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本就盼着萧思婉能高嫁,将来说起来,也是她教养的好,能搏一个好名声。
与萧慕白一番交谈后,更是对今年的中秋宫宴格外重视起来。
按着惯例,能收到帖子入宫参与宴会的,无一不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得意之人。
姑且不说身世背景,大多也是毓秀名门,品性极佳之辈。
倒也不止是瑞王府一家,凡是家中有适龄待嫁姑娘的。
谁又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能在宫宴上,被哪家的才俊看重?
这些日子以来,萧思婉亦是闷在家中足不出户,特意请了京中教坊司的姑姑来家里教习舞蹈。
便指望着在宫宴里一鸣惊人。
既然萧慕白也特意关照,梁氏便强撑着刚刚痊愈的身子,也去看萧思婉的舞练得如何。
没想到这一看,却着实有些吃惊。
梁氏乃是将门出身,本就不擅长这些舞文弄墨的风雅事。
然而即便她这个外行,也能在萧思婉身上瞧出几分惊艳来。
喜得梁氏赞不绝口,“果然是教坊司里有名的姑姑,婉儿经您调|教一番,气度与从前真是大不相同了!”
那姑姑名唤罗姣,说是姑姑,其实也不过二十出头。
只因舞姿出众脱尘,才被破例提拔起来的。
此刻听了梁氏的夸奖,也是不卑不亢道,“瑞王妃抬举了。其实四小姐的舞艺本就很不错,瞧得出是从小便刻意锻炼过的。
只是舞之一道,讲究个意趣,只单单是舞技出众,难免有些匠气。这些日子,奴婢请四小姐日日在太清池畔参悟,这才养得出此舞曲中云卷残荷的可怜之态。
好在四小姐悟性不凡,才能这么短时间便见成效。”
被如此夸奖,萧思婉也是兴奋地跑到梁氏身边。
她激动道,“娘,我就说了吧,女儿精心准备的舞蹈,定然是不会差的。”
“还不得感谢姑姑教得好。”
梁氏大喜,当即赏了罗姣姑姑数十两银子,并称今后还要再找姑姑来教。
罗姣姑姑谢了梁氏,这才道,“四小姐只需多多温习这些日子所学,若宫宴上考较起来,不至于落了名头,便是好事。奴婢不敢居功,先告退了。”
“哎,姑姑慢走。”
梁氏十分张扬地将罗姣姑姑送了出去。
一开始去教坊司请姑姑来教,她也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罢了。
教坊司乃是宫中设立的,专门负责内廷的礼乐,可以说是大硕歌舞才艺的最高水平。
哪里是那么容易请到的?
这位罗姣姑姑肯来,还是多亏了萧思婉近日与福沁郡主交好。
梁氏去求的时候,人家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才赏脸来教的。
却想不到效果这般的好。
梁氏只看过萧思婉的舞,便知道此次宫宴,定然是萧思婉大出风头的时候。
一时间,竟觉得身上的病痛都好了一大半。
她喜气洋洋地拉着萧思婉,送了罗姣姑姑回来。
正欲让萧思婉再去多练上几遍。
却当头遇见了瑞王府陪着宋允荷,二人从府门外头回来。
一看手上拿的,却也是参加宫宴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