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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爷醋了?“母亲,母亲您为何……”
伤心欲绝的悲鸣欲说哽咽,盛归宜因牵动了琵琶骨上的伤口,鲜血再次侵染了她的衣衫,更让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青竹瞪圆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瞧着韦氏的目光里除了惊愕之外,还有深深地恐惧。
甚至恐惧到,已经忘了尊卑,开口质问:“夫人,明明是您自己捅了自己,为何要冤枉小姐?为了七小姐,您真的就不在乎小姐的死活了吗?”
“谋害生母,衣冠枭獍,您这是要让小姐被唾弃而死啊!”
“你……你……”
韦氏实在是没有瞧见过如此无耻的人,恶人告状,倒打一耙,她气的浑身都在抖,一肚子解释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胸口本就疼的厉害,如今又被盛归宜主仆联手污蔑,韦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晕厥。
她撑着一口气,慌乱之中瞧见了自己的丫鬟,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指着身边的丫头,语不成调的开口道:“你……你说!”
丫鬟忽然跪在了地上,‘咚咚’的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大喊:“老爷,是小姐捅的夫人,是小姐捅的夫人。”
韦氏于是转过头,满眼期待的望向盛榭直,似乎在说:老爷您看,我有人证。
可韦氏不知道的是,丫鬟的此番举动不仅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反而让盛榭直在心中下了最后结论。
他怒不可遏的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韦氏的脸上,厉声呵斥:“狠心肠的东西,宜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能如此对她!”
盛榭直其实不在乎。
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不在乎韦氏,更不在乎盛归宜。
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
陛下与孟昼二人都将眼睛放在了盛归宜的身上,所以盛归宜不能出事。
连一点污名都不能有。
更别提这弑母之名了。
韦氏这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便是为了澜儿,也不该用自残的手段污蔑盛归宜弑母!
韦氏被打的跌倒在地,手下意识去撑地面,伤口处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她根本没来得及分辩什么,终是没有抗住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击,还是晕了过去。
“将人赶紧把人弄走!”
盛榭直对韦氏并不半点怜惜,瞧见她晕了过去,便恨不得她立马消失。
韦氏的丫鬟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试图将人扶起来,可如何努力都显徒劳。
“盛清!”
在门外看了全程,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盛清听到老爷的呼喝,忙抬脚进了屋,盛榭直不愿多看韦氏一眼,伸手一指,盛清心领神会的招呼圣轩居的丫鬟前来帮忙。
“快将夫人送回芳华院,还有,让崔管事去请大夫来。”
他环视了一圈,最后对三丫道。
三丫哦了声。
将夫人抬了出去,刚走出房门,迎面立着的男人风隽的脸毫无征兆的撞入眸子里,三丫手一抖,韦氏的身子一歪,脑袋坠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当即流出血来。
盛清听到声音探头一望,脸色顿时大变。
啊啊啊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笨手笨脚的丫鬟!!!!!
敖三看着韦氏的惨状,又想起那日晚上盛归宜跪在爷面前,背刺盛府的那张嘴脸。
他心里顶着一口气,散不出来。
无论如何,盛归宜如此对待生母,实乃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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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大敞四开,没了阻挡,风毫不留情的往屋子里灌。
女子私见外男已经于理不合,更何况与外男共处一室,只是盛归宜身上有伤,实在是不宜走动,所以只能两害取其中,将门大敞着。
明明坐在屋子里,二人身上却披着大氅,敖三与青竹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用身子挡着那一股又一股拼命往屋子里刮的风。
至于鸾,早在孟昼几人入院前,就从后窗户跳了出去,隐匿了起来。
盛归宜乖巧的垂着眸,滚烫的水柱倾斜,倒灌进茶盏里,烫起的一层水雾中带着茶叶的醇香。
“爷,喝茶!”
她因为左侧琵琶骨上有伤,所以沏茶的动作略有迟缓,并不连贯,但到底是因她瑰丽的容貌,还是颇为赏心悦目。
她俏生生的将茶递给孟昼,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瞧着十分乖觉。
敖三翻了个白眼。
装,你就装吧,谁能装的过你啊!
正想着,忽然感觉左侧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凝视,往左一转头,是盛归宜身边的小丫头,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他,见他转过头,更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让你瞪我家小姐!
敖三:?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孟昼接过茶盏,滚烫的热度从指尖蔓延而上,他低头瞧着自茶水水面袅袅升起的水汽。
猝不及防的开了口:“乔楚越心悦你,是吗?”
盛归宜握着茶盏的手一抖,一脸讶异的看着孟昼。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也预设了无数种场景,唯独没有想到会从孟昼的嘴里蹦出这种问题。
孟昼的脸氲在一层水汽后,像是藏匿在朦胧烟云中的青山,只有一汪墨色,在日落余晖尽消时分,悄然的爬上树梢,而后渲染了整片山林。
盛归宜的脸色微变。
心里忽的就涌现出一股嘲讽与冷戾。
她在他的脸上瞧到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讯息:你不配!
得乔楚越心悦,你不配!
盛归宜的心里腾然升起了一股泻火。
前世今生,往昔种种,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翻涌而上。
不配!?
好一个不配!
无论是她还是盛归宜,无论是盛府还是他孟昼,所有人都觉得她不配。
不配活着,不配被爱,不配拥有这世间称得上‘美好’二字的所有人事物,她就该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在藏污纳垢的腌臜之地,苟延残喘的看着光明中的一切,卑微而狼藉的活。
盛归宜心里裹着怒,望向孟昼的眸子里却潋滟着层层春色。她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身子微微前倾,像是没有看懂他眼底潜藏的嫌恶,目光一遍一遍描绘着他唇齿间的轮廓,语含挑逗,言笑晏晏:“爷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