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说,瑞王爷也有些犹豫起来。
一来他实在不想继续卧着,看梁氏脸色。
二来梁氏说的话,他也觉得有道理。
万一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病没治好,反而将他身子吃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瑞王爷怕柳淑婕一个不高兴,将方子拿回去,便柔声哄着道,“好儿媳,你且说说,这方子到底怎么来的?”
“父亲母亲,可是冤枉了儿媳了。”
柳淑婕心里也没底,但当着瑞王爷和梁氏的面,也不能真表露出来。
她恳切道,“儿媳自然知道轻重,此药方是……”
柳淑婕将如何听说了那个游方大夫,又如何从他手中买到了方子一事娓娓道来。
只是她觉得五百两都拿不出来,未免有些丢人。
便谎称自己娘家带来的镯子典当了三千两银子,这才买到的方子。
“父亲母亲,儿媳也知道轻重,但机会难得。咱们可以先找些同样患了中风之症的人来试试药,若是果然有用,再给父亲用也不迟啊?”
柳淑婕提议道,又给梁氏打眼色。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自己独占功劳,最好能将梁氏拉下水,才能顺利。
果然梁氏与瑞王听说她将娘家的嫁妆典当了三千两银子,心里十分感动。
梁氏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便瑞王道,“这倒是个办法,妾身今日便去问一问,府上可有什么人家里有中风的亲戚,让他们来试药。”
如此事情便定了下来。
虽然尚未知道结果,但瑞王与梁氏都觉得柳淑婕的确是有心了。
于是留她在昭阳院里一同用膳。
这等殊荣,自打萧慕风和萧慕白成年后自立了院子,便再也没有过了。
虽然昭阳院的伙食远远赶不上浮光苑里的,但柳淑婕出门的时候,仍然是情不自禁 地得意。
丈夫摆烂又如何?儿子蠢笨又如何?
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却说梁氏果然问到府上管家家中有一个亲戚,年迈中风,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当天梁氏将这药拿去给老人家试了,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这家老人中风已经有年头了,在床上瘫痪了十来年,全凭后辈儿孙轮流围着照顾。
用了柳淑婕献上的药方后,原本麻 痹的手竟然有了些知觉。
瘫痪多年的人尚且能立竿见影有效,何况瑞王爷发病的时间并不长呢?
梁氏听得方嬷嬷向她汇报,不由得喜极而泣:“王爷,这下好了,您的病有的治了!”
瑞王爷也是老泪纵横:“是啊,是啊!”
要是能治好了身子,他何苦还天天待在昭阳院里?
梁氏再怎么鞍前马后,到底她只会管家,根本不会照顾人!
允荷!为夫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瑞王爷心中咆哮如万马奔腾!
梁氏哪里知道,瑞王爷心里想的竟然是宋允荷。
她连忙吩咐方嬷嬷将用剩下的药先给瑞王爷服下,次日再去多多抓些。
一直守着昭阳院的柳淑婕自然也是得了消息。
她非常“凑巧”地进来,边走边道:“母亲,您要我去城北的铺子里收的租金我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