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沁怎么也没想到。
她只以为叶惊澜嫁入瑞王府以后,是受了他们一家子蠢货的影响,才行事越发张扬嚣张。
哪里能想到竟然有如此隐情。
想到此处,她又道,“方才他说,只要我能助他拿回军功,他自然有办法叫你付出代价。当时我便觉得不对。”
“若是他真的恨毒了你,只消将这件事公布于众,你一辈子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哪怕他手中没有证据也罢,众口铄金,你便是有一千张嘴,也无处分辨去。”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为了叶家的声誉,你自尽谢罪。”
“可他却偏偏用这个来做筹码,想要他的军功。我觉得他在乎的根本不是你私会他人,而是他的前程。”
“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真的。”
福沁有些头大。
如若萧慕白只是随口胡编乱造,她只需将此事告诉叶惊澜,让叶惊澜有个防备便好。
但事情果真如萧慕白所说,这又该如何是好?
叶惊澜道,“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瑞王府手里都捏着这桩事。只不过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罢了。”
她对于自己的名声已经根本不在意。
前世便是太过看重名声,才一步步越陷越深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
福沁有些气极,“此事看着不大,却会动摇叶家的根本。你以为叶家在朝堂上如此被看重是为什么?”
“……因为你祖父与父亲皆是德高望重,两袖清风的人。这是他们一辈子积累出来的清名,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们的门生弟子都有信心,知道他们的为人。”
“可一旦被人知道你竟然……这些便都不复存在了。”
她所说的,叶惊澜又何尝不知?
可是世人那么多张嘴,她如何能管得过来?
“你放心,我所担心的事,和你所担心的是一样的。”
叶惊澜捏紧了拳头,“哪怕我死,也绝不会让这帮败类伤害叶家分毫。”
只要她下了大不了一死的决心,区区一个瑞王府,有什么能拿捏住叶家的资本?
根本没有。
听得这些话,萧行煜忍不住开口打断,“越说越不对了。动不动寻死觅活,岂不是看轻了本王?”
“?”
“?”
叶惊澜和福沁皆是奇怪地看向他。
萧行煜十分自然地说:“本王的女人,谁也不敢让她死。”
顿时让叶惊澜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
是的,她的确在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过分在意他人的说法,自己过的好最要紧。
但是厚脸皮这件事,她和萧行煜比简直差的太远了。
他这态度不像是强 占了侄子的媳妇,倒像是两情相悦一般。
没想到的是,听着这话,反倒让福沁稍稍放心了下来。
福沁打趣地说道:“这倒是没错。好歹是堂堂摄政王,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可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萧行煜挑了挑眉,倒很是受用她这么说。
叶惊澜坐在旁边忍不住扶额,“罢了罢了,你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什么?还有什么正事?”
福沁一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