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看到停车场一辆刚停稳的车子。
我急忙跑过去,拉着已经下车的男人走到他面前。
“看清楚这是我的未婚夫。
别再让我看到你!”
戴信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鱼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轻颤的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一个温暖的身体站在我的身侧。
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周围的空中回荡“她说的很清楚了你是痴是傻,看不清听不清吗。”
“我就是个白痴,傻子!
我居然相信你,我看错了你!
滚!”
戴信伦猩红的双眼怒视着我,嘶声斥吼。
我没有流下一滴泪,甚至我很可恶的推开他,拉着身侧的男人扬长而去!
周围零散的陌生面孔,看着我们背道而驰。
玫瑰花海传出一声嘶吼,我可以清晰的听到花束砸落地面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那声声嘶吼将我的心撕得粉碎,眼角的泪落下,垂在我发梢和冰晶融化。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从回忆中痛哭之后。
我在漆黑的夜晚,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昏欲睡!
时间是药,我用三年时间,让我心中那道深深的伤疤不再流血!
而现在,我的伤口仍在滴血…
这道伤,无可救药!
我只能在无数个漆黑的夜中,独舔伤口的血迹!
————现实————
周二公交车上。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本想今天早些赶公交,可惜天意弄人我今天居然是站票!
拥挤的人群“让让,让让,谁的脚?再不挪我踩下去了,别讹我啊!”
“快下,快下我上班要迟到了。”
“哎呦,别推我,谁的手摸老娘新做好的硅胶上了,这可是韩国的赶紧拿开,你赔不起!”
“可以让我过去吗?我上学不能迟到。”
好不容易坐了五站地,面前有座位可以坐了,我居然还有一站地就到公司了!
我的眼前,看到了草原上数万只可爱的草尼马呼啸而过的画面。
缓慢的车速让我感觉周遭的空气流动都是缓慢的,腹部隐隐发痛,让我的额头上布满了层层密汗。
我闭上眼试图说服自己,不去想此时缓慢如同龟速的车速,与上班高峰期拥挤的人群。
身边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伯,慈爱的看了看我,瞟了一下我此时的空座“姑娘,你坐吧,你脸色很不好!”
一位年轻男人,身穿一件银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一手捧着煎饼果子。
“我的座位,让让。”
男人狠狠推了我一把,身侧一位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米色休闲外套,手臂上有一处撕裂的碎布直到手肘处。
中年男人一把扶住椅背,一手扶住我的肩膀,安慰着询问“姑娘还好吧?”
我站直身子,礼貌的感谢着“谢谢您。”
中年人指着我面前的男人“你看不到这是老弱病残专座吗!
你看她,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你真好意思坐下去,你个大男人就这点素质思想和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