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这是工厂内部问题,你现在还没毕业,先把学业顾好,至于沈家织造厂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
沈父从楼上下来,见母女俩在客厅,皆沉着一张脸。
沈父叹了一口气,训斥沈珍珠道。
“爸爸,她就是个扫把星!当年,那人可说了,咱们沈家要想昌隆顺遂,就绝对不能让姐姐回国!”
“池先生虽然答应让姐姐来工厂上班,可是,工厂的掌控权,在我们沈家的手中!”沈珍珠咬牙切齿道:“就算那个姓池的花了不少钱,入股我们沈氏,可他毕竟不是公司的大老板,他没权利管我们家用谁不用谁!”
“啪!”
然而,未等沈珍珠的话音落下,沈父却已经满脸怒火地甩了她一耳光,“放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沈氏织造厂,若是没有池先生多加的那三千万资金,如今,你王伯那边的订单已经逾期。光是逾期费用,我们沈家就要赔偿王氏整整五百万!那笔钱,是你能拿得出,还是你妈能拿得出?”
“我……”
沈珍珠眼泪在眼圈打转,听到这些内幕,她气恨地咬紧唇瓣,顿时说不出话来。
继母袁淑琴缓和了难看的面色,见沈父直接动手打女儿,她赶忙将女儿护住,“好了,老爷。珍珠也是为了咱们沈家着想。再说,晏殊这次如此痛快就答应回国,嫁给尉迟家那个病秧子,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能有什么不对?”
沈父却冷哼一声,怒道:“若非当初你偏要进口什么D国机器,却被奸商给骗了五千万!一个月前,我们家又何必想方设法地把那丫头给接回国,送到尉迟家冲喜,换五千万救急资金?”
数月前,织造厂因为机器老化的原因,毁了一批加工材料,亏了不少钱。
事后,袁淑琴也不知与谁联络,说有靠谱又便宜的进货渠道,希望沈父同意她,把工厂内所有的织布机器全部换掉!
然而,沈家如何都没能想到,那个所谓的富商,居然是一个惯犯骗子!专门对他们家这种无知人群下手。
思及此,袁淑琴暗恨地咬紧牙关道:“要不是那个人说靠谱,我怎么可能会同意进那批货?而且,我想要换掉织布机器,还不是为了沈家织造厂能发展得更好?”
“够了!”
见袁淑琴竟还不知悔改,强行狡辩。沈父脸色阴沉如水,“事已至此。既然让她来织造厂工作,是池先生的要求,那就这么定了。你跟人事部打个招呼,让人事部那边,直接给她安排个清闲差事,权当沈家给她养老了。”
说完,沈父连早饭都没吃,直接离开了沈家。
“妈!你看看爸爸呀,他该不会还念着当年与苏桐的情分吧!”沈珍珠不甘心被打,满脸幽怨地来到袁淑琴身边,十分委屈道。
袁淑琴安抚了女儿,眯眼,“哼,既然你爸爸也同意让那个死丫头来工厂上班,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妈,你的意思是……”
捂着脸,委屈的快要哭了的沈珍珠,听到袁淑琴这话,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瞬间睁开。
……
“您好,我是今天来人事部报道的新人,我叫沈晏殊。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另一边,沈晏殊已经抵达城北兴航工厂区。
沈家的公司建立在兴航237号。
沈晏殊抬头看了眼挂着“沈氏织造厂”这几个大字的牌匾,她眸底暗光瞬间划过,自信地走进了工厂的办公大楼内。
前台小姐看到沈晏殊身着一席香奶奶家的季度爆款连衣裙,眼底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
“二楼右转第一间。”
随后,又想到袁淑琴两分钟前打来的那通电话的通话内容……前台小姐嫉妒的神色忽然变成了讽刺。
“谢谢。”
沈晏殊权当做没看到前台小姐脸色的变化,对着她和气地点头笑了下,便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让开,挡着我的路了。”
一分钟后,沈晏殊正在等电梯时,她身后,却突然冲过来一道女人的身影!
女人同样一身的奢侈品,年纪大约25、6岁的模样。个头高挑,身材凹凸有致。俨然就是个尤物!
沈晏殊不着痕迹地把身边的女人打量一遍后,便自动给她让了位置。
“你新来的?”
女人趾高气昂地往前走了一步,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就那样堵在电梯口门前。
沈晏殊:“嗯,今天来报道。”
女人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什么,待她目光阴沉的上下扫过沈晏殊身上的那套香奶奶家的连衣裙后,冷漠地哼了一声,“死丫头,想跟我争位置,你还太嫩了点!说吧,咱们人事部的季总,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同意陪他睡?”
沈晏殊听到她的话,目光瞬间沉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女人眯眼。
听到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
她知道电梯即将开启。
“哎呀!这位小姐,你推我做什么?我们可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了!我知道你是季总调过来的,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吧?”
“咦?怎么回事?”
“那边怎么突然间吵起来了?”
……
就在沈晏殊对面前的女人感觉到相当无语时,没想到,女人居然自己倒向地面,还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是她,把女人推倒在地上!
沈晏殊内心不禁好笑,脸上却怯弱,慌张道:“我……我没有啊!什么季总?你、你别胡说八道好吗?我是今天刚刚来报道的新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季总?”
这时,电梯里一名男人走了出来。见到女人被推倒在地面上,男人顿时一脸愤怒地跑过去,将女人扶起来,抬头讽刺沈晏殊道:“不就是个靠关系走后门的吗?你得意……”然,看清楚沈晏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后,男人不禁愣住。
电梯里,许多看清沈晏殊容貌的人,都被她精美绝伦的面容吸引,好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喂,你做什么推尚雅姐?尚雅姐哪里得罪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