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福沁随口答了一句,并未追问。
见她无动于衷,萧慕白再度叹气道,“郡主有所不知,我与叶家的婚约,本是陛下牵头,为叶惊澜选婿,后来相中了瑞王府。”
“我与她从前并无交情,也只是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她嫁入我家为妇,我便做好自己的本分,做个好相公也便是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名满京城的叶家三小姐,本是个知书达理,性子端庄的人,竟然背地里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说到这里,萧慕白似乎不堪痛苦一般,摇头苦笑。
福沁瞥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头随意道,“何以见得?”
说到此处,萧慕白忽然握紧了拳头,“你是金枝玉叶,本不该用这种话污了你的耳朵,可这正是我今日要说与你听的秘密。”
他灌下一口酒去,咬牙道:“叶惊澜,她竟然在新婚之夜,与别的男人幽会苟且……被人发现,还大言不惭,说她并不亏欠我们什么……”
这些话只是说出来,便好像有人在他脸上打了一拳似的。
让萧慕白浑身都在发颤。
他是装的吗?
还真不,他是真的生气。
越是说这些,他越是能想起来,这些日子因为这桩婚事而吃的苦头。
说到底,一切都要怪叶惊澜那毒妇。
她怎么敢当场提出和离?
这可是皇帝赐婚,她却视为儿戏。
明明失了身子,却还理直气壮,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如何让人不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胚子?
而福沁听到这,也是微微吃惊。
“你说她与人偷偷……”
她并非是小孩子,男女之事也略有耳闻。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叶惊澜会乱来。
萧慕白惨笑:“千真万确,那日我喝醉了酒,第二日一早才回房。结果却见一地狼藉,她赤身睡在床上,满床都是她与人苟且留下的痕迹。这是我与母亲还有大嫂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这回彻底轮到福沁吃惊了:“既然如此,你们都知道她做了这些,怎么还不休了她?”
她实在理解不了。
假设萧慕白说的都是真话,叶惊澜真的那么不堪。
可是以他们瑞王府的身份,也绝不至于惧怕叶家找上门来,而不敢休妻。
“郡主,您是长公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难做。”
萧慕白十分入戏,此刻竟然有了几分醉意一般。
他低着头道:“瑞王府本就不得圣心,此次能将叶家的小姐嫁给我,已经算是抬举了。
倘若还出了这等丑闻,固然叶家颜面扫地,我们瑞王府又何尝不是给皇家丢了颜面?”
“我们得罪不起叶家,更不能承受陛下的怒火。只能就这么忍下去罢了。”
“我想着叶惊澜的心也是肉长的,只要我待她好,时日长了,她也总会回心转意的。”
“却想不到她处处与我作对,将瑞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生生将我母亲气晕过去几回。如今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助郡主啊。”
萧慕白说了这么多,总算绕回了正题。
福沁冷眼问:“我却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