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又开始满心期盼,等待的过程中心情交集,我甚至去逛了超市买了巧克力。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巧克力了,以前是唐柯总送我,自从我告诉他我已经吃够了巧克力,加之他与齐楚楚交往,应该也就没有女生再送他巧克力,所以我就再也没有吃过巧克力。
正逛超市的时候孔舒扬打来电话,一副慵懒的语气,一下就能听出来一定是刚起床。
我们电话打了很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电话。他说着身边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我聊着我此时眼前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我们就这样聊了很久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最后我问他要不要出来走走,他犹豫着一会儿说来一会儿又说不来。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答应来见我。
挂掉电话我也开始准备去见他的事宜,除了带上送他的手表,同时我也准备带上刚买的巧克力。因为孔舒扬也喜欢吃甜食。我买了很多巧克力,不同牌子的各买了一些,有些是大品牌口味质量都会好一些的,有些是不知名的小品牌单单造型很漂亮。
我就等着孔舒扬打来电话告诉他已收拾完毕我就出门。
孔舒扬打来电话的时候说他已走到楼下,接着他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他那边的见闻,于此同时我拎着东西飞奔下楼。
可扯着扯着,孔舒扬突然话风一转说他真的感觉很累,希望我取消这次约会。
我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不希望见到他一副疲惫的样子,只好取消了约会。
又过了一周的周六孔舒扬终于来见我。清晨很早就打来电话,告诉我说这月发工资还没有给我买衣服,所以约我今天出去买衣服,但要我必须早一点,商场开门就去选衣服,因为晚点他要陪单位领导去办事。
我在心里诅咒了他的领导,责备他不懂风情,害我和孔舒扬不能好好约会。
可因为兴奋的心情和着急出门,我忘了带上送给孔舒扬的生日礼物。
见到孔舒扬的时候我看到他果然一脸的憔悴,情绪有点蔫,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或许是他也忘记了,或许是他不好意思提起,总之他也没有过问我生日礼物的事情。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搭了一件米色的短款外套,裙子的价位在2000以上,孔舒扬知道这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唐柯送给我的,外套看起来很普通,其实是我提前剪掉了商标。
孔舒扬见了我先是眼前一亮,稍打起了一点精神,他夸了我漂亮,并问我因何打扮的这么庄重。
我说因为好久没有见面,自然要格外打扮一下。
我不想让孔舒扬一副疲惫的样子陪着我逛街,所以我决定叫他在快餐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随便点了一点饮品,我们坐下来对视,孔舒扬的精神很快又萎靡了下来。
我很纳闷他怎么那么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在日夜操劳,可我怎么没有像他那样?难道他也在偷偷做着什么隐瞒着我?还是他们单位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很忙?
我本不打算逛街了,反正我也不缺什么衣服。可孔舒扬却说他必须信守承诺,我只好拉着孔舒扬去了街边的一家内衣店随便买了一件文胸。
孔舒扬不曾看到过我的内衣,所以他不知道我现在所穿的内衣并不在他的消费层次。因为母亲和嫂子都一再督促我说内衣一定要买好的,否则对身体健康不利。所以孔舒扬为我买的这件文胸将会永远不被穿戴。可我依旧感觉着他,因为他信守了承诺,他承担了他觉得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他该承担的责任。
我们无处可去,我在街边拥抱了孔舒扬,反常的孔舒扬只是直愣愣的杵在那里,没有对我做出任何回应。感觉不到温暖的怀抱我很快也就松开了。
他只是累了,该死的他的工作等下还要加重他的负担,他的心里一定是不愿承受的。我心里想着。
孔舒扬不时的会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等下你先回家里还是直接去找你们领导?”我问他。
“要先回家,把车送回去,再打车去我们领导家,然后开领导的车。”孔舒扬耐心的解释着。
我比孔舒扬先到的约会地点,也就是之前我们坐过的快餐店,我们步行去的内衣店,街边拥抱后又步行返回来时的路,直到这时我才第一次看见孔舒扬的新车。他邀请我到车上坐会儿。
孔舒扬的车子内室装饰的很好,麻布清凉座垫,皮质的方向盘套,以及车前方摆放的香水瓶,都吐露着车主干净整洁的气质。只是倒车镜上挂着一个永生花球,白色的珍珠链,水粉色的花朵,让人不禁联想车主莫非是个女人?
“这个球挺漂亮啊!不过……你一个大男生怎么挂这么一个花球?”我指着花球挂饰问孔舒扬。
“这个是买车的时候那个售车小姐送我的,是国外带回来的,所以做工精细一些。怎么样,有没有古代小姐选婿时抛的绣球那种感觉?”孔舒扬很不经意的向我开着玩笑。
可我却看到他看永生花球的眼神比看我亮多了。
“原来是4S店送的啊!他们店也太不会做生意了,送东西也不分男女啊!怎么,你将来结婚之前要抛它吗?”我也向他开着玩笑。
“不是4S店送的,是陈美婷以个人名义送我的。4S店哪会送这么精美的东西。”我看到孔舒扬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微笑。
我想陈美婷应该就是4S店销售给他汽车的小姐吧!
