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难道是将皇宫大内,当作勾栏瓦舍一般吗!
顺天帝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道,“到底什么人如此大胆!”
胡伟这回倒是没有犹豫。
反正说都说了,说一半与全部说又有什么区别?
“回陛下,男的是宫中巡查侍卫,女的是……是瑞王府的小姐。”
“又是瑞王府?!”
顺天帝气得脚下一个踉跄,终于忍不住指着瑞王骂道,“好你个老二,家风竟然如此不严。方才你女儿献舞,朕想她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晚辈,未曾与你计较。转眼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又做下如此秽乱宫闱之事。亏得朕近日来时常抬举你们几分,如今看来,真是大可不必了!”
这些话骂的颇重,吓得瑞王魂不附体,连忙再次跪倒。
如今他心中的委屈,比起顺天帝的怒火,也只多不少。
他已然谨小慎微多年,今日入宫,甚至都没有提前准备什么,一味想着得过且过。
却哪里想得到,进了宫是一步一个坎,摔得鼻青脸肿。
此刻他跪在殿内,直呼冤枉,“陛下,臣弟对此毫不知情啊。瑞王府上下承蒙陛下关照,臣弟时时感激涕零,教导孩子们要恭谨谦让,识得大体。今日之事,定然是个误会啊!”
非但是他,此刻连萧慕白都觉得有些不妙了。
先前萧思婉殿前失仪,他还不太在意。
想着萧思婉这妹妹一贯是任性又莽撞,吃一点苦头,也不是坏事。
若将来能收敛了心性,只要他在御前得用,根本不愁不好议亲。
可是再出起火一时,他便直觉今日之事,分明是冲着瑞王府来的。
此刻听瑞王跪地求饶,他却使了个眼色,打发自己带来的岑管家出门打探情况。
另一头听着瑞王的狡辩,顺天帝更是怒火中烧,“好,你既然不要这个脸面,朕就成全了你。胡将军,就将你捉到的人带上来,看看朕是如何误会了瑞王殿下!”
谁也想不及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就连梁氏,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
她只是设计给那侍卫下了药,又命人将萧惜月引到房中。
到时,只需带人前去捉奸便可。
哪里会想到,竟然闹出失火这样的大案来,让皇帝如此生气。
可是她一想到,只要胡伟将萧惜月和那侍卫带上来,邀月苑那一屋子的低贱之人,便永远再无抬头之日。
以顺天帝如此生气的架势,说不定下旨让瑞王将宋允荷休了出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除了邀月苑,瑞王自然会把心思放在她房里这些孩子们身上。
于是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此她跪在瑞王身边,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
只默默期待着萧惜月和那奸 夫被带上来对峙。
胡伟出去了片刻,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这才吩咐手下,“还不快去将人带上来,陛下如此盛怒,再敢耽搁了,小心也遭连累。”
至于殿外广场上的众人,更是一早在胡伟捉到的时候,便已经炸了锅。
只是事情未曾明朗,还不敢大肆议论罢了。