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矜希蹙了蹙眉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要是真有这种本事,还会在阮家憋屈这么久吗?”
他看懂她眼里的情绪,脸色忽的黑下来。
沉了口气,他冷冷道:“不早了,回去吧。”
靳聿冶转身离开后,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不愧是靳氏集团的总裁,眼光倒是挺犀利。
抿了抿唇,她跟着一道出去。
只不过阮矜希这时候还不知道,更意外的还在后面等着。
两人从会议室出去,刚出公司大门,数十个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忽然冲上来,直接讲两个人堵在了门口。
那摄像机几乎要抵在靳聿冶脸上,他脸色难看的过分。
“让开。”
只不过这声音却不如阴沉的脸色,听上去也只有些清冷罢了。
好在阮矜希立即反应过来,把人护在自己身后,冷眼睨着这群人,嗓音冷魄。
“让开!”
靳聿冶的将近一米九的身量再配上这样冷沉的语调,顿时将那股子压迫展现的淋漓尽致。
云市其实没几个人不怕靳聿冶的,更别说这种小小的记者。
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记者们团结起来也不是吃素的。
“靳总,您现在光明正大的带着阮小姐是不是已经跟肖玥瑶女士感情破裂?”
“靳总,传闻您要跟阮小姐结婚是真的吗?”
记者们的逼问让阮矜希感到非常烦躁不适,她拧着眉头,正要开口就见几个记者转头就将话筒逼向靳聿冶。
后者脸色臭的能腌酸菜了。
“阮小姐,请问您对于破坏靳总跟肖玥瑶女士的感情有什么想法吗?”
“阮小姐,您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达到现在的目的吗?请您说一说!”
“……”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刁钻。
不管他们怎么说,这群记者估计都不会听。
很明显,这群记者是有人故意买过来为难他们的。
阮矜希回头呵斥一声,“安保都在干嘛!”
助理吓了一跳,连忙叫来安保人员。
那些记者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在那儿叽叽喳喳的问。
阮矜希冷眼瞧着他们,眸色沉得厉害,“谁给你们胆子在靳氏的门口堵我?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都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助理叫来的那些安保人员立即冲上来。
记者们眼看着情势不对,纷纷扛着摄像机跑了,比兔子还快。
比阮矜希更愤怒的是靳聿冶。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种级别的问题!
牙关紧咬,他心中郁气难散。
阮矜希很精准的察觉到他的情绪,面色愠怒的看着助理,“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熊心豹子胆敢雇人在靳氏集团门口堵他们。
助理连连应声:“好的靳总!”
上了车以后,靳聿冶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她抿了抿唇,试图安慰:“你现在处于我的身体的话,其实少生点气比较好,毕竟轻则小叶增生,重则乳腺癌。”
如果她没开口安慰,靳聿冶可能愤怒片刻就会自动消化掉,但这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本就隐怒的男人更加怒火翻滚。
“闭嘴。”
靳聿冶睨她一眼,面色如乌云蔽日,随时可能打个惊雷。
阮矜希扬了扬眉,立刻闭了嘴。
她又不傻,继续说点什么,这怒火恐怕就要迁到她身上了。
唉。
这总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嘛。
劳心劳力,还不如她在阮家舒服些。
阮矜希看着窗外匀速倒退的风景,又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车内的低气压一直维持到了靳家。
两人从车上下来后,一前一后的往客厅进去。
只不过阮矜希一进客厅就看见除了徐媛霜还有个和尚。
看年纪恐怕得有四十多岁,脖子上挂了串大佛珠,手上拿了串小的,坐的还挺端正。
阮矜希下意识看向靳聿冶,眼里有些迷茫。
后者眉头微拧,也是没看懂这什么意思。
听到脚步声,徐媛霜立即回头,一眼就看到阮矜希,笑容立马爬上脸庞,冲她招了招手。
“快来,这是龙鸣寺的大师,我特意请来的,为的就是给你俩挑个黄道吉日。”
阮矜希朝她走过去,靳聿冶跟在后面。
“算出什么了吗?”
徐媛霜笑了笑:“大师也是刚到,刚刚寒暄了会儿,把你俩的情况跟大师说了一下,大师还没算呢。”
她歪头看了眼大师,很是尊重道:“那大师您先算,我先不打扰您。”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靳聿冶拉住。
“听听大师怎么说。”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阮矜希有些惊讶,原来高位者还挺迷信。
“是啊,你就跟矜希一块儿听听,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徐媛霜劝道。
闻言,她点点头。
也行,她还挺好奇所谓的大师是怎么算的。
大师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但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阮矜希也不出声。
片刻后,大师开口道:“下月十二,宜嫁娶,宜迁徙。”
阮矜希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日子,下月十二那不就只剩二十六天了吗?
这要是办个婚礼,恐怕得很仓促吧。
算了,反正也是假的,无所谓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徐媛霜脸上尽是笑意,拿出个信封递过去,“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大师朝那信封看了一眼,然后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才收下。
“便当为龙鸣寺添香油钱了,多谢施主。”
这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阮矜希才不信。
身边的靳聿冶忽然开口:“大师既然会算,不如帮我们看看生辰八字?”
她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真信啊?
说着,靳聿冶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搭在手机上,顺便问了她的。
大师接过手机看了好半天才从上面挪开目光,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你们二人的八字是天造地设的般配,你主火他主木,锦上添花。”
阮矜希嗤笑一声,她主木?
要不是以前算过命,这番话恐怕还真将她糊弄过去了。
更别说什么天造地设,他们这一看就是命格相冲的,不然怎么能发生这种离天下之大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