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冶收拾文件的动作一顿。
“不必,谢谢。”
尤星文面上笑容一僵,随后讪笑地摸摸鼻尖,“也是。你应该有挺强的能力,毕竟你可是靳总看上的女人。”
靳聿冶:……
“对了,部门同事都说想着和你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你能赏脸一起吃个饭么?”
“晚上的话,正好能一同去ktv唱歌喝酒。当然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去普通饭店也可以。”
他本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
自己是打算打入这群人之中,如若拒绝的话,那怕是不合群。
现如今的做法点头答应便是最好的。
这么一想,靳聿冶嗯了声,“好,去普通饭店吧。”
“好。”尤星文面上挂着浓浓笑意。
……
晚上。
靳聿冶和阮衿希说了声,自己就被带上了出租车。
车上都是公关部的女孩子,只不过瞧着都不太熟悉。
过了一会,大家都从原先的尴尬渐渐打开了话题。
靳聿冶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地听着。
那些个什么口红色号,香水味道都是他所不了解的内容。
强行插嘴,反倒是容易形成笑话。
汽车停靠在路边。
靳聿冶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
那是本地一家不算贵,但也绝对不便宜的酒店。
尤星文含笑说,“这好不容易咱们部门来了个新同事,那自然是要好好欢迎和招待。我就选了这家酒店。”
“我舅舅正好和这里管事的认识,所以给咱们留了两桌。”
“今儿消费我买单,大家放心。吃好喝好!”
不得不说。
这人倒是会说话。
一番话下来,众人都听得舒服。
靳聿冶打量一眼,这八面玲珑的模样倒是和陈副总有几分相似。
而对方口中的舅舅就是陈副总。
看来,这是打算借着机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还是想给自己展现下,他的侄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有多受欢迎?
靳聿冶摇摇头,他抬腿跟着众人进了酒店。
酒店金碧辉煌,装潢格外土豪大气。
但由于太过于金光灿灿,格外突外土豪。
在云市,真正有钱人根本不会选择在这里请客。
除非是想要充场面,证明点什么的人,才会选择在这地方。
靳聿冶扫了一眼,面上没半点变化。
一直偷偷观察着她神色变化的尤星文愣了下。
他还以为这件事兴许会让对方神色有所变化呢。
靳聿冶跟人入座。
尤星文特意将她座位安排和自己一桌。
那一桌上坐着的基本都是公关部的较为活络的几人。
再加上熟络程度。
靳聿冶可以看得出来,那几人应该都是陈副总那边的。
“今儿,咱们这也是为了庆祝公关部总算是多了个新人!”
“同样也是欢迎,咱们公关部的阮衿希小姐入职!”
“让我们一同敬阮小姐一杯!”
尤星文手里举着小酒杯,高高举起。
众人也随之举起。
靳聿冶本不想喝酒,但也不得不举起同几人互碰了下,随后送到嘴边微微抿了口。
“大家吃好喝好,这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咱们等会再继续点。”
尤星文招呼着众人。
靳聿冶坐在座位上,吃相优雅。
就算是最为难处理的龙虾,螃蟹,他也能够吃出和别人不同的模样。
这让本来想借机看他笑话的尤星文眯了眯眼。
就在这时,靳聿冶手机响,他看见上头的备注,握着手机起身。
“我去接个电话。”
靳聿冶拿着手机走出包厢。
等他出去时包厢内的尤星文面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昏暗的灯光下,靳聿冶靠着墙。
他单只手捏着手机,摁下来接通。
“你现在在哪儿?”
“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打算给我举办庆祝会么?”靳聿冶皱眉询问。
阮衿希捏捏眉间,“我去接你,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靳聿冶抬头看了一眼,“行。”
他随口将酒店名字报了出去。
阮衿希便挂了电话。
他没直接回到包厢之中,而是在拐角处点开手机屏幕,查看着自己所要的消息。
尤星文的母亲是陈副总的妹妹。
所以,他喊陈副总一身舅舅倒也正常。
公司里的高管会安插自己熟悉的人进入公司。
这点靳聿冶自然清楚。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还打算让这人再往上爬。
毕竟,一般都只是安插入公司做员工,而非能担任要职。
这叫做避嫌。
但,显然陈副总现如今没那个打算。
所以,对方手里是捏着什么棋子,这才有了这么一通盘算?
他还没琢磨明白,旁边走廊便走了正说着话的两人。
“诶,你说。这下药不太好吧?再怎么说,那可是未来总裁夫人,总裁不会找我们算账吧?”
“你管呢。反正又不是咱们下药,到时候装没看到就是了。”
“嘶,这对一个女孩子。尤星文倒真不是人。”
“谁让她挡了人家的道。你又不是没瞧见,这些天,陈副总那可恨不得住在公关部。结果从天而降一个人,将他盘算那么久的位置给抢了,这能不气呢。”
两人议论着朝着厕所走去。
靳聿冶所在位置恰好处于夹角,别人倒也没注意到。
等人过去后,他才从夹角处出来。
满脸阴沉。
呵,有意思。
下药?
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出来了?
如若今天来的不是自己,自己也没听见这番话,那这委屈,人家不就要平白无故地吞下去?
靳聿冶瞧不起用这种手段来谋夺自己利益的人。
他皱眉,抿唇。
等着靳聿冶回到包厢内,尤星文面上笑容殷切。
他连忙起身,“诶,阮小姐,您快坐。这您去了那么久,我们还以为您不辞而别了呢!”
“这,您可是要自罚一杯的!”
他说着将靳聿冶面前的就被倒满。
“抱歉,我不胜酒力。”靳聿冶推脱着。
如若太轻易喝了,这出戏就不要继续演下去了。
“诶,就一杯。咱们之后可都是同事了。你总不会连这一杯酒都不愿意喝吧!”
呵,道德绑架。
靳聿冶故作面露难色,他垂眸看着那还没完全融化的药的粉末,心里冷笑更甚。
这下药倒也不知道下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