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叶惊澜的窘迫,萧行煜反而逼地更近了。
狭长的凤眸幽邃,偏偏凉薄的唇却带着几分笑意。
“既然这么怕我,当日为何又要主动?”
提起当日,叶惊澜面色一滞。
与忽然重生了相比,什么害羞害怕之类的情绪,自然是要往后放放的。
只是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做出将萧行煜压在身下这样的事。
萧行煜眼看着她忽闪了一下眼睛,将视线挪了开去。
嘴上却不饶人道,“倒不如问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萧慕白这种人下了药?”
果然萧行煜长眉拧了起来。
区区一个萧慕白,他从来未曾放在眼里。
是以他来找自己敬酒的时候,也并未仔细查验他手中端着的酒液。
他俯身,“能因此遇着你,倒也不算亏了。”
他终于将那根发簪从她头上解了下来。
柔滑的青丝从掌心溜走,微微有些痒。
萧行煜的眸色更加暗淡了几分,近乎本能地伸手,试图抚上叶惊澜的脸颊。
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花言巧语,想不到堂堂摄政王,也如此轻浮。”
她没好气地看了萧行煜一眼。
但不得不承认。
她能默许萧行煜自由出入浮光苑,倒也并非完全是萧行煜太强势,她无法反抗的缘故。
她又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谁对她好,自是有所衡量的。
可惜的是,她已然过了那个为了一时的爱恋,便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时候。
她与萧行煜,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心存侥幸。
萧行煜见她冷着脸,故意倔强地不看他,心说这女人实在难伺候。
可她虽然拍开了自己,倒也不像十分生气。
便大着胆子,去解她剩下的发钗。
叶惊澜本想拒绝来着,但这些东西想要自己解决着实有些麻烦,便也随他了。
夜色静悄悄,萧行煜很快将她的发髻完全松开。
被束缚了一整日的发丝如同瀑布一般垂下,带着丝丝的栀子香,沁入心脾。
叶惊澜站起身来,不饰一物,却比她平日满头珠翠的样子更加明艳了许多。
他一时看的有些入了神。
“我说殿下,难道您打算一直赖在这不成?”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叶惊澜不由无奈道。
她可是准备去歇下了。
他不走,她怎么更衣?
忽然被下了逐客令,萧行煜不但没准备离开,反倒靠近两步道。
“先前我答应你,等时机成熟,便将一切告诉你。难道你不想听了?”
“什么?”
叶惊澜微一愣神,便明白他说的是考场爆炸案。
只是如今她父亲牵扯其中,本该是比之前更要避嫌的。
萧行煜倒反而不隐瞒了?
他哄着叶惊澜在床边坐下,这才道,“此前你告诉我考场恐怕会有人生事,其实我心中也半信半疑,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查出了些东西。”
他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这件事比我预想的,牵扯还要大一些。水落石出之前,我不好向你透露。”
别管此刻萧行煜坐得离她有多近,叶惊澜心中皆是一片清醒。
“那你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