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合上了眼,揉着越来越疼的太阳穴。
见此情景,柳淑婕急了:“母亲!叶惊澜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您可莫要信了她!”
说着,柳淑婕还抓着萧慕风的手晃:“你赶紧跟娘解释解释啊!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要被冤枉死了!”
萧慕风的手臂被抓得很疼,整张脸都因此而皱成一团:“疼!嘶!你先,放开我!”
柳淑婕气得重重给了萧慕风一巴掌:“这是重点吗?”
虽是打在手臂上,却也响亮得惊人。
叶惊澜眼里闪过一抹快意。
活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
夫妻俩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梁氏扫了眼他们,再扫了眼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叶惊澜,头疼欲裂。
她也怀疑过此事是不是叶惊澜所为。
但叶惊澜名义上可是萧慕白的娘子,夫妻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萧慕白没了世子之位,叶惊澜的地位也要随之降低,她怎么想都觉得叶惊澜不可能蠢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虽说她明白叶惊澜是在煽风点火,却也不得不听信叶惊澜的话。
梁氏怒而看向柳淑婕,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安分些,若叫我查到你干了什么蠢事,我立马就让风儿休了你,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话就是认定柳淑婕是造谣之人了。
柳淑婕急于辩解,但梁氏根本不给她机会,抬手就让人将他们都给送出去。
被方嬷嬷强硬地送到门外后,柳淑婕瞪向叶惊澜的眼神,仿佛都能将她给凌迟了。
“你别得意,今日,你害我至此,迟早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
叶惊澜莞尔一笑,素手指了指柳淑婕的身后,柔声提醒:“你恐怕要分身乏术了。”
柳淑婕心里生出个不详的预感,身体僵硬得不敢回头。
但事情显然不是柳淑婕掩耳盗铃就能糊弄过去的。
萧洵已然跑到了她的跟前,一张明显稚/嫩却稍显刻薄的脸,鼓得跟河豚似的,双眸里盛满了愤怒。
他站在柳淑婕面前,叉腰质问:“你不是说要在床边等我睡醒吗?说话不算话!你快跪下给我赔罪!”
老天爷哟,哪有让母亲跪儿子的!
柳淑婕深知自己要是敢露出一丝不愿,自己这个儿子就能炸了,紧接着会疯了般地大吵大闹。
她不敢惹他,却也不想当众给儿子跪下。
于是,侧头向丈夫求救:“大爷……”
本该站在身旁的男人,已经扛着他的钓鱼竿提着他的水桶,朝外走远了。
作为柳淑婕的枕/边人,萧慕风深知,和柳淑婕回自己院里后,少不得要听她一通编排母亲和二弟的不是。
但他甭管是对男人间的尔虞我诈,还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都没有一丝兴趣。
与其把时间耗费在这种无趣又糟心的事情上,还不如去钓几条鱼呢。
不,就算钓不到鱼,也比参与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舒服。
所以瞅准机会,萧慕风就逃离这些是是非非。
柳淑婕望着萧慕风步伐轻快离去,心中倏地燃起一片火海。
既不能在母亲面前护妻,又不能在儿子闹/事时帮忙分摊,要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快跪!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