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是悠扬的钢琴曲，一个身穿礼服的少年坐在钢琴前，手指格外灵活地跳动着，弹奏出流畅的钢琴曲。
靳聿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等着指针跳到了约定的时间，身着燕尾服的男人才从门口缓缓走入。
商世宰在看到靳聿冶后抬腿朝人走来，微微弯腰，“抱歉，阮小姐，让您久等了。”
“您的时间观念很准，时间刚刚好。”靳聿冶说，“我给您点了一杯拿铁，不加糖也不多加耐，希望能够和您胃口。”
商世宰含笑坐下，“您这是和聿冶打听过我的喜好了？”
“嗯，毕竟是要和您合作。自然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哈哈哈，你这点倒是同聿冶有点像。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你了。”商世宰端着刚刚上的咖啡，微微抿了口，“想必是因为你也同样优秀。”
“您谬赞了。如若您不介意的话，我们直接来谈合作吧？”
如若他是靳聿冶，那他还能够和商世宰谈谈感情牌。
但他现在是阮衿希，所以最简单且也有效的办法就是，和人直截了当地将所有都摆明了。
利弊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日后对方要怎么选择，打算怎么选，怎么打算的，这都是取决于对方的想法。
靳聿冶只能够尽可能拉拢对方。
“好。”商世宰放下咖啡，拿着纸巾擦拭着嘴，“阮氏集团，其实我是见过的。”
“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边工厂工作服基本上都是国外定制，这价格不算高，但还算划算。这样也能够更加吸引工人过来，毕竟算得上待遇好的一环。”
“阮氏的话……兴许就没那么高的吸引力了，而且阮氏这些年价格都偏高，质量一般般。性价比方面似乎也不好谈。”
吸引力不高。
性价比不高。
服装也就这两方面，商世宰一来就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彻底地将靳聿冶想要游说的道路给堵住了。
商世宰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面上挂着淡淡笑容。
靳聿冶薄唇一抿，苦涩的美式入喉时能够让他保持绝对的冷静。
“您说得没错。”靳聿冶说，“这两点确确实实是我们的缺点。”
商世宰诧异地挑眉。
能够直接在想游说的对象面前承认缺点，大部分人怕不是都会觉着对方不想要继续谈合作了吧？
“但是，我们也有优点。还希望您能够给我一点时间，我来和您好好解释解释。”
商世宰比了个手势。
靳聿冶不慌不忙地打开文件，朝人推了过去。
“这些是我之前做的一些调查。确确实实，之前国外牌子的话更有吸引力。但是随着国富民强，再加上几波国货复兴，现在的人对我们国货更加有想法。”
“您该也清楚的。阮氏集团是本地出了名的老国货，我不敢保证他的知名度能够跨越到省外，但是起码在我们这，是有很大知名度。”
“这样的话，您说的第一点缺点就不复存在了。”
三言两语将第一点就推翻，这是在商世宰意料之外。
他朝人温和笑笑，“嗯，继续。”
靳聿冶也没骄傲，而是稳扎稳打继续说服对方。
“第二点，性价比方面，我们确确实实是不如其他几家。但我们性价比也没那么差。”
“这顶多就是每一件算下来差个几毛钱，但是我们能够扣掉运输成本，给你最大的诱惑力度。这样的话，价格似乎还能够压低不少。”
靳聿冶下意识屈指敲打着桌面，“这样一比，您的成本也能够少不少。”
商世宰禁不住笑出声来。
“有意思，着实是有意思。”
“我忽然明白了，聿冶为什么会看上你了。”
“三言两语能够推翻我的说法，想必你做了不少准备吧？”
靳聿冶淡淡道，“不是做了多少准备，而是我想要谈下您的话，自然是要做准备，”
商世宰点点头，“将合同拿来，这次合作，我答应了。”
“合同还未弄好。毕竟我不确定您是打算单独只签一份，还是说您在另一个市区的工作服也打算由我们制作。”
商世宰一愣，打趣道，“那这其运输成本？”
“运输方面我们可以帮您提供，免费送到隔壁市。但需要您敲定下是否要合作。”
继续要谈，那就谈大生意。
商世宰这边单价比较低，但是合作的件数很多，这叫做积少成多。
“好，那就一起吧。”商世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签合同？”
“嗯，再过几日可以么？这边我们算敲定合作了，但是合同打算再过几日。而且可否请您帮个忙？”
“嗯？”商世宰好奇看去。
他现在倒是对靳聿冶所看中的这个女孩有点好奇。
靳聿冶说，我希望，如若有人问您，您就说合作没有谈成。先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当然，如若没人问，您也没必要说什么。”
商世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他起身朝人伸手，“成交。”
“成交。”
两只手轻轻一握就松开。
靳聿冶拿着文件往外走去。
既然合作谈好，他需要去找的是另一个人和另一件事。
靳聿冶刚坐到车内，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将文件放在副驾驶座上，接通了电话。
“十万块，你直接打过来。消息都打听到了，资料已经传到你邮箱之中。”
“这件事和你未婚妻有关。你未婚妻妹妹谈的那些合作，，大部分对象都是你未婚妻外公当年的合作对象。”
“早些年，阮盛至抢走公司后，这些合作就被中止了。但不知道为何，最近又重新开始了。而且他们似乎都把阮妙妙当成了阮衿希。”
“拍摄的照片和录音都给你发过去了。”
靳聿冶全然没发出声音，电话就被对方所挂断。
没一会，靳聿冶手机上就弹出了收到了邮件。
他点开后一张张翻看过去，眉头禁不住皱起疙瘩。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靳聿冶随手把十万块转给对方。
他把收到的消息转发给了阮衿希，自己则是将手机放在一旁，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