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叶惊澜母女俩的互动,裘氏就越喜欢。
抢先执起叶惊澜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她责怪地望了苏氏一眼:“我早就说过,让澜儿嫁给我家四小子,既圆了我的女儿梦,你们母女俩也能想见便见,想让她回娘家小住也是一句话的事,哪用得着这般你等我我等你的?”
说完,裘氏握着叶惊澜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见她面色红/润,应该是没在婆家受气,才放下心来。
苏氏见裘氏那模样,比自己这个亲娘都要关心,笑道:“你家四小子才十三岁,我家澜儿可等不得。你若再胡言乱语,将来影响了四小子的婚事,小心四小子怨你。”
“两年罢了,怎么就等不起了?你若是愿意,我们立刻给办婚事也成。”
裘氏说着说着还急眼了,惹得众人纷纷打趣。
苏氏真怕她会立刻筹备婚事,赶紧出言阻拦,叶惊澜也提醒她自己已然婚嫁,她这才作罢。
有外人在场,两位长辈挑着些能公开说的话询问,叶惊澜一一作答。
言语从容自若,柳眉从未皱起来过,显然她这段时间是真真过得好。
聊完了关心的问题,裘氏才注意到亦步亦趋跟在叶惊澜身后的萧惜月。
“这位是?”
萧惜月看了眼叶惊澜,叶惊澜笑道:“这是我婆家的大妹妹,她虽是庶出,品性上却是没得挑的。”
众人的目光齐聚到萧惜月身上。
这个年龄被带出来参加宴会,目的不言而喻。
无数打量的视线之中,或是随意,或是挑剔审视,又或是鄙夷不屑……
如同万丈光芒同时射向萧惜月。
饶是她知书达理,却也不可避免地心里发怵。
此时她理应出列向裘氏行礼,双脚却跟被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
捏着手帕的双手上也冒出了一层薄汗,嘴巴也好似被缝上了似的张不开。
真真就成了“木头人”。
但是,被长辈问话,哪有装木头人一声不吭的?
萧惜月为自己的失礼而惊慌。
可越是如此,身体就越无法动弹,越动不得就越焦虑惶恐,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倏地右手被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住。
萧惜月垂下头,被一只白净纤细的手晃了下眼,目光顺着手臂往上瞧,和叶惊澜含笑的眼眸对上。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如水般温柔,如朝阳般温暖,给了萧惜月不小的鼓励。
“我就说裘姨雍容华贵吧?以往还说我是刻意讨好,眼下真把我们惜月都给看傻了,总该信我的话了吧?”
叶惊澜语气娇软地打着圆场,又把大家伙给逗乐了。
也无人再计较萧惜月的失礼之举。
等萧惜月万分感激,捏了下叶惊澜的手以作回应。
等笑声渐消,她主动上前福身:“瑞王府萧惜月见过夫人。”
裘氏没错过她们俩的小动作,知她是叶惊澜护着的人,便也不吝啬地帮一把。
“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几岁了?”
“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
这是两家相看之前必要打听的事。
裘氏如此问,自然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四小子说亲,而是故意问给屋内的其他夫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