉迟祭,你……你怎么在我床上?”这时,切身感受到男人掌心温度的沈晏殊,好像一只受了刺激的仓鼠一般,顿时大受惊吓的抓着被子坐起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盯向身侧的男人。
尉迟祭被她突然发神经的动作振开了手掌,也不生气,只是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望着沈晏殊,大言不惭道:“我不在这,我在哪?”
沈晏殊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的一角,看向被子下的光景。
“嘶!”
当她意识到这三天自己都干了什么的时候,脸色不由得瞬间羞红,咬着牙,一脚踹向尉迟祭,“你竟然趁人之危?”
尉迟祭:“什么叫我趁人之危?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那位好前夫给我发消息,说你被绑架了,不然,你觉得我会无聊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吗?”
“你……”
沈晏殊再次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
尉迟祭见她愤怒,强忍住内心的得意与想笑的冲动,相当委屈道:“现在好了,我为了你,整整被折腾了三天没吃饭,没休息。沈晏殊,你要是个女人,就该对我负责。”
“呵,尉迟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晏殊顿时被他气笑了。
“现在是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明明是我吃亏了好吗?”脸色怒不可遏的说完,沈晏殊一刻都不想继续留下,当即便要起身拾掇自己,离开酒店。
“我就当这三天被狗咬了。”
她一脸绯色的恨道。
尉迟祭见状,顺势拉扯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拉回来,压在身下,脸色莞尔道:“你不对我负责可以,那我对你负责总行吧?”
沈晏殊当下别开头,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需要,祭总,您还是把这等好事留给你老婆龚玥熙好了。”
尉迟祭听到她提起龚玥熙,脸色不由得变得深沉:“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五年,我从未与她有过任何夫妻关系,甚至,我们也并未领证。”
“可是,五年前你们已经举办婚礼。祭总,您该不会是鱼的大脑,只存在七秒记忆?”沈晏殊讽刺道。
尉迟祭顿时被噎住了。
而此刻,两人一丝不挂、一上一下的望着彼此,气氛也着实有些微妙。
“放开我,我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半晌,沈晏殊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说道。
尉迟祭一脸冷静道:“我不放。”
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你!”
沈晏殊正想脱口大骂尉迟祭是个疯子。
尉迟祭却毫不犹豫的吻住沈晏殊,直到她意乱情迷,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别跟我闹了,我们都清楚,你心里有我,而我这些年也从未忘记过你。”尉迟祭压低嗓音,双手抱着沈晏殊的面庞,抵在她额头上说道:“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对你是认真的。而且,经过这次的事,你也该清楚,只有我们合作,才能彻底的结束这场争端。璟司说了,南宫哲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我猜,南宫老夫人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我们在酒店一起待了三天三夜的事情,届时,你会有很多麻烦。”
“尉迟祭,你是在威胁我吗?”
沈晏殊不甘心道。
尉迟祭恬不知耻的笑了,“如果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过了你心里面的那道坎,那我也无所谓。”
“你真是个混蛋。”
沈晏殊听到男人的回答,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内心这五年来的压抑这一刻终于爆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即便当初不是你亲手捅了我一刀,但是孩子的确是因为你的冷血才没有了,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当年的事情,我情愿你捅我几刀来解恨。”尉迟祭看到她要哭了,脸色再次变得严肃,拿起放在旁边的匕首,递给沈晏殊,让她拿匕首刺向自己。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别后悔!”表情激动的沈晏殊,眼睛早已被眼泪模糊。
心里压抑的情绪抒发出来的这一刻,她想也没想便刺向尉迟祭!
在沈晏殊看来,向来工于心计的‘瘟神’是永远不会真正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然而,当刀尖真真正正的刺入尉迟祭的胸口上时,沈晏殊惊呆了。
“你……你为什么不躲?”
她吓了一跳。
尉迟祭却脸色骤变,苍白的微笑,“你高兴就好。”
下一瞬,男人直接倒向沈晏殊,昏迷不醒。
……
当沈晏殊紧急叫来救护车,把尉迟祭送入医院时,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刚好遇见了面容憔悴不堪,下巴上蓄满了胡茬的尉迟恭明。
霍芮正背对着沈晏殊,对尉迟恭明破口大骂:“你他吗的就是个人渣!晚晴早就知道你给她下毒了,却还要救你!尉迟恭明,我告诉你,换做是其他任何人知道你干出这种事,恐怕巴不得你死在那里!”
尉迟恭明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目光无神而又呆愣的望向霍芮的身后。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