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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下第一蠢人,韦氏下人终于确定。
这些东西都是赏给盛归宜的。
刚要将东西抬走,一直没有说话的韦氏忽然开了口:“等一下,我瞧着这些东西委实不少,宜姐儿的琦玉阁不一定放得下,不如匀些放在澜姐儿的院子里?”
秦老夫人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开口打自己姑娘脸的会是她这个亲妈。
就连国公夫人都愣了愣。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奇葩?
人家正儿八经的生母都没开口,你这嫡女竟然为了她这么个庶女抢亲生女儿的东西?
她也真是开了眼!
盛榭直瞧见瞬间变脸的秦家婆媳,只觉韦氏的脑子有病。
若真想替澜儿争,私下说便是,当着秦国公府的人说,不是打他的脸吗?
“送去琦玉阁!”
盛榭直加重了语气。
“老爷!”
韦氏有些委屈。
他平日不是最疼澜姐儿了吗,如今她出口替澜姐儿争好处,老爷怎还怒了呢?
盛柔澜垂着头,隐下眼底的嘲讽。
盛归宜,你瞧你这母亲多愚蠢啊,而就这般愚蠢的东西,都不要你。
你真可怜。
“你闭嘴!”
盛榭直冷了脸。
不过刚回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顺心。
偏偏身边还有这么个蠢东西。
她怎么能这么蠢!
当着秦氏婆媳的面提出这件事,还妄想能得到他的夸赞?
盛归宜嘴角微扬。
竟就笑出了声。
果然啊。
韦氏还真没让她失望。
一如既往的蠢。
“你笑什么?”
韦氏听到盛归宜的笑,当时变了脸。
眼圈通红,浑身颤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面对王柳懿时唯唯诺诺;面对盛榭直时低眉顺目;面对盛柔澜时细心呵护;唯独面对盛归宜时硬气又嚣张。
盛归宜似乎不是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生下的孩子,而是她从街边捡的一个出气筒。
“我不能笑吗?”
盛归宜眉眼弯弯,像是瞧不见韦氏的满身怒意。
“盛归宜,你就是这么对母亲说话的?”
韦氏气的浑身发抖。
她难道不会顺着她的话茬,将东西分给她妹妹一些吗?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感恩、自私自利的东西!
若非被孝道二字束缚,盛归宜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既然叫不醒这个蠢货,她倒是想试试可不可以打醒她。
“那母亲想我怎么说?或者是想让我说什么?女儿愚笨,还请母亲明示。”
“你……”
“好了!”
再说下去,盛榭直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他又看了盛归宜一眼。
被她笑的不太爽利。
不过是些首饰头面罢了,分出一些又如何?她若是愿意接下韦氏的话茬,便能轻易叫这场面好看起来。
而她却非守着这些玩意儿不放,眼皮子浅的东西,到底还是韦氏养的,上不了台面。
“还不赶紧将东西抬走!”
盛榭直收回视线,冲下人喝道。
下人不敢迟疑,将东西抬了下去。
一家子混蛋东西!
秦老夫人恨不得扇他们。
忍了又忍,才压下火气,从怀里摸出清单递给盛归宜:“宜姐儿,这是清单,等一会儿你回了院子,记得让丫鬟盘点,若是少了,损了,坏了,就来告诉我。”
薄薄的几页纸,落在盛归宜的手掌心,却沉甸甸的有些压手。
老夫人的爱重之心,让盛归宜心里涌上一层暖意。
“好!”
盛归宜珍重的将清单折叠,揣进怀里。
秦老夫人没有说什么,但这番举动像是几个巴掌,来来回回的抽在盛榭直的脸上。
她这是堤防谁呢?
他们盛府在她眼底难道是贼窝不成?
“盛将军啊!”
秦老夫人像是没瞧见盛榭直的脸色,一边缓缓起身,一边开口唤他。
盛榭直也跟着站了起来。
“您说。”
“老身呢实在是喜欢宜姐儿,日后怕是多有叨扰,还望盛将军不要怪罪,嫌我老婆子来的勤。”
盛榭直听明白她的意思,只笑着回:“您哪里的话,这是宜儿的福气。”
“好,有将军这句话老身就放心了,今日多有叨扰,等来日休整好了,再来拜访。”
“您客气了,我送您!”
“让宜姐儿送就行了,我们俩家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盛榭直最后没有相送,只让盛归宜一人去了,他站在原地望着秦老夫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凝。
什么叫做‘他们之间不必客套?’,将军府与国公府又没交情,更无姻亲,何来……等等,姻亲?
难道……老夫人是想让盛归宜去给她当孙媳妇不成?……
“好孩子,莫送了,快回去吧!”
将人送出府,送上马车,盛归宜站在车窗下,老夫人撩开车窗帘,慈眉善目的瞧她,心疼的催她回去。
如今天寒。
京都竟与苇安山上的气候不分伯仲。
寒气入骨。
只在外面站一会儿,浑身都要被冻透了,她在猎宫伤了又伤,身上又那么多往日的旧疾,哪里遭得住,多站一刻儿怕是又要害病。
“好,我看您走,便立刻回去!”
“现在就回!”
“您在多说几句,我便要多冻一会儿!”
“你……行,好。”
秦老夫人拗不过,又怕在僵持下去她站的时间更长,只好妥协,让马夫驾车离开。
直至视线被墙垣遮挡,在瞧不见马车身影,盛归宜才转身回府。
途径会客厅,外面的空地上跪着几个丫头,正在费力的清洗着被血染红的地面。
“死了吗?”
盛归宜猝然开口询问,吓了几人一跳。
抬头瞧见是盛归宜,颤颤巍巍的回:“回小姐,没,没死!”
“是吗?真是可惜!”
听她言笑晏晏中透出的狠意,丫鬟们的头垂的更低了。
盛归宜转身走向自己的琦玉阁。
直到人走远。
丫鬟们才喘过气来……
芳华院。
盛柔澜拉着韦氏的手,感激又愧疚:“母亲以后不要在因我与姐姐争执了,澜儿只愿母亲安康,不要那些身外之物。”
韦氏瞧着她澄明又真挚的目光,只觉心虚,她哪里是真想为她争,她是瞧不过盛归宜对那老婆子竟比对她这个母亲还好,又想因此在老爷面前卖个乖罢了。
这个傻孩子。
怎这么善良单纯!
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就一股脑的全信了。
这样日后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