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希,我知道,你从小就和我们家妙妙对付不过去。你这要是对我们家妙妙动了手,你直说就是,你又何必在这装疯卖傻呢。”关月丹一副语重心长地说。
“这件事如若是你做的。你现在直说便是,我们都不会怪罪你的。”
“不是我的事,为何要我认下?”靳聿冶瞥眼关月丹,“你还是不如好生帮你女儿想另一个借口吧。”
关月丹面上难看。
她从不曾想过,以往那个乖巧听话甚至于会帮忙承担下过错的阮衿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
“你确定么?”关月丹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难不成后妈您还要威胁我?如若我不做的话,您打算做什么?”
反问的话彻彻底底将两个人对话的内容给堵死了。
靳聿冶坦然看着眼前的关月丹。
关月丹也不好在“靳聿冶”面前对她做什么,只得留下一句,“你自己好生想想,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么!”
“是还是不是,这不是要看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么?”
“这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难不成,您觉着您说话都这样了。我还能和您好好说话不成?”
靳聿冶怼的话让关月丹彻彻底底说不出话来。
如若是唯独只有“阮衿希”一个人,关月丹也就上手了。
但旁边可还站着一个“靳聿冶”,关月丹也只得瞪两眼,没好吭声而被阮盛至拽着去一旁找警察问话。
阮盛至压低了嗓音,瞧瞧地朝着这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你说你,这做的都是什么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如若不想活,你可不要带着我一块!”
“你!”关月丹气得磨后槽牙。
“那可是你女儿!”
阮盛至坦然道,“我知晓是我女儿。但那可是靳聿冶!他如若要让我们公司死,那就是打个响指的事!”
“你!”
关月丹越听越气,索性给阮盛至一个白眼,想也不想地转身走了。
阮盛至紧随气候,絮絮叨叨地说,“这还不都是你。如若不是你,你那女儿怎么会被惯成现在这模样!”
“你给我闭嘴!”关月丹忍不住朝人吼道。
原先还想继续絮絮叨叨的阮盛至这才闭了嘴。
眼见着两人走远,阮衿希拽着靳聿冶回了贵宾室。
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道,“你怎么忽然怼他们?”
要知晓,按着原先靳聿冶的性格,他可不是那种会帮忙开口的人。
还是说,那两人说的话恰好戳到了靳聿冶生气的地方?
阮衿希心中揣摩着,靳聿冶伸手掐住她的手腕。
“你以往也是如此被欺负的?”
阮衿希愣了下,呆呆地点点头。
“你笨才会被欺负。”
平铺直叙的话,阮衿希却听出了几分让人嘴角上扬的甜蜜气息。
她抿唇一笑,没好气地送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说什么呢。”
“你觉着呢?”靳聿冶反问道,“那些人欺负你。你但凡欺负回去,他们都不会再敢欺负你。”
“呵,听着她方才的话。你原先还帮他们顶了不少罪?你说,这不是你傻,是谁傻?”
阮衿希摇摇头,“我母亲当初去世,我并不在身边。所以很多事情,我想知晓的话也只能够被他们所拿捏。”
靳聿冶皱眉。
“所以,你委曲求全就是为了这个?”
“嗯。”
当初,阮衿希的母亲去世得早。
但那时候的阮衿希并不在她身边,亦或者该说,阮盛至故意将阮衿希给接走,不让母女二人见面。
所以……
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阮衿希事到如今也不过是能够接触到一点点罢了。
“我帮你。”靳聿冶说。
阮衿希一顿,她摇摇头,“再说吧。今天的事,阮妙妙是没办法关太久的,还不如想一想,该从他们手里头拿到什么样的一些好处。”
靳聿冶伸出手捏着阮衿希的手。
他轻捏了捏掌心,“你想要什么?”
阮衿希迟疑片刻道,“让她道个歉吧。再如何算,这件事是她的不对,这倒也不算什么。”
“嗯,可以。”靳聿冶应下。
“对了,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阮衿希说,“你说,这真的单独就是那个保洁的事么?难不成我们特意给陈桂芝设下的局没半点用?”
靳聿冶说,“到也不一定。你莫忘了,上次你我可曾问过,他们二人是认识的,这点你还记得?”
“嗯。”阮衿希点点头,“这点,其实我也知晓。”
“所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陈桂芝故意和阮妙妙透露?让阮妙妙去打听消息,再落入这个陷阱。亦或者该说是帮她试试,看看这个里面有没有陷阱?”
这番话从靳聿冶口中说出便有几分细思极恐的感觉。
阮衿希瞪圆了眼抬头看人。
“这……”
“嗯?”靳聿冶低头看去,“你怎么想的?我目前来说是这么看,但我不确定,你这边怎么想的。”
阮衿希沉思片刻,“你说的倒也有道理。但这都是你我二人的揣测,说到底还上不得台面。”
“我们总不好同警察说,我们这么猜的,所以要将陈桂芝带回来审问一番吧?”
“嗯。”靳聿冶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没错。”
阮衿希看着不远处正从另一边走出的两人,眉头略微蹙起。
关月丹用胳膊用力地撞了下阮盛至,朝着他们的方向努努嘴,那眼里透露出的满是警告。
阮盛至满脸无奈,敷衍式点头应下。
他抬腿朝人走来。
靳聿冶下意思将阮衿希护在身后。
而这一幕落在阮盛至眼里便成了,“阮衿希”故意不想要让他们和“靳聿冶”对话。
阮盛至看了眼便有几分怒了。
“你做什么呢。我有事要同靳总商量。”阮盛至不悦道,“你在这挡着做什么?”
靳聿冶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阮衿希微微抿唇发笑。
她自是看得出对方的保护意思。
虽说没什么用,但这已然足够了。
她轻轻地扯了下靳聿冶的衣服袖子,“衿希,你到我身后来。想必阮先生是有什么要事打算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