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惊澜,今日在此,郑重向蕊儿道歉,因为落水一事冤枉了你。”
叶惊澜主动站起身,对着福沁道,“只是事情过去好些年,我已经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旁人那里,我会尽力去解释。”
“这便算我欠你的人情,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叶惊澜向来是个重承诺也重情义的人。
否则也不会因为与萧慕白的婚约,而将叶家连累到那般地步。
她说的这话,福沁倒是相信的。
只可惜她想要的,从来也不是这些东西。
“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怪你有什么用?”
她想要的,却是无法对叶惊澜说的。
福沁很是伤心,但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她在人前失态,只能匆匆告辞。
直到上了马车,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叶庭羡处处针对叶惊澜,拼了命地凑到叶家出现的一切场合去。
可在家里,还要反复劝说长公主莫要记恨叶家冤枉了她们。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福沁失魂落魄地回了府。
另一头,萧慕白派去的人却将连忙将此事传回了昭阳院。
“原来福沁和叶惊澜有这么大仇怨?”
萧慕白从未关心过叶惊澜在家中时的人情往来,有什么朋友。
当年叶惊澜只是叶家闺中的小姐,人们谈论她,大抵是看叶家千金的八卦心态。
瑞王府本就与这些权贵沾不上边,自然也就不知道此事了。
他又找人四处打听了一通。
这才勉强知道了数年前的叶惊澜落水一事的经过。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叶惊澜在闺中就如此狡诈,竟然冤枉福沁郡主将她推下水!”
萧慕白的语气里,又多了几分不屑。
“这等后宅里争宠的戏码,她倒是明白得很。”
他原本就瞧不上叶惊澜,总觉得她心思重,和她那父亲一般,少年老成,一肚子坏水。
哪里比得上云初瑶这样不经世事的少女?
果然当日回门害得他如此丢脸,一定也是叶惊澜故意为之。
真是好歹毒的女人。
萧慕白恨得牙痒痒。
若是早知道叶惊澜如此麻烦,当初要是换个人娶就好了。
只可惜米已成炊,如今叶惊澜怀着萧行煜的种在他家里养胎,他是两头不敢得罪的。
说来说去,还是得从福沁那边想办法。
有了这么个筹码在手上,不愁福沁不肯见他。
萧慕白又找了不少关系。
终于叫他打听到,长公主府上一个负责采买的婆子,是个贪银钱的性子。
萧慕白便送了点东西,又说了无数好话。
这才让那婆子同意,替他送个信给福沁。
信上也没写什么别的内容,只说他手中有叶惊澜的把柄。
希望福沁能够赴约。
萧慕白想着,福沁被叶惊澜如此冤枉,背了好几年的黑锅,只要听见这消息,定然没有不来的道理。
果然信送出去不久,那婆子便来回话。
说是福沁已经答应见他,要他约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