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
靳承言点点头肯定了“靳聿冶”方才的话,“本来还以为你不太懂这种儿女情长,倒是没想到你能够想得明明白白。确实是他女儿做的,用他的手机号和他的名声做的。”
“呵。刚好就碰上了这种事。”
靳承言摇摇头,“不过也幸好没事。如若是出了人命那才是是真正的糟糕了。现在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是啊,如若是出了人命。
那对靳氏集团来说,一个安全问题就足以让大企业出事了。
虽说公关再强,但那也很难抵得住悠悠众口。
之前有一个大企业不还有人跳楼自杀了。
那还是自杀都能够被骂得跌了许多股份。
这对上位者着实是太麻烦了。
“行了。今天让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两正好是当事人,这件事需要你们来帮忙坐镇一下。”
靳承言推了推面上刚刚带着的细框眼镜,“没事的话,你们就先走吧。”
“等一下。”靳聿冶攥着阮衿希的手腕,“你真的只是来让我们坐镇一下的么?”
靳承言的动作停顿,不解朝人看去。
靳聿冶轻掐了下对方的手腕。
阮衿希面露无奈。
“他是想问你这次这么做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靳承言侧首时眼里带着几分诧异,随之轻声发笑。
“我有什么目的?你是觉着,我想要抢走他手里的靳氏么?”
靳聿冶没吭声,但那双眼显然就是如此所想。
靳承言扯了扯嘴角,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意思,我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被人如此怀疑。”
靳聿冶薄唇紧紧地抿成直线。
“你也这么想的?”靳承言看向“靳聿冶”。
阮衿希捏捏眉间,“抱歉,他刚醒来,所以有些警惕,可能担心。毕竟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多少会进他的耳朵里。”
靳承言高挑长眉,面上似笑非笑。
“是么?”
“你问她有什么用。”靳聿冶将阮衿希拽到自己身后,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男人。
这美女救英雄着实是有些出乎旁人的意料之外了。
靳承言瞧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被护在身后,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的儿子有点其他怪癖?
兴许是靳承言面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阮衿希都能揣测出其中意思。
她禁不住扯了扯嘴角,反手扣着对方的手腕,轻轻地拽了下。
“爸,我知道这次很感谢你帮的忙。抱歉,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靳氏集团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陈副总那边如若有子公司腾出位置的话就让他自己申请吧。”
能送走一个陈副总倒也不亏。
“嗯。”
阮衿希朝人一点头,拽着靳聿冶转身就走。
靳聿冶不想走,但这副身子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够被迫拽着离开。
当他进入电梯之后,一张脸瞬间阴沉着,薄唇紧紧地抿成直线。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悦二字。
等着回到车上,唯独只有他们二人时,阮衿希才认真看向对方,“我们两个谈谈吧?”
靳聿冶拧眉朝她看来,“你打算谈什么?”
“你父亲的事,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她也清楚,而且想必你以他儿媳妇的身份询问,她会告诉你更多。”
靳聿冶不解看来。
阮衿希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和人平铺直叙地叙述着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
“什么?”
“你父亲如若是想要抢走靳氏集团。你现在是没办法夺回的。我们能够做的只有信任对方,而且他是你父亲。”
靳聿冶顿时沉默。
“我和你一起出国见过他,也见过那个青梅。对了,那个青梅还恰好醒了。”
靳聿冶紧紧地攥着阮衿希的手腕,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醒了?”
“嗯。”阮衿希手腕生疼,但她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而是轻轻地把人手指头一根根地掰开。
“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如若他真的是有事,为何要回来呢?”
靳承言回国的消息和时间其实靳聿冶让白以帮忙调查发给自己。
这段时间有些长了。
按照以往靳承言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待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上次,靳聿冶跟阮衿希一同回靳家的时候听见的那些话,他也清楚。
所以……这件事确确实实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阮衿希启动车子载人离开。
靳聿冶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来。
车子呼啸而过,迎面而来的只有车窗摇下时带来的风。
似乎自从自己醒来,对方一直要让自己相信一些事。
而且证据证明对方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却总觉着没这么简单。
他不相信自己会喜欢对方,就算是自己对对方有很深的熟悉感。
半年的时光里为何在他的记忆之中没留下一丁点的回忆。
靳聿冶下意识扭头去看阮衿希。
这次他所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透过对方现如今的躯体看到了她的灵魂。
那是自己现如今俯身躯体的模样。
她认真的模样让自己有几分着迷。
“我想要见肖月瑶。”
粉色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话来。
阮衿希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你说什么?”阮衿希将车停下,不解地扭头看他。
“我想要见肖月瑶。”
靳聿冶又重复一遍话语。
阮衿希却将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她确实是不理解对方为何忽然要见肖月瑶?
不论是之前还是这次失忆,阮衿希记得靳聿冶一直都不太喜欢肖月瑶来着。
怎么没过一会,反倒是边变了心思?
这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了?
“你要见她做什么?”阮衿希忍不住问道。
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的情敌吧!
靳聿冶眉间微蹙,沉默半晌才说道,“我想问她一些事。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暴露灵魂互换这个秘密。”
阮衿希扯了扯嘴角,“我和你说过,她已经去了国外。我不确定能不能帮你找得到她,也不确定她是否会回来。”
“不用,我看到她了。”靳聿冶的视线透过阮衿希看到了街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