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希捏捏眉间,满脸无奈。
“这件事,我确实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你二舅这个人你了解么?”阮衿希问道。
靳聿冶嗯了声,“当年我父亲娶我母亲时给了我外公家百分十的股份,而我外公就两个儿子。大舅又去世得早,没有留下子嗣,那百分十在我外公去世后就分了一半在我二舅手中。”
“所以他手里头真的有股份?”
“有。”靳聿冶回答后,狐疑道,“你怎么会忽然问他?他者集体不是不在公司里?先前父亲要去开拓海外市场,他也跟着一同去了。”
阮衿希解释道,“董事会你二舅出现了。说是你父亲让他回来,让他来帮忙照看公司的情况,说是要让他帮忙管理公司。”
“啊?”
靳聿冶听着这荒唐的话,险些没笑出声来。
“这些谁同你说的?”
阮衿希解释道,“你舅舅。”
“不必管他。他哪儿来这么大的权力。”靳聿冶丝毫不将人放在眼中。
阮衿希补充道,“但他说,这是你父亲的意见?”
“那也不必关他。我父亲也没这么大的权利。公司的股份都在我名下,父亲手里有的不过是一小部分罢了。再说,靳氏集团国内产业他什么时候帮过忙?”
“呵,现如今来国内集团充大尾巴狼?”
靳聿冶的言语之中带着听得出的不悦。
“不必管。如若他真不要这个脸,你倒也没必要给他。”
“是。”
“有任何事情需要的话,到时候直接打给我。”
阮衿希嗯了声。
她搀扶着靳聿冶上楼休息,瞧着自己原先白皙的脚上有几道划痕,她心头闪过一丝心疼。
“看什么呢?”靳聿冶淡淡道。
阮衿希抿了抿唇。
“你下次如若遇到这种事,你可以提前同我说,不要自己去。这次算你运气好,那两人都不算什么了还角色,如若有下次,换成旁人,这兴许对你有生命威胁。”
“我知道。”靳聿冶垂眸看去,“我自清楚他们做不了什么才会独自前往。你不必担心。”
阮衿希皱眉,握着对方的手,“那也不行。这可是我的身子,你看,这上头的伤要是留下了疤痕,日后可怎么办?”
“喂,你现在用别人的身子能不能或多或少起码爱惜一些。我可不想要日后顶着的身子上有一堆伤疤!”
絮絮叨叨的话让靳聿冶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他抬起手放在阮衿希的发顶。
阮衿希恰好抬头去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对视时恰好撞入彼此的眼中。
“怎么了?”阮衿希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同你说,你说的这些我都记着了。”靳聿冶的手恰好捧着对方的脸颊。
她不轻不重地轻轻搓着对方脸颊上的肉,“我知道了。定然不会有下一次的。”
“你还想着有下一次呢!”
“不过。这次确实是需要你帮忙。反正,阮氏集团已然不是外公当年的那个公司了。我真的有考虑到去将他全部都换了算了。”
“弄破产吧。这也算是给阮盛至的一个警告了。”
“至于我母亲的事。”
阮衿希稍有几分停顿,沉默半晌才继续道,“短时间内,我也不确定究竟该如何,再说吧。先帮你把你舅舅处理好,我总觉着他回来兴许没好事。”
“好。”
阮家。
阮盛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混上上下冷汗淋淋。
“完了,完了,这肯定完了。”阮盛至呢喃道,“我,我们这件事被靳总发现了。这铁定是完了!”
“都怪你,你非要去将她给困着。这要不是你所反锁把人关着,到时候让妙妙,咱们也不至于会发生这个!”
阮盛至忍不住埋怨道,“本来衿希和靳家结婚这个消息对阮家来说算是好事,偏偏你满脑子都在想着你家你家。你是不是要让我们阮家被你害死,你才高兴!”
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关月丹的身上。
关月丹见事情没能成功心里本就不悦,现如今更有几分恼怒。
“你这番话什么意思?”关月丹忍不住质问道,“你这怪我了?你还以为你那大女儿是什么好东西?她指不定可听见了我们刚才说的话!”
“什么!”
关月丹冷呵一声,“要是她听到了,到时候找到了证据,你就等着坐牢吧!”
阮盛至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
第二天。
一大早,靳氏集团上上下下全然和平日里不同。
阮衿希和靳聿冶是并肩从正门走入。
前台小姐和平日里不同,并没有站起身迎接,反倒是满脸疲色,额头上流着汗,妆容都花了。
“你妆花了。”阮衿希随口提醒道,“你代表的是公司形象,自己记得及时补妆。”
“是,是。”前台小姐气喘吁吁地应下。
阮衿希扭头看了一眼靳聿冶,两人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些许好奇。
这瞧着可不对劲。
对方怎么会如此气喘吁吁?
前台的工作在靳氏集团算得上是最为简单,根本没什么体力活。
就在这时,一旁忽然传来了呵斥的命令声。
“行了,在那边磨磨唧唧什么呢。这些东西快点搬过去。”
“前台应该有前台的样子,整个前台这么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公司是死了人呢,不知道要弄得喜庆一点么?”
前台小姐抱歉地朝着“靳聿冶”笑了笑,转身踩着小高跟朝着说话的人那走去。
阮衿希顺着声音往人的方向看去。
只见,昨日开会出现的那个二舅舅今天穿得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着实是有几分人模人样。
“你们先把东西处理好,至于其他的再说。”徐英浪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些东西都得把他们挂上去。”
“是……”前台小姐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
阮衿希眉头皱起。
对方,这倒是一丁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了不成?
一想到这,阮衿希嘴角抽搐,面上挂着冷冷笑意。
她抬腿朝人走去,“二舅。”
徐英浪正指挥着人将红色的装饰品挂上,一听见声音扭头来看。
“哟,这不是外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