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如此吗?”
萧慕白的声音显然在隐忍着怒气。
他想不通,无论换了哪个女人来评说,他对叶惊澜也可以说是很好的。
哪怕婚礼上失贞,也没有与她计较,反而第一时间便去安抚她。
平日里更是以礼相待,哪怕她多番顶撞长辈,也是百般地哄着。
怎么叶惊澜就如同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与他过不去?
若真是如此厌恶自己,当初又何必要嫁过来?
他自然不知道,重活一世的叶惊澜,早已将他背地里打的那些算盘全都看穿了。
眼前这些虚伪的宠爱,于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她来说,或许也能品出一丝丝的暖意来。
可当知道了这原本就全都是他计划的一环,又怎么可能再生出任何的兴趣?
“既然世子做不到,那便不要拦着我了。”
叶惊澜侧身从他身旁走过,“你既然也知道,这孩子一旦和萧行煜扯上关系,便永远不可能当作那件事不存在,那就少来纠缠我。”
她的话说得不客气,甚至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过于疏远的语气,让多日来早已习惯了云初瑶那般温柔妩媚女子的萧慕白,生出无限的厌恶来。
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罢了!
若她真有自己说的那么忠贞,当日萧行煜闯入她的房间,又怎么会一丝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此刻生米早就煮成熟饭,她却要怀着别人的孩子在这里装清高。
萧慕白心中对叶惊澜的那一丝愧疚,在叶惊澜屡次挫伤他的自尊心后,早已泯灭了。
她根本不是外界传说中那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她叶惊澜骨子里就是个下贱的东西!
这样的人,又凭什么立着贞节牌坊,四处败坏自己的名声?
别说是她,哪怕是萧行煜,也终有一日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他看着叶惊澜离开的背影,眼神中的野心隐晦而又急切。
……
叶惊澜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加快步子返回了浮光苑。
萧慕白这才想起,眼下当务之急,并非是与叶惊澜争一时的长短。
他只不过离开了月余,瑞王府上的情势他便已经有些看不懂了。
当下收拾停当,让下人将自己的行囊全部挪到书房安置,便急切地又去前厅寻找瑞王。
萧慕白清楚得很,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劳,他的根基始终还是在瑞王府上。
若是瑞王真的换了世子,让萧慕风承袭爵位。
那么这些功劳,便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他心里盘算着,还没等走到前厅,便听着外面一个还有些童稚的声音,一路从大门口嚷嚷着冲了进来。
恰好便与萧慕白一同进了前厅。
他如今也长了些见识,见那家丁如此大呼小叫,面上觉得很不体面。
萧慕白便出声训斥:“你是什么人?多大事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扰了主人家清静?”
那小童的确有几分面生。
一见萧慕白衣着,身上穿着五虎的铠甲,还当是哪家的将军,当即跪下磕头。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是瑞王府的书童,陪长孙萧洵小少爷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