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阮衿希将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告诉了靳聿冶。
再怎么说，对方才是这份感情的拥有者，自然是需要有所了解。
靳聿冶扫了一眼，“嗯，我知道了。”
“你说，怎么样才能够让她放弃？”阮衿希好奇询问。
靳聿冶摇摇头，“不可能。除非是她自己想放弃，这么多年，我拒绝不知道几次了，她从不曾放弃过。”
阮衿希：……
一时半会，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对方果然是个有耐心的人！
“怎么了？”靳聿冶看了她一眼。
阮衿希缓缓地从口里呼出一口气来，“没事。对了，我今天表现得不错，我觉得竞标案应该是靳氏的了！”
“嗯。”靳聿冶悄悄打着键盘，视线就没离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竞标只是成功的第一步，后面你还需要做好监督和后续发展，等到真正落成，招商引资成功。”
“或者该说，资金回流的那一刻。你才是成功。”
靳聿冶抬头看她，“你可不要太得意忘形。”
阮衿希：……
这男人果然是泼冷水第一人。
她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软沙发上，“知道了——”
“对了，除却这点。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下你的看法。”
“嗯，说。”
阮衿希打开先前收到的消息，“其他的话，我能按照你之前的设想继续。但是国际能源这方面有点在我意料之外，我不确定你打算怎么选择。”
靳聿冶这才想起自己当初这点还未解决。
“选择石油和新能源。”
“啊？”
“怎么了？”
阮衿希摸摸鼻尖，“我以为你还需要再看一下，走势图或者是现在的情况后再下手。”
靳聿冶摇摇头，“没必要。这份发展计划，办公室内有。你到时候让别人翻翻找给你。”
“好。”
两人分别窝在书房内的不同地方，处理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直到夜深人静，阮衿希掩唇打了个哈欠，迈着修长的双腿打算回屋睡觉时。
她才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你今天的表现很棒，我都看见了。”
阮衿希惊讶回头。
身后的男人依旧在忙碌地处理电脑上的公事，宛若方才都是幻听。
但她很确定，对方肯定说了。
能得到对方的肯定，阮衿希上扬的嘴角再怎么也压抑不住。
“哼，算你说了回好听的！晚安了！”
“晚安。”
……
阮氏集团。
阮妙妙看着将要进入系统的那份业绩，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
“不可能！”
“这不可能！”
阮妙妙直接站起，从办公室内走到“阮衿希”的座位前。
她伸出手直接指向“阮衿希”，“你！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一比订单的！你是不是弄虚作假！我和你说，在我们公司，弄虚作假可不是一件好事！”
“阮衿希！你肯定就是乱弄的，是不是！”
面对指责，众人都纷纷看过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靳聿冶却格外淡然地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
阮妙妙怒火中烧，她伸手要抓对方长发，却被靳聿冶脚尖一点，椅子往后一滑，躲过一劫。
“阮衿希！你这份到底是哪儿来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给你上报的！”
“手续齐全，资料齐全。你凭什么不上报？”靳聿冶反问。
“你，你，因为你这个合同完完全全就，就不靠谱！”阮妙妙胡搅蛮缠。
靳聿冶了然点头，“哪里不靠谱？”
“反正我说了不靠谱，就是不靠谱！”
这是直接开始胡闹了么？
靳聿冶嘴角一扯，笑容多了几分嘲讽，“所以，这整个公司，合同靠不靠谱，合作靠不靠谱，看的还是你了？”
“既然如此，那违约金，你们公司自己去进行偿还吧。”
“凭什么要我们给违约金！这分明是你绕过公司去签的合同！违约金要的话也是你自己去给！”
靳聿冶险些要气笑了。
他着实是没想过谁家公司业务员谈生意，签了合同，到头来还要帮公司赔偿违约金的。
这句话如若放到外面去，他倒想看看，谁还敢来阮氏上班。
显然，话一出口，阮妙妙也觉着不合适。
她支支吾吾想要狡辩，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阮盛至看着大家都不上班，聚集在一起闲聊，眉头禁不住皱起。
“你们做什么呢？”阮盛至发怒道，“都不上班了么？我们公司是花钱来请你们看热闹的么！”
老板发话，大家纷纷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那耳朵明显还高高竖起，想听八卦。
“还工作什么？”靳聿冶说，“员工帮忙签下百万合同，结果到头来还要帮公司赔偿违约金。这还要工作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莫名背了几十万的违约金。”
阮盛至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阮衿希，你说什么胡话呢！”
不知为何，他倒是越看对方越不爽。
自从车祸后，阮衿希越来越不听话了！
靳聿冶瞥了眼，“呵，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吧。我倒想也问问，我和商家签订的合同，哪儿有问题，不能上报业绩？”
阮妙妙死死地咬着下唇，“我说不能就不能！”
“什么合同？”阮盛至没听明白。
靳聿冶将合同复印件丢在对方面前，“喏，这可是合同。商家，五大家族之一。”
“我好不容易谈下合同，你们说不要就不要，果然是好大口气。”
阮盛至愣了下，他忙拿起文件，当看到上面内容时，双手颤颤巍巍险些没能握紧。
“这，这是真的？”
“如假包换。”
阮盛至忙说，“可是，这，这肯定可以算进你的业绩里！”
靳聿冶嘲讽地轻笑声。
“爸！”阮妙妙不悦地跺了跺脚。
这不是拆自己的台呢！
她拽着阮盛至到一旁，小声抱怨道，“如若是加上去，这业绩可就比我多了！”
阮盛至这会子哪儿还有什么业绩比拼，他能看得到的只有自己能和商家扯上关系，还能赚一大笔钱！
“业绩什么业绩，她也就赢了你一次！你以前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