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被叶惊澜知道萧行煜心中的流|氓逻辑，恐怕要将他大骂一顿赶出去。
然而她心里想着考场的事，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猜萧行煜的心思。
她沉默了。
在萧行煜眼里，相当于她承认了自己有心事。
他的问题也就变得自然而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惊澜凝眉。
怎么这个翻窗子进女人房里的登徒子，反倒开始盘问起她了？
见她不说话，萧行煜自顾自开始猜测。
“莫非是因为你今日去给你二哥哥上香？以他的才学，只是秋闱而已，你何必如此担心，不对不对。”
他不等叶惊澜答，便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
“要不，是因为路上遇见了福沁？她对你态度不好？可你们是约好了演给萧慕白看的，自然也不会是这个理由。”
“难道是被那方丈说中了，你心里有什么执念？”
他定睛看着叶惊澜。
她也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跟踪监视，到底已经细致到了何等程度。
但想来也对，赵林给她送情报来时，上头的记载简直比话本子还生动。
送到萧行煜手上的，自然只会更加详尽。
“你绕这么大个圈子，其实就是想问这个吧？”
叶惊澜自觉已经稍微能理解萧行煜所想了。
他没否认。
其实怀疑她的人，不止萧行煜一个。
整个瑞王府，都在奇怪叶惊澜到底为何对他们全部人有着如此强的敌意。
更过分的是，仔细想来，叶惊澜似乎还对她们非常熟悉。
她知道每个人的脾气和弱点，也知道每个人心里最不可说的欲|望。
然后利用她知道的这些，搅得瑞王府不得安宁。
却偏偏拿捏着被算计的那件事，让她们不敢妄动。
设计叶惊澜与萧行煜的事，从一开始便没能按着瑞王府这群人想的那样发展。
他们自然少不了在背地里研究琢磨。
这便让萧行煜有机会从其他人的嘴里，了解叶惊澜究竟为何有如此深刻的仇恨。
但听下来他却更觉得疑惑。
因为瑞王府这些人，知道的还没他多。
瑞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叶惊澜为何如此桀骜。
简直与出嫁前京城里传闻的那个端庄沉稳，文淑娴静的叶家三千金，判若两人。
这自然让萧行煜更加好奇。
可惜以他遍布京城的情报网，也查不出什么头绪。
“所以，你想告诉我吗？”
他不想给叶惊澜太多压力，“不想说也罢，只是看你睡不着，随意问问。”
叶惊澜沉默了一会儿，她想去找顾言珩提考场可能发生意外的事。
这并非她更偏向顾言珩，而是萧行煜太聪明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太多，不该被他知道的事情。
上次去查云初瑶，已然让萧行煜十分怀疑。
如若再次未卜先知，她都不敢想自己会不会被他当成妖怪看待。
“嗯……其实是别的事……”
叶惊澜犹豫再三，才试探地问，“今年是大考之年，我倒是不担心二哥哥的才学本事，却有点担心他在考场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