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后,阮衿希倒也能放下心来。
她先是回了一趟靳氏集团,简单地将情况吩咐清楚。
“朱莉,我接下来事情比较多。如若公司的事情没重要的话,你就没必要联系我,知道么?”
朱莉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是。”
“有重要的地方,你再喊我过来。”
“对了,其他时候电话联系,ok?”
朱莉比了一个ok的手势,阮衿希将办公室的门反锁,拿起一整叠的重要资料乘坐电梯下楼。
还没到地下停车库,电梯就停了下来。
陈副总看到“靳聿冶”时,刚要踏入电梯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靳总,您请,您请。”
阮衿希扫了一眼对方,嗯了声,毫不客气地摁下了关门。
陈副总眼睁睁看着电梯一点点地向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好你个靳聿冶,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给我等着瞧!
陈副总双眸微微眯起一条缝隙,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阮衿希倒也没在意对方的情况,直接抱着一大叠的资料坐上了赶往医院的车子。
她不敢贸然离开,不然那些人如若是动了手,自己就麻烦了。
阮衿希要重新上手靳氏集团的内容倒也不难,大部分都是之前处理过的。
而且靳聿冶将事情基本处理妥善。
刚刚到医院门口,她忽然想起了那时候靳聿冶说要给自己准备惊喜。
但自从事情发生后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回过家。
噢不对。
应该是魂魄互换的时候回去了,但是自己只顾着早点来救人,全然没在意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看来,自己应该回去看看。
想到这,阮衿希轻拍了下额头。
阮衿希拐弯后将车子开回了他们两个人住着的别墅。
她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屋。
昨天对方说要给自己惊喜和自己开玩笑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她往屋内走去,刚入门就瞧见了不远处的两道熄灭的蜡烛。
蜡烛摆成了一条小路,尽头则是爱心的形状。
最里面铺满了花瓣。
桌子上放着一大捧有些发阉的鲜花。
阮衿希略微一怔。
她眨了眨眼,弯腰去从桌子上拿起玫瑰花,低头闻了闻。
虽说不算新鲜,但上面带着淡淡的香味。
阮衿希的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瓣,手指头舍不得停留或是挪开。
他这么一个直男,给自己准备这些倒也是费心了。
她又轻轻地将手里的那花放下。
花里面有个东西滚落在了地上。
那东西在地上绕圈打转。
阮衿希弯腰朝着东西伸出手,她轻轻地碰了碰,随后捡起。
银色的戒指上是一个璀璨的钻石。
钻石看着应该是有十克拉,瞧着很是夺目。
虽说不算贵,但是设计却很好。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当时靳聿冶和自己说的话。
“你觉着这个戒指的设计怎么样?”
那时候的阮衿希不过是随意瞥了一眼便说不错。
她对戒指和饰品都喜欢第一眼的感觉。
这个戒指确确实实是在她的审美之上。
但是,她也确确实实没想过有朝一日,对方会把这个作为惊喜放在给自己准备的花里面。
她将戒指取下,轻轻地放入旁边的盒子里。
阮衿希站起身来,她站在那花瓣之中。
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这是之前她和对方提起过很不错的香水味道。
显然,自己随意的话都被对方记在心中。
阮衿希嘴角微微上扬。
她朝着厨房走去,打算给自己烧点水。
结果一推开餐厅的门,一大堆的气球就从餐厅之中涌出。
气球纷纷从身边擦肩而过,朝着天花板飞去。
阮衿希顿时愣在原地。
她抬头去看。
周围美轮美奂,自己犹如置身于仙境之中。
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而最上面这是写着嫁给我这三个大字。
蛋糕周围则是一盘盘味道鲜美的美味。
阮衿希嘴角略微上扬,面上含笑。
她倒也真没想过,对方会给自己准备那么多惊喜。
这怕不是让对方计划了很久。
如若昨天自己没出事的话,现如今自己的手指上已经戴上了对方的戒指。
阮衿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空空如也。
她嘴角扯起一个嘲讽还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
不论如何,这次的幕后黑手,她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阮衿希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手脚利落地将那些东西都打包好,打算带到医院的时候微波炉热着吃。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屋内的布置,转身离开。
等阮衿希到了楼层,单只手抱着资料,另一只手则是拎着打包好的东西。
刚刚迈出楼层,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病房门口和保安起了争执的阮盛至。
“我可是她爸,我怎么不能够看她!”
“你们是什么东西?能够命令我?”
阮衿希眼中闪过厌恶神色。
“你在说什么?”阮衿希冷淡道。
原先还跳脚叫嚣的阮盛至顿时就像是被人扎破了的气球,萎靡不振。
他摸摸鼻尖,“那个,靳总,我,我就是来看看我女儿的……”
阮衿希扫了一眼,眼神犹如x光一样上下扫视。
下一秒,她冷笑声,“没必要。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
阮盛至咬着下唇,“我可是她的父亲!”
这句话的大概就是说对方未必那么想。
但阮衿希的下一句话却差点就让阮盛至破防了。
“是么?我差点都忘了,你是他父亲啊。”
言语之中的轻蔑和嘲讽谁都能听得出来。
阮盛至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阮衿希轻嗤一声。
果然是假慈悲呢。
指不定是要做什么。
阮衿希收回视线,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屋内。
而另一侧,到楼下的阮盛至被关月丹迎上。
关月丹满脸担心地询问,“怎么样?你看到那个小贱人了吗?她是不是要死了?那阮氏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阮盛至甩开了关月丹的嘴,“没看到。靳聿冶那小子来了,我没办法进去。”
“那,我们直接去阮氏吧。毕竟,阮衿希昏迷状态下,作为直系亲属,我们能够代为管理!”
阮盛至皱着眉犹豫片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