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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盛府出了大事“崔管事,你去门口迎老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拖延一点时间,我这就去圣轩居看看!”
盛清说完不等崔管事多问,转身就往圣轩居跑。
盛清慌张到近乎失态,崔管事一瞬间犹如被冷水淋头,浑身竟不住的打起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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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请!”
盛榭直纵然有千万般的不愿,可圣旨已下,他不能也不敢抗旨。
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瞧见一身绛紫蟒袍的中年男子随着老爷一同进门,崔管事只觉得心惊肉跳。
秦玉身上这身蟒袍昭示了他的身份,整个北唐,能穿这蟒袍朝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一品国公秦玉、一个是当朝帝师孟昼。
而瞧眼前人的年纪,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崔管事垂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惶然,一脸殷切的迎了上去,接过盛榭直递过来的官帽,又低眉顺目的笑着说道:“今日天寒,奴才让丫鬟沏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给老爷与国公暖暖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秦玉前往会客厅。
盛归宜回府那一日,秦家老夫人亲自来给盛归宜撑场子,素闻秦国公是个大孝子,今日前来,也不知有几分是为了三小姐。
他现在只能祈祷圣轩居那边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崔管事心有戚戚,好在一直垂着头,万般情绪都扔给了脚下的地面。
秦玉淡淡的扫了崔管事一眼,也不知看出来还是没看出来,只随着他往前走,又笑着感叹了声:“有心了!”
盛榭直直到此时方才琢磨出了一点味道,要说之前他还掂量不出秦国公的态度,如今却是瞧出了几分。
这位带着善意。
将人请进会客厅,喝茶的功夫,崔管事又让人端上了丰盛的吃食。
早朝时间早,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官,都是在早朝结束后才用早膳,秦玉空着肚子而来,崔管事又得了盛清的招呼,自然要安排妥当。
他垂手站在一侧,听着二人交谈,心思却早就飞到了圣轩居。
不知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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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府里后宅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王氏被捅瞎了一只眼,七小姐被打断了一条腿,三小姐则倒在软塌上,气若悬丝的似乎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三小姐的几个丫鬟,躺的躺,跪的跪,哭的哭。
而三小姐脖子上的手指痕迹,因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便触目惊心的像是要渗出血来。
站在门前,站在廊庑下,明明背后是骄阳洒下的光辉,可盛大却仍觉得自己被一团黑暗笼罩。
原来那个丫鬟没有说谎。
原来事情比她说的还要严重。
原来……他不该来的!
他不该来!
可此时后悔却为时晚矣。
脚步声匆匆,带着难以掩藏的喘息,盛清脚踏进圣轩居的那一刻,不好的念头便腾然钻进了脑子里。
院子里安静到落针可闻,可隐约之间还是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儿,他见盛大一群人落在盛归宜房门前,高大的身影错落间像是被浓郁而粘稠的雾气缠绕。
说不出是怎样一幅景象。
盛大听到动静,回过头,视线与盛清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他惨然一笑,露出一抹惊恐悔恨又不得不面对的怆然,他说:“盛清,出事了。”
盛清几乎是踉跄着跑向前院,此时已顾不上什么秦玉什么圣旨,他只知道若在不禀告将军,再不去请大夫,府里就真要死人了。
“老爷,老爷!”
盛清失去了从容镇定的呼喝声先一步传入会客厅,而后,是他脚下仓皇不慎扳在门槛,狠狠跌入会客厅里的狼狈身影。
崔管事不知道老爷此时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慌到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盛榭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盛清如此模样让他心声不安,惶然与愤怒之下不由厉色呵斥:“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客人还在便这般大呼小叫,还不赶紧滚下去。”
滚?
盛清知道老爷的心思,可瞒不住的,已经瞒不住了。
他忽然抬起头,语调怪异的像是带着一抹悲壮的哭腔:“老爷,圣轩居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快让人请大夫,晚了,晚了怕是……”
一直认真进食,未曾抬头的秦玉此时终于放下了筷子,幽幽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没法装聋作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盛榭直听出盛清话中潜藏着的血腥气,此时心下已经不是不安,而是惊悚了。
“是……”
盛清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小腿骨上传来的坠坠疼痛,将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说给了盛榭直。
今日的天气冷厉,可日头却足,阳光斜照进屋,落在身上,合着屋内燃烧正旺的暖炉,应是舒适和暖,可盛榭直还是觉得冷,冷的浑身血液都像是瞬间冻结成了冰。
他的脑袋发出一阵嗡鸣,如千百只蜜蜂在脑髓中飞舞,他眼前一白,险之又险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老爷!”
盛清紧张的变了声调。
盛榭直抬起一只手止住盛清奔向他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按住太阳穴上跳动的青筋,压下心里涌出的层层愤怒与夹杂着其中的悲痛,冲盛清大吼:“快去请大夫,快去!”
秦玉听到这惨烈的结果,心下惊骇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就在这时,钱文良带着洒满澄平街的纸,出现在了会客厅前。
他身上裹着寒霜,与匆匆赶去医馆请大夫的盛清擦肩而过,将手里的纸递给秦玉之前,忍不住看了盛榭直一眼。
这位将军,明明之前也是个骁勇善战、马革裹尸的英豪,怎就这几年的功夫,就成了这幅模样?
难道京都真是个消磨人意志的万毒窟?
“国公,这是今日早上忽然出现在澄平街上的纸,从天而降,洒满了一整条街。”
秦玉接过钱文良手中的纸,只看了一眼,就将纸递给了盛榭直。
盛榭直机械的将纸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足看了半天,才在脑袋里的嗡鸣声渐渐平息之后,瞧明白了纸上所写的内容。
瞧明白的那一刻,气血再次翻涌。
他一把将纸撕碎,又揉捏成团,狠狠地的砸在地上。
秦玉看着被扔到地上又重重弹起的纸团,心下已经后悔在大殿之上请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