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澜心中疑惑,但御林军来去如风。
只是她思索间,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只得吩咐车夫,速速回府。
到得瑞王府,一时还未见到萧慕白回来。
也不知是在外应酬,还是果真牵扯进考场案,不得脱身。
她深知京城的时局瞬息万变,若不能及时知道动向,便难免被动。
此刻天色将晚,她也不好出门打探。
只好修书一封,派人送去叶家问消息。
叶家在朝中乃是举足轻重的重臣,叶惊澜的信尚未送到府上,便已然有宫中内官,过府来请叶太尉入宫议政了。
传旨的是太极殿内服侍皇帝的内官,魏章。
也是叶太尉的老熟人了。
此刻他站在叶家堂前,对叶太尉笑得分外客气。
叶庭煊和叶庭羡俱在一旁,只是不敢随意插嘴。
魏章先看了叶庭羡一番,夸道,“今日贵府上二公子刚刚考完,咱家倒是叨扰了大人天伦之乐,只是陛下有旨,还请大人往宫中觐见陛下。”
叶太尉对魏章回了一礼,“谢魏公公挂念犬子。这朝政之事,乃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既然陛下有召,自当以国事为重。公公夙夜辛劳,可知此番陛下忽然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这……”
魏章露出个有些为难的神色。
随即靠近了两步,只低声对叶太尉道,“太尉大人,可知今日科考结束后,礼部的郝侍郎已被御林军拿下?”
他并未直接回答顺天帝到底召叶太尉入宫商议何事。
只说了个叶太尉早晚会知道的事件。
这便不算随意揣摩天子心意,至于能领悟多少,便看叶太尉自己的了。
叶太尉知道这是魏章卖自己面子,当即一拱手向魏章作揖道,“多谢公公,那我们这便进宫去吧。”
魏章点点头,在前头引路,带着叶太尉出了府门。
留下叶庭煊和叶庭羡在家中深深皱眉。
叶庭煊道,“那礼部的郝侍郎乃是负责今次科考后勤的官员,一贯清明廉洁,在京中也颇有些名声。他怎会忽然被抓?”
叶庭羡也有些奇怪,但却不是很担心,“这位郝侍郎一贯与咱们家没什么往来。他做错事被抓了,理当不至于牵连父亲。只恐怕是让父亲入宫,商议该如何处置他。”
“你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
叶庭煊却仍是愁眉不展,“可你也知道,量典用刑的事,自然是由刑部先审,闹清楚来龙去脉,才好商议该谁担责。这郝侍郎被抓也不过个把时辰,刑部那些人再有本事,难道就审完了?”
叶庭羡已经在朝中为官几年,经验上比叶庭羡是更胜一筹。
几句话,便点出了关键所在。
叶庭羡一思索,也知有些不合常理。
“这么说,郝侍郎还未受审,陛下已经宣召父亲入宫。这却是为何?今年父亲为着避嫌,科考相关事宜,可都是不经他手的啊。”
叶庭羡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恰这时门房里来了人,站在厅外道,“三小姐从瑞王府递了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