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番检查后得出一个结论。
“阮小姐并无大碍,就是随便动弹时不小心扯到伤口。伤口撕裂,所以有些失血过多而引起的低烧。”
“重新将伤口进行包扎,温养着身子就好。”
“嗯,你们包扎吧。”阮衿希无奈地坐在床边的位置,单只手伸出,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紧紧捏住。
医生也只得站在另一侧重新处理伤口,进行伤口包扎。
“靳总,阮小姐的伤口包扎已经妥当。如若您不介意的话,我们这边想着给她加一瓶点滴,算是能帮她增强抵抗力和体质的。”
阮衿希嗯了声,“行,你们去弄吧。”
“是。”
护士拿来药帮忙弄好后便悄悄离开。
整个病房内唯独剩下阮衿希和靳聿冶两人的。
阮衿希没有强行掰开手上动作,而是任由对方握着,另一只手则是去摸出手机。
她翻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单只手撑着下颚。
手机上消息不多,大多数都是公司内部消息。
她单只手回复消息,久而久之显得有几分手酸。
她也只得将手放下。
等着过了好一会,阮衿希才继续敲打着手机屏幕。
等着用单只手处理完所有公务,阮衿希抬头看去。
对方闭着眼,眉头也紧紧地锁着,看得出对方睡得格外不安稳。
阮衿希用空出的手抬起轻轻将对方额头眉头抚平。
但却无济于事。
阮衿希也不知对方做了什么梦,只是觉着这男人有几分可怜。
在外看着风光无限,回家却有一堆事情需要忙碌。
一个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事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这怕是处理公事都要不少时间了。
阮衿希思索着这件事,整个人眼皮子越发沉重,她脑袋一点一点直接趴在对方床边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靳聿冶睁眼醒来时看见的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下意识想挥动手臂却被线所牵引。
下意识扭头看去,手背上的真空让靳聿冶整个人的脑子瞬间放空。
他松了紧紧捏着阮衿希手腕的那只手,这才瞧见对方手腕上一圈红肿,显然是被自己捏出来的。
自己昨儿睡着怎么还捏着人。
这人怎么有些傻,倒也不知道挣脱开不成?
靳聿冶抿唇,他半起身弯腰将床头柜下抽屉拉出。
取出底下的薄被,靳聿冶将那薄被盖在阮衿希的身上。
阮衿希这几日来睡眠很浅。
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足以将她惊醒。
她睁眼看来,恰好对上靳聿冶的脸。
两人相隔不远,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呼吸。
“你……”
阮衿希耳根子泛红,她觉着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不知为何,对方身后恰好有太阳光。
那光一点点晕开,析出五彩的光晕。
对方宛若是沐浴在圣光之中。
“嗯?”靳聿冶将被子披在对方身上,语气冷淡,“不好好盖被子,到时候感冒发烧了可别说是我害你的。”
“我身子没那么差。倒是你,昨天晚上忽然发低烧昏迷,吓着我了。”阮衿希坐直了身子,她单只手扯着薄被,让自己身上披着薄被。
靳聿冶面无表情,“是么?你是不是忘了,这身子就是你自己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原先想说话的阮衿希给堵得严严实实。
日子久了,她倒是给忘了这件事!
对方的身子,那不就是自己的么!
靳聿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方,“没话说了?”
“我之前身子好,这也是交到你手里后,身子才变差的!你可不要想把这个锅甩给我!”阮衿希撇撇嘴,“你好好休息。”
“你想去忙?”
阮衿希伸了个懒腰,“是啊,现在几点了。昨日想去忙,但因为你的情况没能去成,现在要是再不忙,这可是你公司,亏钱的也是你!”
靳聿冶挑眉,“我还得谢谢你这么尽职尽责为了我的公司?”
阮衿希开玩笑道,“没必要,等你到时候回来。记得别忘了多多关照我就好,我可还要从阮盛至和阮妙妙手里把阮氏集团给抢回来!”
虽然,阮衿希清楚自己不一定会去将阮氏集团继续开下去。
但她同样不会让自己外公的心血落在那种人的手上。
他们不配!
靳聿若有所思。
“你想要阮氏?”
“是啊。”阮衿希丝毫不隐藏自己内心的念头,她朝人嘴角上扬,“那可是我的东西。那些人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他们不配!”
靳聿冶嗯了声。
他瞧着眼前自信满满的阮衿希。
这是自己很少瞧见过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反倒是格外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力,能够把自己的视线深深地吸引住。
“不用等换回身子。”靳聿冶说,“你现在便能够用这副身子去做。”
阮衿希被人说的话给弄得愣了下。
她忙摆摆手,“算了算了。这身子可不是我的。这样胡作非为不是我的性格!”
“是我的,我准了。”靳聿冶说话时半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宛若说的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阮衿希摇头,“不用不用。让他们两个再蹦跶一会吧,反正也不急。”
靳聿冶挑挑眉。
原是想说什么,阮衿希却寻了个借口堵了他的话茬。
“我先去公司。如若不去,怕不是那些人该给你脑袋上安上一个迷惑君王的帽子了。”阮衿希调侃道,“你这是想着头一次做回苏妲己不成?”
靳聿冶瞥了一眼,面无表情。
阮衿希无辜地摊开手,耸肩。
“好了。你好好照顾好自己,门口的话有保镖。护工需要从外面请,我担心不靠谱就没请。保镖是从靳家祖宅那边调过来的,你放心。”
交代完一切,阮衿希挥挥手先行离开。
两个人从醒来就没有一个人提起先前的事。
一个没有再问对方到底是谁,而另一个则是连提起都没提起,宛若自己根本就没听见那声质问。
这个疑问彻彻底底被人埋藏起来。
阮衿希坐在楼下车上,她通过车窗往楼上看去,眉头禁不住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