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又道：“真是可笑，算了，你若不愿嫁给姬戎，我会帮你。”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
他语气散漫：“嗯，所以你还是会嫁给姬戎对吗。”
皇命难违，很多事情早已不似前世那般，或许接近姬戎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谋划。
“上官晴，我谢家不需你以身做局。”
“表弟，我……”
他厌烦了。
“别叫我表弟，你原也不是我表姐，我与你不是血亲。”
他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一阵风吹来，将我的思绪吹上了前世。
我娘去参加宫宴，谢怀因为是舅舅的义子，常被人欺负。
“山鸡也想变金凤凰，哪天他爹不要他了，他就跟杂草一般，没人要，哈哈哈。”
“你们干什么，她是我表弟，谁敢欺负他。”
我将谢怀拉起，告诉他。
“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放心有姐姐给你撑腰呢。”
自此，我和他成了幼时最好的玩伴。
难怪在我出嫁那天，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敬姬戎酒的，当时我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
我与上官柔几乎同时出嫁。
等我与姬戎再次相见时，是在洞房，一切的布局仿佛都在昨日。
“殿下。”
他眸子内极致温柔，上世我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逐渐沉沦。
“嗯？夫人是否得改口了。”
我喊不出来，直接开门见山。
“殿下，若您想坐上皇位，我可以帮您。”
“夫人想当皇后？”
“是，殿下难道就不想吗？”
他淡笑，继续把玩手里的酒杯。
“好，既然是夫人的愿望，为夫自然会让夫人得偿所愿。”
我总觉得他变了，却又说不出。
姬戎的速度远比我想象得快，竟然在半月之内封为楚王。
我知道我父亲一直背着太子在暗中支持姬戎，所以这应该是他的手笔。
“夫人可还满意？”
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会帮殿下的。”
“夫人对为夫为何总如此疏离，若是为夫何处做得不好，夫人尽管说，为夫定会改。”
我依旧淡淡道：“未曾，只不过心中有根刺，殿下可否替我拔除。”
“说来听听。”
……
近来，太子诞下嫡长子，皇帝高兴，在宫中举办大肆举办宫宴。
再见上官柔时，她满脸沧桑，就是厚重的脂粉也盖不住。
程鸿虽在和人交谈，眼神却都在我的身上。
“上官柔，你个贱人，你竟然背地里勾引程鸿，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东西，你放心我必将此事告诉楚王。”
姬戎走至我的身边。
“四小姐要告诉本王何事，或者说污蔑皇室宗妇该当何罪。”
她继续争辩。
“我说的是事实，她不守妇德，在外勾引我夫君。”
我道：“你有什么证据。”
程鸿听到这里的动静，赶紧把人拉走。
“愚妇，还不快走，在楚王殿下面前丢人现眼的。”
上官柔不走，还大声宣扬我勾引程鸿。
“妹妹，我可从来都不认识你夫君呢。”
这下程鸿不干了。
“晴儿，你说什么，当日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慕我，要嫁于我的。”
我故作惊讶道：“程公子你有何证据便交通你夫人一起污蔑我。”
他从身上翻了半天翻出一张纸，递给众人看。
“程大少爷，你这污蔑人好歹也做足些，这不就是书肆门口无文钱二十字的代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