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是一|夜未归,且未曾与家里任何人说起他的去处。
这却让梁氏和瑞王都急坏了。
唯独心里有数的叶惊澜,十分平静。
她不仅早早熄灯睡下了,且梁氏来问时,还直接将人打发了出去。
这又将梁氏气得半死。
“别人家的新妇,听说夫君整夜不归,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她可倒好,安安稳稳地熄了灯便睡下了,我看她眼里是根本就没有慕白这个人!更没有瑞王府!”
萧思婉也同样不解:“这个叶惊澜实在愚蠢。纵然她当日失了身子,可是她都已经嫁进瑞王府的门了,总是要争得哥哥的宠爱,才能好好过日子才是。”
“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若是哥哥这一晚上出了点意外,她不就成了无后的寡妇,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呸呸呸!”
梁氏瞪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口无遮拦!你哥哥好端端的,怎么会出意外?!”
被无端迁怒,萧思婉并不服气地道:“他若是没事,遣人回来说一声,说今晚不回来了,可不就行了?怎么会让母亲在这里干着急?”
这话说的梁氏更加忧心,又快快打发了许多人出去找。
可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了,萧慕白才一身酒气地从外面回来。
梁氏看着他这样子,心中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心疼。
梁氏拉着他道:“我的儿啊,娘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
你说说你出去喝酒,身边也不多带几个下人,不告诉娘知道,这一身酒气地自个儿回来,若着了风可怎么好?”
萧慕白倒不是喝得多,而是数日未见云初瑶,有些放纵了,体力不支。
如今站在这里,竟然觉得有些头晕起来。
“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
“莫说这些话了,来人,快将世子扶下去休息,再给他煮碗醒酒汤来。”
梁氏费劲儿地扶着比她高大许多的萧慕白,慢慢将他挪到了椅子上。
萧慕白一宿没合眼,刚刚坐下,便直接睡着了过去。
梁氏本想将他塞进浮光苑去。
可叶惊澜直接称病,关起苑门,谁来叫也不给开。
梁氏气得在苑外骂了好半天,终究不忍心萧慕白就这么干等着。
只能收拾了间客房,让萧慕白住进去。
明明是自家的王府,堂堂世子却沦落到睡客房的地步!
这事儿,又让梁氏心中愤愤不平了许久。
至于叶惊澜,她被一大早这么闹腾,横竖也是睡不着了。
等梁氏他们刚一走,将萧慕白安顿好了。
叶惊澜便立刻大张旗鼓地,安排绿翘问凝,给她梳洗打扮起来。
还说,要到城东新开的飞仙楼去吃荷叶鸡去。
似乎生怕梁氏不知道一般,走时还特意从大门带了两辆马车出去。
果然梁氏一听说,便在昭阳苑里打碎了两套汝窑的开片茶具。
“叶惊澜这贱 人,她分明是诚心与我过不去。我瑞王府待她已是容忍至极,她怎敢这样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