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眉和江南夜两个人已经摆好椅子,雪凝眉轻轻推了推我的手臂。
我转过头去看她,带着一脸的不解,注视着她。
雪凝眉轻声,用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和我低语。
“你吃错药了,放着钻石单身汉你不要,你要一个老学究!”
我无语的在她耳边慢慢说着“你可以收编。”
雪凝眉气急,打了我一巴掌“你就嘚瑟吧。”
手背很疼,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由远到近,我听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只听中年男人边走边说“你呀,就是骗我的。”
身边的男人也不说话,由着中年男人去说。
早已在下车时远远的便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
现在可以越来越近的看着日思夜想的女人,早已忘却了其他。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水桶和一支精美的鱼竿。
“丫头?”
中年男人看着前面三米远的地方喊了一句。
我转头看着中年男人扬起了笑容。
我抬起手笑着,沙哑的嗓音有些怪怪的感觉。
“陆老先生。”
陆峻峰嘴角扯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挑了挑眉,问了身边的男人一句。
“我很老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有磁性看也不细看说道“还行。”
陆峻峰抬起的脚又放下,随后哈哈大笑。
雪凝眉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问我“这是你那假男友的爸爸?”
我将头靠在椅子中,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中。
“你别胡说,他是医生。”
雪凝眉突然大声说道“如此暖身又暖心的男人,你说他只是医生!”
姜先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拉扯着她的衣角提醒她“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乱说了。”
雪凝眉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眼眸看向沉稳的姜先生。
“姜先生,您不会多想的是吧?陆先生只是产科医生而已!”
这都什么沟通方式?我顿感无力继续交流。
“我只是感冒。”
雪凝眉依旧我行我素“感冒?感冒你让陆医生给你…”
我红着脸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用我纤细,手背发紫发肿的小手堵住。
“我们去走走。”
我看着姜先生,微笑一下,对他解释。
姜先生依旧如春风般微笑“好。”
我点点头转过头,拉着雪凝眉走开。
走出半米远,我将手拿了下来。
看看自己手心里的唇印,我拿出纸巾擦拭。
“诶,你什么情况?你是在嫌弃我?
鱼雁,你可以啊,现在嫌弃你姐碍事,还嫌弃我口水了!”
我连忙拉着她哄着她“姐,你是我姐!
我哪会嫌弃你,我只是不想你和姜先生说这些,你看你的唇印,我不擦我还留着?
你又不是大明星,一个唇印都可以卖钱。”
谁知雪凝眉一扭头,冷哼一声,对着江边大喊。
“江先生,你老婆被她嫌弃了!”
江南夜放下鱼竿,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江南夜看着嘟着嘴的女人,再看看另外那位一直不语的女人。
“老婆,我不嫌弃你。”
江南夜也不管众人怎样,直接在大厅广众下,拥着老婆旁若无人般亲密。
我知趣的默默离开,回去了帐篷里。
戴信伦站在我身边依旧如同六年前那般温柔的语气。
“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好。”
江边的风有些大,我好像不该穿这双,五公分高的,裸色小羊皮鞋来这里。
不知何时,我已经想到了很久以前。
转眼看看广阔得江面,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有些事,不管痛还是开心。
我,已然不是六年前的我了。
“还记得吗?以前我们经常在我老家得河里。
我们背对而坐,坐在大石头上,洗刷我们腿上得泥泞。”
“记得。”
我的嗓子很不舒服,鼻子还有些别扭了。
轻咳之后我继续说道“那时候信宇还不大,你们经常去河里捉鱼,回来以后你会煮鱼汤,在红烧一份。”
戴信伦温柔得笑着看着我站在原地。
我停下脚步站在他得一侧,看着江面上三三两两的小渔船。
“六年前得我们,年轻,为爱痴狂,险些异走他乡,可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
你已是YL集团得总裁,我已经是很普通得一个文职秘书。”
我将被风吹得几乎掉落得披肩披好,几缕调皮得发丝落在我的眼睛上和唇边。
有些痒,但是这样谁也看不清我通红的眼眶。
“你我都不是从前得你我了,不管当年我们为何分开,你我都回不到从前了。
戴信伦你我以后不要私下见面了。
我想谈场恋爱了。”
我的手指拨弄着我的尾戒,看着江面扬起了无害的笑容。
戴信伦挡在我面前,双手禁锢在我的双肩,他的眼眸直达心底的望着我的眼眸。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你是因为你父母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鱼雁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一无所有,仅有一套一百二十平得按揭房的打工仔了。
我现在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国家。
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们结婚好吗!”
戴信伦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没有力气推开他。
或许我也在期待我们真正的结束。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信…戴信伦,你会有一个很爱你的女人,可那个女人不会是我。
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别再回想过去了,我真的希望你幸福,而不是我带给你得伤害。”
戴信伦紧紧抱着我,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息。
“我,要不能呼吸了。”
“你也知道这种滋味,你想过没有我的感受!
三年前你拉着你当时自封得‘未婚夫’,离我而去时,我的痛苦比这难过百倍千倍!
你可曾回头看我一眼!
现在你再次拒绝了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怎么挨过来得!”
“咳~咳咳~咳咳~”
我本能的张开口去呼吸,可我的头有些晕。
我艰难得的开口,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