“原来,你是被选婿的那一个呀!”我不经意的说。
“呵呵。”孔舒扬笑出了声。
“因为我给她带去了利益嘛!”孔舒扬看着我,眯着眼睛说。此时的他脸上的疲惫感已经一扫而光。
离孔舒扬与领导相约见面的时间很近了,甚至已经过了孔舒扬计划离开的时间五分钟。之前孔舒扬还很焦急的看时间,这会儿反倒不急了。
我却也没有过多纠缠他,微笑着说了拜拜下了车,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
这是第一次我们分别时没有拥吻。
又一个周末的时候刚好是六一的第二天,父亲的公司开发了一块新地故邀请一些朋友庆功,庆功地点在郊区的一处温泉度假村,冯叔叔这个故事的刚开头写成了孔叔叔,时间太久不能更改了,抱歉各位。这里纠正一下。和安以柔也在父亲邀请的一群人之列。
父亲邀请的这些人中也包括上次打高尔夫时见到的那几位,果然他们有已经更换了身边的女伴的,这不禁让我想起那句玩笑话:女人如衣服。或许这不是一句玩笑,而真的出现在某一人群中。而那些仅存在于衣服价值的女人,不知道被丢到地上后还怎么趾高气昂。
和这些老男人在一起实在无聊,而女人之间无非是表面阿谀奉承,实则是在互相攀比,互相讥讽罢了。
下午的时候我实在觉得无聊,就约了安以柔提前离开。父亲的朋友玩的都很开心,所以决定在度假村住一晚。我约安以柔陪我逛街,冯叔叔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本来父亲要他的司机送我们,我和安以柔却决定单独离开,因为这样我们可以自由些,而且万一父亲用车也会来得及。
我有个习惯,喜欢坐在车子的后排,因为我坐车总想睡觉,所以副驾驶的位置我坐着觉得不舒服。
安以柔开着她的红色宝马带我离开了度假村。
我记得小的时候听父亲的朋友聊天时说过彩色的车大多是二奶在开,那时还觉得这些人对有钱人有偏见,因为当时的我也真心觉得彩色的车漂亮。初看到安以柔的车时还觉得时尚,如今却觉得是对她的身份的一种嘲讽。
上车不久,我果然开始昏昏欲睡,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总觉得如果我真的睡着了不礼貌,所以我便极力控制着。
安以柔似乎是故意把音乐的声音播放的小些,也许是为了方便我们聊天。
可我一困大脑就会短路,说话的节奏就会有些跟不上,安以柔本就心思缜密,自然能明白我的状态。
“如果困了就睡会儿吧!”安以柔温柔的对我说。
“车上本来就我们两个,如果我睡着了,你会不会也被传染啊?”我开玩笑说。
“没关系,你睡吧!每次我给冯先生开车的时候他也会睡觉,我都习惯了。”安以柔不经意的说。
我说:“好吧!每次我和莹莹姐一起出去办事,如果我坐在她身边睡觉,她都会说本来不困的,但受我影响也会有些困意。”
安以柔说:“冯先生坐车也喜欢睡觉。他喜欢坐在副驾驶,而且他睡觉的时候会把鞋脱掉把脚架上来,每次我看见他穿着我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袜子就觉得特别可爱,所以就一点都不会困了。”
我心想: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厉害,那老男人的白袜子想想都觉得恶心,安以柔还觉得可爱!看来安以柔真的是爱他啊,可惜却是选错了对象。
后来我果真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我是受到剧烈的震荡才醒的,醒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朝脚踏垫滚去。
我看到汽车内部侧方的安全气囊已经全部弹出。
清醒后的我赶紧想办法起身,并同时喊:“以柔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还能不能动?”
好在我第一时间收到了回应:“小男别怕啊!我没事,我马上下车,你怎么样啊?别怕,我马上来。”
“我能动,好像没什么大事,就是脖子有点疼,好像扭到了。”我回复安以柔。
安以柔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并打开后面的车门把我扶出了车外。
“没事没事以柔姐,我自己能动。诶呀,就是这脖子好像真的不怎么舒服。”从车里出来,我尝试着活动全身,才发现脖子真的一丝都动态不得,稍稍扭动都会觉得很痛。
“没事吧秦小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如果出了状况郑家人一定会杀了我,孔舒扬那边我也没法交代啊!我还是先打120吧!”安以柔的声音里些许透露着哭腔。
安以柔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把她的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我发现她的右侧手臂上有些血迹,仔细看上面有几条伤口,此时正在向外渗血。估计是副驾驶舱的玻璃碎裂碎片飞起时划破的。
安以柔的皮肤格外白嫩,此时却出现几条这样的伤口,看着格外让人怜惜。
我不敢触碰,怕伤口感染。
我想回车上拿我的包,却又觉得即使把包拿出来也没有意义,因为里面除了手机钱包和出租房的钥匙,再无他物。
“你的车里有没有创可贴之类的?你的手臂流血了。”安以柔挂断电话后,我对她说。
安以柔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稍皱了下眉头,却马上说:“没事。我车上也没有创可贴。先这样吧,伤口也不是很大。只要你没事就好。”
此时我们都站在安以柔车子的左侧,待安以柔打完了电话,我的身体也未感觉到更多的异常,于是我对安以柔说:“咱们还是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把咱们撞了吧!”
我们绕到车子前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破碎不堪的安以柔的车子的副驾驶舱位置。
看到车子的惨状,我使劲倒吸了口凉气,我感谢我自己的这个不坐副驾驶的好习惯,否则我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也感谢对方车子的司机撞得如此不偏不倚,估计如果他再往后座撞一些,我也会马上夹死。
“这哥们技术不错,撞的可真准。”我脱口而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快吓死了,等会儿可怎么向郑先生交代啊?”安以柔在我旁边急得直跳脚,手里握着电话却不敢拨通。
“别告诉我爸,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兴师动众的,再给我妈吓个好歹的。我没事,不用跟他们说。回头这是跟冯叔叔也说一声,就当不知道,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