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扬起的手终究落下的机会。
靳聿冶紧紧攥着肖月瑶的手腕,就算是顶着阮衿希的这张脸也能迸发出冷冽的气势,顿时把肖月瑶给吓着。
手腕上的疼痛让肖月瑶的脸蛋瞬间扭曲,“你!!”
“你还不快给本小姐放开!你这个下等女人!”
靳聿冶不曾想过以往在自己眼中温柔娴淑的人也会有这等模样,他顿时格外失望地甩开对方的手,“不要以为你能打我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再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冰冷的话语却有浓浓的熟悉感。
肖月瑶却顾不上这些,她朝人乱吼,“你!你!现在聿冶哥哥对你也就是有点好奇心,你不要以为你能够真的勾引聿冶哥哥!”
靳聿冶冷冷看着没回答。
肖月瑶却故意凑到对方的面前,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吧。在外人面前,我肖月瑶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而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三!”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靳聿冶先前的不好回忆。
头一次出自家公司的门也要被那些人拿着话筒怼到脸上。
靳聿冶的脸色又臭了点。
肖月瑶以为自己这番话起了作用,嘴角上扬得厉害,就差没在屁股后头插上狐狸尾巴便能够随随便便摇起来了。
“阮衿希,我知道。阮家没多少钱,你缺钱,但你也不能抢别人男人。”肖月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又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支票本,随意撕下一张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这是空白支票,上头的话数字你自己填,这算是我给你的最大的一个体面。离开靳聿冶,这钱足够你下半辈子挥霍的了,而且也没半点风险。”
肖月瑶胸有成竹,她觉着对方定然会接下的。
只不过,她却没料到这番话会落到另一个人耳中。
刚好去接完电话回来的阮衿希瞧见了那桌面上空白支票和对方说的话,内心一阵惋惜。
这如若底子里是自己,指不定自己就答应了。
但是,靳聿冶这人明显是不会答应的。
尤其是瞧着靳聿冶那越来越臭的脸色,阮衿希觉着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话怕是下一秒肖月瑶会不会原地死亡可就是个不一定的答案了。
修长的白皙手指恰好摁在支票上。
“靳聿冶”将支票拿起后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撕成碎片。
“月瑶,我和她是真爱。你就别再弄这些,等会要让阮小姐不高兴了。”清冷的嗓音里却是一股子能够掐得出来水的温柔和宠溺。
靳聿冶脸黑的程度又上了一个高层。
阮衿希心里也格外无奈,她着实学不来怎么装逼地拒绝啊。
“你要是单纯请我们吃饭的话我接受,但如若你是来做这点小动作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走吧。”
靳聿冶站起身,阮衿希将自己的胳膊肘往后捅了下恰好碰到对方。
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靳聿冶虽然觉着别扭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手伸了过去。
肖月瑶轻咬着下唇,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不……聿冶,你是开玩笑的是么?你喜欢的还是我!”
阮衿希轻摇摇头没再理会。
面对美人,她确确实实是没有办法硬着心肠。
更何况这美人还险些成为了正宫。
凭着先前那些新闻媒体的报道,阮衿希觉着如若没有靳聿冶的默认,大家也都不会默认肖月瑶就是未来的靳家儿媳妇。
不得不说,这男人着实是够狠心啊。
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阮衿希啧啧两声。
靳聿冶侧首瞥了一眼,眼角余光扫来都能够带着伶俐刀锋。
“我有一件事倒是要同你说。”
“嗯?”
阮衿希捏捏眉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明天晚上就是商家的宴会了。商家生日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对方还是你的哥们。”
“商决。”靳聿冶开口说,“差点忘了。”
“这人的资料还有需要注意什么,你都给我一份,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如若商业上自己还能糊弄一二,但兄弟这种东西,感情深的话,她觉着自己怕是时时刻刻都要露出破绽,这可就真麻烦了。
“回去给你。”
阮衿希比了个OK的手势。
二人回到家时,徐媛霜坐在楼下客厅正招待着客人。
坐在她正对面的是一位温柔得体的美妇人。
这面容着实是太过于熟悉,再加上平日里报纸上也曾报道过。
阮衿希自然是能认得出对方便是肖月瑶的母亲。
这怕是来兴师问罪了。
肖母朝“靳聿冶”二人招了招手,“聿冶,过来。”
阮衿希下意识抬腿要走过去,靳聿冶却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几乎算是以一己之力将人带上了人。
直到在屋内阮衿希都觉着有点没回过神来。
“无关人等,我不会去多费心思。”靳聿冶淡淡道。
阮衿希哑然。
这肖家和靳家不是世交么?
怎么还是无关人等了?
这其中怕是真藏着什么秘密吧?
靳聿冶坐回桌前敲敲打打。
阮衿希好奇凑了过去。
对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宛若能过夹死只苍蝇。
而电脑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词——“花心,不靠谱,俗不可耐。”
阮衿希:?
这描写的是谁,她怎么一下子没想明白。
靳聿冶又敲出一行字后往后靠着椅背,“这就是商决。”
阮衿希:?
她觉着怕是自己对商决的认知有错。
报纸上虽然常常有报道这人换女人犹如换衣服一样,但商家可算是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的,不靠谱和俗不可耐这两个词着实是不应该放在对方身上。
“我和你一起去。”靳聿冶淡淡道,“你别说话,不理他就行。”
“……”阮衿希着实是没想到这个任务能这等简单。
晚饭时,阮衿希和靳聿冶下楼。
楼下只有徐媛霜一个人坐着等他们二人。
反正自从阮衿希以靳聿冶的身份醒来后,除却最开始在医院,其他时候她都不曾看到过靳聿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