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父亲是太尉,所以你们全都怕她。哪怕她做了坏事,也不敢说!”
“你们就是一帮懦夫!一帮蛀虫!你们不敢去抓真凶!却将我按在这里受辱!!”
“我不服!我不服!”
萧思婉在地上不停地尖声叫骂着,声音甚至传到大殿以外,引得外头的宾客也好奇地聚集在大殿门口。
侍卫们全力将萧思婉按在地上。
可是她哪怕在地上蹭破了脸皮,也绝不肯住口。
犹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对叶惊澜反复咒骂着。
叶惊澜端坐在高台之上,看着萧思婉的眼神,也不由觉得后背发寒。
萧思婉状若疯狂,这样失去理智的人,说出什么都不奇怪。
何况萧思婉如今已是困兽,哪怕能证明她是被陷害的,也是再无翻身的可能。
以她对自己的仇恨,就算当场爆出自己与萧行煜的私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叶惊澜目前还不知道萧思婉具体是怎么落得这个境地。
但也不难想到,萧惜月在去了更衣处后,被宫女带走。
此事墨染已经去料理,想必出不了大乱子。
而方才太监来报说西内宫走水失火的时候,梁氏的小动作也没瞒过叶惊澜。
她略微一思索,便已经明白了整个经过。
恐怕萧行煜早已发觉此事,只是他不曾救人,而是使了招移花接木,用萧思婉替换了本该出事的萧惜月。
一时之间,叶惊澜也是手心冒汗。
幸好萧思婉实在骂的太难听,却又情绪激动,毫无条理。
顺天帝干脆命人堵住了她的嘴。
但萧思婉的叫骂,却给梁氏提供了思路。
明明是做局陷害萧惜月,结果倒霉的却成了萧思婉。
其中动手脚的人,自然是叶惊澜的嫌疑最大。
只要查下去,肯定能有线索。
于是梁氏也不骂人了,重新跪倒在瑞王身边,痛哭流涕道,“儿啊,都是为娘的不好。早知如此,便不该与那叶太尉结亲,这一个世子妃入了王府,说也说不得,罚更是罚不得。就为了妯娌间几句口角,她竟然如此害你啊!我的儿!”
梁氏这么一哭,自然众人都知道了叶惊澜和萧思婉在府上不合。
以叶太尉的势力,想要收买一两个宫女,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宗亲 们看向叶惊澜的眼神,也有些怀疑起来。
这位叶家三千金,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守规矩懂礼数,自小在叶太尉膝下长大,许多人都是见过的。
当年路还走不稳的时候,便知道见人问好行礼。
这样一个丫头,十几年过去,竟然也能长成一个毒妇吗?
可是后宅里的事,谁又能说清呢?
宗亲 们都不吭声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连不想将事情闹大的顺天帝,也不得不顺着势头问上一句,“瑞王妃,你既然与萧思婉一起指控自家世子妃,可有什么证据?”
这话一出,萧慕白抢着道,“事发突然,尚未来得及调查。不过此时既然是发生在宫中,臣相信不会冤枉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