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气氛，阮衿希都控得死死的，众人哪儿敢吭声。
等到她一气呵成地介绍完所有内容，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吭声。
阮衿希双手放在桌面上，以一种强者的姿势去凝视着眼前众人。
众人只觉着气势压人，瞬间谁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静得不行。
“怎么样？”阮衿希说，“有什么看法和想法，你们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这次能够十拿九稳，毕竟我们靳氏集团不打没准备的仗。”
副总经理这才说，“我们从来没做过文物保护这一块。虽然上面的商业版图确实不错，但您该知道，现如今市区建设都在往东挪，您这……”
在老城区进行开发，那就和作死没什么差别。
副总经理的话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以往靳氏集团收购基本都是在新城区的位置，更加看中未来的商业价格。
老城区只有以往的一些项目，而且，那些项目还不一定能够赚得到钱！
商业，自然是以赚钱为主。
资本可不会和你谈情怀。
阮衿希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有一点我，方才介绍时也曾提过了。”
“我们靳氏集团的商业版图虽然目前以新区开发为主，但也不单单是以新区为主。旧城区，我们确实是有相应的一些设施，而这些设施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得到我们很大的忙。”
“重新让那些旧的设施有新的价值，这是这块地能够起到的联动效应。”
项目经理忍不住说，“可是您将这份项目交给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还是女大学生，她做的不一定很好。”
性别歧视？
阅历歧视？
阮衿希着实是没想到，靳氏集团这么大的一个集团里，竟然不是有能者居之，而是搞歧视这一套？
她缓缓地将自己衣服袖子撸到了胳膊位置，“首先，她虽然是大学刚毕业，但是我相信她能够进入靳氏也有自己一技之长，这点诸位应该都不反对吧？”
众人纷纷点头。
“其次，女性怎么了？你还有性别歧视不成？你母亲难道是个男的么？”
阮衿希冷淡地列举了好几个曾经在世界历史上做出贡献的女人，“这些人难道都比不过你这么一个男人？”
这番话让项目经理瞬间自闭，一声也不敢吭。
“我希望，你们可是说点有意思的，而不是在我面前搞歧视这一套。这套我不认！”
“行了，还有谁有什么意见么？”
众人都摇摇头。
这份企划案做得很不错，再加上阮衿希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这一番演讲下来更是查缺补漏说得很完整。
谁也找不到半点问题，唯独不好的便是这和靳氏集团年初的商业版图不同。
但商业版图本就是靳聿冶做的，那自然是他希望再加上一块，谁也没法阻止了。
阮衿希见众人都没意见，她收拾着文件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份企划案便通过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拿着印章直接在上面盖上。
“散会。”
阮衿希捏着文件，快步往外走去。
先前说错话的项目经理快步追了上去。
“总裁，我先前那番话不是性别歧视，我就是说错话。您别多想。”
阮衿希冷淡瞥向对方，“噢？是么？那我希望你自己真能做到你自己所说的，这不是歧视。”
说完，阮衿希径直离开。
项目经理只能够站在原地懊恼不已。
阮衿希一整天都忙得像个陀螺，根本没机会可以停下。
这是她第一次做的企划案，那自然是要弄得尽可能完美。
她想要拿下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老人，也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内容，自然是尽善尽美。
靳聿冶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阮衿希。
他只好打车来到靳氏集团楼下，看着唯独亮着的那盏灯，大概猜到了地方在做的事情。
靳聿冶乘坐电梯上楼，瞥见拿着拖把站在角落里的清洁工。
他眉头一皱。
靳氏集团没有让清洁工加班的习惯，按照往常，对方早就该走，明早早点来才对。
迟疑片刻，靳聿冶没问出口，而是抬腿往外走去。
等电梯门缓缓关上时，靳聿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清洁工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嘲讽。
对方不正常！
这念头一晃而过，但靳聿冶没来得及拦住电梯。
他看着电梯一点点地向楼下而去，心里惦记着阮衿希的安危，还是抬腿朝办公室走去。
阮衿希整个人都埋在了资料之中。
听见脚步声时就连脑袋都不抬起，随口说道，“有什么情况直接说。文件放桌子上，没事早点下班。”
“企划案没通过？”靳聿冶问。
“啊？”阮衿希抬头看去，“不是，通过了。只是想再仔细看看，怕有缺漏的地方。”
靳聿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你还要忙很久？”
阮衿希点点头，“嗯。这些都要看完。确定后，这些要拿去投递资料。我明天还得去看一下空清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看着阮衿希紧紧皱起的眉头，靳聿冶说，“你有改变公司制度么？关于保洁方面的？”
“没事。”
这方面自己平日又不用管，自己去改了做什么。
“怎么了？”阮衿希询问。
靳聿冶眸中深色一闪而过，“没事。我去保安室看看，你弄好了打电话给我。”
“唔，好。”
靳聿冶是以未来总裁夫人的身份进到保安室，拿到了能够看监控的权利。
他翻看着先前阮衿希提醒的那个位置，往前倒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注意到那个人影。
对方是趁着午休前进卫生间的。
进去后，她便没再出来过。
后面则是在一群人送空清婉去救护车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才从卫生间内走出来。
靳聿冶按着时间线又调取了几个监控。
对方带着保洁公司的车和工具，穿着保洁公司的衣服。
只不过那不经意之间抬起头时露出了熟悉的面容的。
他没特意记过，但却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是沈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