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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不对劲,孟重光不对劲仵作验尸后,脸色惨白。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仵作,还未在京都脚下瞧见过如此凶残的命案。
“死者身上一共被刺了十八刀,还被割掉了舌头,砍断了手指,削掉了部分皮肉,砍掉了子孙根。”
“全身上下没有致命伤,初步判定是死于失血过多,凶手不像是在杀人,更像是在泄愤。”
钱文良不由咂舌:“真他娘的狠啊!”
“不过子孙根呢?在哪?不会是拿走喂狗了吧!”
仵作抬头看了钱文良一眼,指着尸体旁那一小滩粘稠的泥:“这,被剁碎了!”
“嘶~”
钱文良听罢只觉得下身一凉。
整个人顿时都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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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户部侍郎的嫡子被人残忍杀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命案上达天听,引得陛下震怒,命令安阳卫与京兆尹必须在一周之内抓到杀害韦棋源的凶手。
还韦家一个公道。
“娘的!”
钱文良骂骂咧咧,自东墙翻进孟府。
一周之内破案!
破你娘的案。
韦棋源死亡的地方人迹罕至,他死亡时后山的雪还未尽数融化,可这几天天气晴朗,雪只是稍稍融化就毁掉了所有脚印。
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想要抓到杀害韦棋源的凶手,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不过钱文良在这几日的走访中听闻了一件事,有关孟昼,也有关乔楚越。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孟昼住的院子里。
撩开门帘,钱文良迈过门褴的左脚僵在了半空。
孟昼坐在靠近墙根的太师椅上,日落西垂,半明不暗的房间里还未掌灯,一柄匕首静静地躺在地上,匕首刀柄上镶嵌着的那颗红宝石,孤零零的躺在匕首身边。
钱文良吞了口口水,一时进退两难。
孟昼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薄唇轻启,却听不出喜怒:“愣着干什么,要等我请你进来?”
钱文良打了个寒颤,忙不迭迈步走了进来。
门帘垂落盖住房门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光亮顿时没了大半,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钱文良伸手捅了捅敖三。
“愣着做什么,还不点灯!”
敖三后知后觉的嗷了声,忙掏出火折,掀开灯罩,将蜡烛点燃。
光亮瞬间驱散了黑暗,摇曳的烛火落在孟昼的脸上,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交替的阴阳两端。
瞧清孟昼的脸,钱文良觉得事情更不妙了。
可他不敢问。
只能朝敖三使眼色。
他这是怎么了?
敖三:可能就是……情商失意?
孟昼将手里的佛珠放在桌上,手指笼在佛珠莹润光泽里,夹起桌上的信,缓缓展开。
凤眸微垂,长睫落在深深的眼窝里,打下浓稠的暗影。
明明孟昼神色平淡,可钱文良的心头却忽然涌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与紧张。
背后渗出细密的冷汗,钱文良悄默默的往门口移。
就在快要摸到门边的时候又猝然顿住。
低沉的气息被冰霜融化、万物复苏的暖意取代,屋里的火炉终于发力。
屋子不冷了。
暖呼呼的如同春日。
钱文良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向孟昼。
孟昼那虽不明显但一直微微皱着的眉在烛光的轻抚下,慢慢舒展开来,就连眼角倾泻的寒光都渐渐被暖色取代。
他挑开灯罩,将信放在了烛火之上,火舌瞬间攀升将信一口吞没,在火舌即将卷上手指时,孟昼才慢条斯理的松开手。
信落地,只一瞬间就燃成灰烬。
孟昼眼都没抬的吩咐道:“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
敖三道了声是。
很快扫走灰烬又将匕首扔掉。
钱文良实在想知道信中到底写了什么,竟能平了他的怒气,只是瞧孟昼那张映着烛火的脸,已经能想出自己若是问出口会得到怎样的奚落,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他走到孟昼身边,翻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又来做什么?”
孟昼声音微凉,好像才刚看到他一般。
可明明刚才让他进来的人便是他。
钱文良咬了咬牙。
心说:老子才不跟你这个老登一般见识。
面上却笑道:“韦棋源死在清凉寺后山,那日你又恰巧在,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想来问问你那日的情况吗?”
“怎么,怀疑是我杀的?”
“那不能!”
钱文良摇头:“你在变态也不会将人子孙根割下来又剁碎吧。”
孟昼按在佛珠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不动声色的拿起佛珠,眸子轻轻自钱文良身上扫过,就刺得钱文良头皮发麻。
他讪笑着转移话题:“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日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没有!”
“真没有?”
孟昼眉头微扬。
钱文良顿时不敢质疑。
只是没有线索又没有嫌疑人,这让他如何结案?
他偷摸看了孟昼一眼,忽然捶胸顿足的哀嚎了起来:“重光啊,陛下让我们一周结案,这如何结得了啊。”
他一边叫嚷,一边偷看孟昼的反应。
见他自顾自的饮茶,并不搭理他,钱文良一下子扑在了茶桌上,仰头可怜兮兮的瞧着孟昼:“重光,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得给我拿个主意。”
孟昼嗤笑。
“我出什么主意?”
“你们安阳卫不一直都秉承着宁可冤枉也要破案的宗旨吗?随便找个通缉犯背锅不就好了!”
钱文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孟昼嘴里说出来的!
惊呼道:“你认真的?”
他一错不错的盯着孟昼,试图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瞧出他是在说笑的证据。
孟昼饮了一口茶,毫不在意他的打量与探究。
只是缓缓点头:“认真的!”
不对劲!
孟昼不喜安阳卫,其中一点不就是因安阳卫贪功枉法嘛?
他现在竟然叫他找人背锅?
绝对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只是钱文良不觉得自己问,孟昼就会答,索性也就不问了。
反正那韦棋源,死的应该也不冤!
于是点了点头:“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知道如何办了。”
孟昼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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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让人顶岗,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
韦棋源死亡那日盛归宜与乔楚越都去过后山,钱文良自然要找他们问话。
安阳卫找到盛府的时候,老夫人才听说了这件事。
盛榭直倒是没有在意。
凶手是谁都好。
反正不可能是盛归宜。
可老夫人却想起了那日盛归宜回来后的模样,心头忽然生起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