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一点并非是玩笑话。”靳聿冶认真道,“我既然同你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如此想的。”
“至于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
“莫要再因此不高兴了。”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阮衿希的侧脸。
阮衿希同人眨眨眼,她对上对方的那双眼,嘴角微微上扬,止不住地抿唇发笑。
她真的是想抑制着自己想要发笑的欲望。
但一想到这件事,笑容便忍不住上扬。
嗯……
原来,自己的情绪是有人会关心的。
也有人会笨拙地做着一切只想着讨好自己。
“我知道啦。”阮衿希说道,“你说的对,我不该为了过去不高兴。”
“你不是阮盛至,你不会那等无情,是我多想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靳聿冶轻轻拍抚着对方的后背。
这件事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
靳氏集团的员工都能够肉眼瞧见自己靳总春风满面,整个人又和原先一样好相处。
甚至于在遇到几个较为眼熟的高级员工时,靳总还会朝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可是前几日阴沉着脸的靳总不同的。
众人又开始纷纷八卦了起来。
“诶,你么说靳总怎么又这么高兴了?”
“谁知道。但是瞧着应该是和阮小姐有关吧?”
“估计是吧……毕竟靳总现如今瞧着整个人都格外高兴。”
“管他呢。不过他这么高兴,我们也不用担心等会上交的case被人卡了吧?”
“不用担心了吧。”
众人众说纷纭。
但不论如何,谁都为了“靳聿冶”高兴而松了口气。
朱莉见着靳聿冶和阮衿希并肩往屋内走去,两人看着格外般配。
朱莉面上有多了几分笑容,“靳总好,阮小姐好!”
“嗯。”
这边二人满面春风,生活和事业都蒸蒸日上。
谁也不知道,靳聿冶是怎么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本来不解风情的男人,这几日接连带着阮衿希出去吃好吃的。
而且那些个都是一些榜上有名的餐厅。
阮衿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心情愉悦,每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也变得格外轻松。
只不过,另一边的家庭可就没这等愉悦了。
阮盛至眼睛通红地看着眼前女人,“你说什么?他人不见了?”
阮妙妙哆嗦了一下,“不,不见了。爸,你,你别担心,我再去问问!可能是因为在国外有事,再加上和我们有时差,所以没能联系上!”
阮盛至忍不住猛然拍在桌面上。
桌子上的东西随之震动。
“怎么会联系不上?钱呢?那笔钱呢?”阮盛至同人咆哮道。
阮妙妙瑟缩着脖子,“这,这个。我,我去查查!我一定会把钱追回来的,爸你放心。”
“你!”阮盛至被气得胸口格外发疼。
他单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是扶着桌面,整个人又忍不住腿软着坐了下来。
疼,太疼了。
“救,救护车。”
阮盛至昏迷之前吐了一个词来。
阮妙妙愣了好一会才记得拨通了120的电话。
……
“……”
靳聿冶皱着眉把电话挂断。
阮衿希扭头看去,“怎么了?”
靳聿冶有几分迟疑。
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阮衿希,毕竟对方先前对阮家很是在意。
但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父亲,对方也许想着见上最后一面。
“我爸怎么了?”阮衿希几乎以一种肯定的口吻问道。
甚至于都没必要让靳聿冶说,阮衿希都能够猜得到。
毕竟,这电话除却阮家的,基本上没有人会打过来。
其他人打过来的时候,靳聿冶也不至于是眼前这等模样。
他会如此犹豫的唯一原因那就是因为对方是阮盛至。
“他又住院了。”靳聿冶说。
“哈?”阮衿希嗤笑声,“又住院了?”
靳聿冶点点头,“皮特那边已经开始渐渐找不到人了,想必是因为这件事刺激到了,所以才……”
没说完的话是双方都清楚的原因。
阮衿希险些么笑出声来。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若是真的找不到了,那阮盛至是不是该被活生生气死了。
但为了让这件事更好玩,阮衿希自然不打算把这件事推得这么快。
“嗯,我们等会一起去看看他吧。”阮衿希说。
靳聿冶嗯了声,“好。”
等着下班,靳聿冶坐在驾驶座上。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底下停车库。
在电梯内,靳聿冶牵着阮衿希的手,“别不高兴。”
“我知道。”阮衿希轻拍拍对方的手,“你别担心,我挺高兴的淡。”
能够看到害自己亲戚的人被人害成这样。
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她恨不得买鞭炮到病房里头来放。
电梯停在了普通病房那一层。
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
医院格外安静,安静得让人觉着心里有几分压抑。
阮衿希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小的时候。
母亲快要去世时也是在医院里。
她被外婆牵着往病房走去。
走廊的两侧病房之中有不少人压抑着隐隐啜泣的嗓音。
阮衿希被牵着往前走。
现在,靳聿冶也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两个人走得不快。
阮妙妙和关月丹都站在走廊上,谁也不愿进去。
等着看到阮衿希和靳聿冶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眼睛都随之发光。
“靳总!”阮妙妙快步冲到了“靳聿冶”身边,整个人恨不得直接贴在他的身上。
阮衿希垂眸瞧了一眼阮妙妙,她不动声色侧身避开,“阮小姐还请自重。”
简单七个字让阮妙妙瞬间处于尴尬的瞬间。
她讪笑着摸摸鼻尖,往后倒退半步,“是,是……”
“衿希,你这是回来看你爸么?”
关月丹笑着走上前,“你们这父女哪儿有什么隔夜仇不是。”
“你爸,这一个人操持着公司实在是太累了。如若你……你要不回来吧?”
“反正,靳总的话,靳氏集团他一个人可以。阮氏是真的不能够没有你。”
“再说了,这不是你外公的心血么?你也不想要你外公的心血日后都没了吧。”
“靳聿冶”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