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集团打算进军零食行业的消息在商界引起了波动。
老牌企业知晓按兵不动,但却有不少被那些个媒体怂恿鼓动的人,瞬间引得股市振动。
有不少企业工厂也都在琢磨着不知靳氏打算进军哪方面的零食,是否能够让自己分一杯羹。
阮衿希到竟是集团时,瞧着那些个已然被筛选过却依旧高高叠起的名单时额头一蹙。
“靳总,这些是昨天联系您的,说是想要和靳氏集团合作。我已经按照之前您所说的进行筛选,这些除却是老字号,每一家现如今运行和资产都是达到标准的。”
阮衿希瞧着一堆号码,额头隐隐作痛。
“你且先出去吧。”阮衿希抬手朝人轻摆了摆。
“是。”朱莉弯腰退出。
阮衿希坐下,拿着名单,上头不单单是有联系方式,还有许多关于名单上那些个资料。
资料不多不少,也就十来张。
阮衿希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则是翻看着那些个资料。
基本上都是百年老店,而且大多数确实是经营得还不错,这怎么也想要让靳氏插手。
早上文件偏少,阮衿希也得了空能好生翻翻。
她按着那上头的名单一个个查过去,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基本上许多都或多或少资金上流转得并没有那么畅通。
怪不得在放出这等消息后,这些人恨不得直接叼着橄榄枝送到她面前来。
她想到先前那些个人留下的联系方式,拨了个过去。
只不过电话那头却是着急忙慌的嗓音。
“喂,你,你是哪位,有什么事么?”
阮衿希一下子便能听得出这是金夫人的嗓音。
“金奶奶,您冷静,有什么事,您慢慢说。”阮衿希温声安抚道。
兴许认出了阮衿希的声音亦或者是她说话时的声音缓慢让金奶奶静下心来。
她再次开口时嗓音没之前那等慌张,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没,没事。就是老爷子在医院,我这有些忙,说话也慌乱些。”
“诶,你是,你是……”
金夫人在电话那头是了半天也没是出声来。
阮衿希到嘴的话在想得自己的身份时咽了下去,她换了句话,“我是靳聿冶,阮衿希的未婚丈夫。”
“啊——”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金夫人说,“请问有事么?是衿希出什么事了么?”
关切的话让阮衿希心头一暖。
她同人解释道,“没事。只不过是我找您有些事。”
“啊?”
“您不如告诉我,您现在在什么位置,我现在过去,正好可以和您好好聊聊。”
金夫人欲言又止,阮衿希同她周旋许久,对方才缓缓点头应下,愿意给出位置。
阮衿希得了位置,瞧见竟是自医院,心头咯噔一声。
这几日自己不怎么管着阮妙妙,当初做了那个局,阮妙妙怕是该心里不舒服了。
不会是因此出了事吧?
心头正胡思乱想。
阮衿希推了所有下午行车,开车来到医院。
按着金夫人给的位置走去,阮衿希一眼便瞧见了正手足无措的坐在门口,时不时扭头看向病房位置,白发苍苍的金夫人。
阮衿希朝人走去,“金夫人,金老先生怎么了?”
当瞧见“靳聿冶”,原先面露担忧的金夫人才缓缓收敛面上神色。
她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冷静,双手紧紧地互相握在一起,以免让自己的发抖得过于明显。
“金夫人?”阮衿希喊了声。
金夫人抬起头,“没,没事。他只不过是一些小手术,现如今在昏迷,要过几日才能醒。倒是你,靳先生是有什么事么?是不是衿希让你来的?”
“如若有事,你直说便是。衿希便是我和老金的孙女,她有事,我们都想第一个知晓。”
“不是,您且放心,这件事同衿希无关。”
“那是……”
阮衿希解释道,“您和金老先生是否有一座糖果厂?”
金夫人点点头,“有,但前些日子……倒也没开了。现如今正打算寻人卖了。”
“我想同您合作。”
金夫人愣住。
“靳氏集团最近有针对于零食厂子的资助活动。”阮衿希说,“恰好,你和衿希认识,我也想着能博她一笑。所以想将你们厂子纳入合作对象之中。”
“这,这不可!”
金夫人被吓得双手连连摇摆,脑袋也随之摇晃。
“这,这怎么使得!”金夫人说,“我们那厂子不过是个老牌子,这些年也逐渐被那些个洋牌子所代替,许多人根本记不得我们了!这……还是算了吧!”
“靳氏集团我知道的,你们是大牌子。衿希能遇到你,是她的福分。她是个好孩子,想着帮我们,但我们也清楚,这哪儿是能随随便便帮的忙!”
“这件事啊,还是算了吧!”
金夫人说到底是不愿意阮衿希帮忙背负这个人情债,故而委婉地拒绝了。
阮衿希说,“您倒也不必多想。这件事对我们集团而言也是好事一件,如若您能答应,倒也算帮了我们一忙!”
“这……”
金夫人犹豫迟疑。
“这工厂的事都是我丈夫在管,如若靳先生您不介意的话……不如等日后再说吧?他现如今在病床上,我也没那等心思讨论这些。”
“好。”阮衿希点头应下。
她瞧得出金夫人还有所顾虑,这件事不过提前提一嘴,日后再好生商谈。
阮衿希看了一眼病房内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金阳德,想起对方的帮忙。
“金夫人。”阮衿希说,“如若有事的话,您且直说便是。您也知晓,衿希把你们二人看作是为数不多的亲人,她也不希望瞧见你们出事的!”
“这……”
金夫人叹了口气,“其实真的是老毛病。他啊,早些年肺部便有了病,只不过那会子还忙着呢,哪儿有什么功夫去看病!现如今找到了你,这也算是圆了心愿,所以才愿意来做手术!”
“谁知晓,这手术结果不是太好……”
金夫人说着,手里头拿着的纸巾压着眼角泪。
她愁容满面,似是想说什么,但却又迟迟不敢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